顔舟白會突然撲到白嵘懷裡是因為系統告訴他這是原劇情裡他做的事情,這一舉動也進一步惡心到了白嵘,更一步加劇了白嵘想把他趕出顔家的念頭。
他早已打算離開顔家,走之前惡心一下白嵘也算淺淺出一口氣吧,畢竟他也幹不出什麼更過分的事了,他已經決心離開顔家。
至于挑釁步淇然,那純純就是看他不順眼。從一見面他就覺得這個主角看自己非常不順眼,自己也看他不順眼,這就是主角和炮灰反派的相看兩厭嗎?
步淇然在看到顔舟白的挑釁之後臉上的表情瞬間從索然無味變得有些隐約的興奮。
居然還敢沖他吐舌頭?長得跟個小貓一樣一點兒攻擊性都沒有還敢挑釁他?舌頭也跟小貓一樣看起來薄薄的,粉粉的,喜歡吐舌頭是吧,下次再敢沖他吐舌頭他一定讓它縮不回去。
顔舟白見好就收,看到步淇然神色有變化之後就收手了。至于步淇然的表情具體是朝哪個方向變化他就不在意了。
被顔舟白突然撲到懷裡的白嵘也是一臉懵。顔舟白就那麼埋到她懷裡開始哭訴,給她整不會了,因為從小到大顔舟白從來都沒有做過這種事情。
顔舟白從嬰兒時期開始就很少哭,總是一個人安安靜靜地躺在嬰兒床裡自己玩挂着的玩具或者直勾勾地盯着天花闆。那時候白嵘覺得自己的這個小兒子從小就懂事,讓人省心。
顔岸玄比顔舟白大了八歲,顔舟白出生的時候顔岸玄的聰慧和沉穩已經有所展現,她和顔任都對顔岸玄很滿意,也抱有很高的期待。她當時就想着大兒子優秀,小兒子懂事貼心挺好的。
可是後來,後來顔舟白就慢慢從她的視線裡淡出去了,因為這孩子總是那樣不聲不響的,也不夠優秀,放在哪裡都是泯然衆人,甚至有些拿不出手,社交場合唯唯諾諾,可是他們這樣的家庭社交能力是很重要的。于是她漸漸地也就不再關注這個孩子了。
這是這麼多年顔舟白頭一次像個小孩子一樣直白的表達他的感情,真的讓白嵘有些措不及防,也很難進行合适的表情管理。
“統,我表現的怎麼樣?媽媽應該是被我惡心到了,你看她的表情一副很難評的樣子。”
白嵘有些無所适從的觸動被顔舟白理解為了對自己這個假冒兒子的嫌棄,他覺得自己做的很不錯。
“是的,原劇情裡就是這個舉動加劇了白嵘的厭惡,加速了你離開顔家的進程。今晚的事情搞完我們就要離開顔家去做我們自己的事情啦。”系統表示一切都在掌控之中。
白嵘的手有些僵硬地拍了兩下顔舟白的後背,因為她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做過這個動作了。然後語氣也有些不自然地對顔舟白說:“你先回房間收拾一下吧,一會兒有人會來給你試禮服做造型,準備一下今天的晚宴吧。”
白嵘很明顯是在轉移話題,并沒有回應顔舟白的哭訴,但是顔舟白完全不介意,他要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現在正是需要撤的時候了。
顔舟白上樓的時候一直覺得有一道目光落在自己的背上,不用想他都知道肯定是步淇然。本來他不在意的,但是就從旋轉樓梯一樓走到二樓這麼幾步路他感覺粘在背後的那道視線越來越放肆,讓他有些不适,于是他加快了腳步迅速走進了二樓的走廊。
……
傍晚六點半,賓客們已經陸陸續續到了,來來往往穿梭在顔家超大的庭院花園裡,熱鬧但不嘈雜,大家彼此交談的聲音都比較小。顔家請來的人也都是有頭有臉的,随便拉出來一個在京市也都是叫的上名字的,涵養自然也是有的,至少表面功夫大家都做的很好。
遠離人群的月桂樹下站着三個青年,一個個百無聊賴的樣子,一看就是對這場晚宴興緻缺缺。春天的月桂樹長出了新的枝桠,在庭院燈光的照射下投出了斑斑駁駁的影子。
“好無聊啊,到底是誰要來參加顔舟白那個小結巴的成人禮?他也配讓本少爺我特意推了今晚的比賽來參加?”三個人中穿着酒紅色西裝的那個男生手裡拿着一支已經喝盡了的空香槟杯轉來轉去,語氣非常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