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提了不提了,反正顔舟白也要被趕走了。他高中三年沒上一直待在道觀裡,以他的腦子估計也考不上大學,以後怕是碰不到喽。”
顔舟白之後不再是顔家的小少爺了,并且也會離開顔家,紀陽文就對他失去了興趣。他這樣的身份如果顔舟白什麼都不是連入他眼的資格都沒有,更談不上去找他麻煩了。
……
顔舟白的房間在二樓,靠着正門庭院這個方向,因此他站在窗戶旁是看得到樓下庭院中交談的那三人的,當然離得有些遠他并不能聽清楚他們在談論什麼。
戎家,戴家,紀家都和顔家一樣在京市非常有實力,所以那三個人從小到大走到哪兒都是一群人巴結着他們,可是這三個人并不是什麼良善,尤其是那個紀陽文,“纨绔少爺”這四個字可是在他身上體現了個十成十。顔舟白從小因為結巴,再加上并不善于交際也沒有朋友,這三個人沒少欺負他。
小到在幼兒園的時候搶他的蠟筆,在小學的體育課上故意絆他讓他摔跤,大到初中的時候做小組作業孤立他不讓其他同學和他一組,小組□□的時候給他的作業評低分導緻他期末的時候活動課的成績非常低回去還要被數落……一樁樁一件件顔舟白都記着呢。
“寶,他們幾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遲早咱們是要收拾他們的。但是今天還有正事,沒空搭理他們。”系統害怕顔舟白再次見到那幾個人又想起之前的往事一下子上頭忘了正事。
“我知道的,現在才沒空管他們呢,哼。”顔舟白氣鼓鼓地沖那三人的方向揮了一拳,然後又開口:“我才不怕他們呢,之前你告訴我的方法非常管用,他們幾個也沒什麼大不了,尤其是紀陽文,他最沒用了。”
顔舟白說的是三年前系統剛剛來到這裡時,那時顔舟白還在上初三,紀陽文他們三個還是有事沒事欺負他一下。系統為了證明自己真的是系統,真的知道後續的劇情發展就給顔舟白出了主意反整了那三個人。
那次之後顔舟白對那三個人的恐懼就消除了很多,至少不再怕他們了。
……
“感謝各位撥冗來參加小兒的成人禮,”七點整的時候賓客都已經到的差不多了,顔任便站上了客廳中央的圓台上準備簡單說兩句,當然主要目的并不在此,“不過今天請各位來還是想要請大家見證一件事情,相信很多朋友應該已經知道了……”
客廳中間放着一個直徑約三米的白色圓台,也就一個台階的高度,不高,主要是為把大家的視線吸引到這裡。圓台上除了站着顔任,後邊還放着一個一人高的多層蛋糕。足夠精美也足夠大,即便是站在庭院中的賓客也很難忽略這麼一個蛋糕。
也就這麼個蛋糕契合今天的成人禮了。畢竟顔家搞的這個晚宴又不可能真的是個生日會。
顔任已經五十多歲了,臉上有清晰可見的歲月的痕迹但是氣質儒雅,不難看出年輕的時候也是個美男子。他在京市圈子裡的形象就是表面比較随和,但實際上很有手腕,說一不二。顔家在京市發展的如日中天跟顔任的個人能力絕對是分不開的。
他的大兒子顔岸玄繼承了他那說一不二的做事風格,但是在性格上更加冷硬;至于他的小兒子顔舟白,很多人提起都是搖搖頭說一句“不提也罷”。
今天很多賓客都心知肚明這場成人禮到底是為了幹什麼,顔任的話雖然沒有說完但是他們都猜得到下文。可是這個時候門口突然來人了。
湛嘉聿突然出現在顔家小少爺的成人禮上絕對是引起了轟動的。
門口那男人穿着剪裁合身又挺括的深色西裝,肩寬腰細,頭發簡單做了造型全部都梳了上去,更是讓那英厲的眉眼無所遁形。腕表在行走間不經意地從袖口露出吸引人的視線,懂行的立馬就看得出那腕表和袖口的袖扣恐怕抵得上在場很多人今天一身的行頭。薄底的手工皮鞋踏在顔家别墅庭院的青石闆上發出“嗒嗒”的細小聲響,也仿佛踏在每個人的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