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鏡戰已止,零魂沉寂,願火重構的光還在宇宙深處緩緩擴散。但對晏星與洛紫宸而言,戰争從來不是唯一的課題。
真正無法平息的,是來自心底那句始終無法說出的:
「我找你,找了很久。」
夜深的命源星階,空無一人。戰後的星主們各自進入沉睡與調整,唯有他與她,依然停留在那處承載命魂之誓的圓環核心。
洛紫宸站在光池前,銀發微亂,望着池面倒映着自己眼中的星辰。
晏星自她身後走來,腳步如霜雪無聲。
她并未轉身,隻輕聲開口:
「我們赢了。」
「我們還沒赢。」晏星低語,「我們隻是在重新開始。」
她微微一愣,「那我們呢?」
這句話出口時,像是一束銀箭,筆直穿過無數過去的殘頁,指向那個始終未能翻開的命題。
晏星沉默了一瞬,然後慢慢走到她面前。
「妳曾說,這個宇宙不會允許我們并肩。」
「我也說過,就算隻能在星光的倒影裡見你,我也會走進那片影子。」
他望着她,眼神終于有一絲破碎。他從來堅定,從來冷靜,但在她面前,他允許自己顫抖。
「這次……我們不在命書裡。」
「不被預言,也不被安排。」
「所以,我可以問妳一個問題嗎?」
洛紫宸看着他,銀眸閃着未知的光:「你問。」
晏星伸出手,掌心凝聚着一顆願火晶體,銀與紫交融,如同他們的命魂融合後升起的初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