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瑤今晚的情緒似乎有點不太對,她一個勁兒的埋頭喝酒,蘭齊也是,兩人主打一個誰也不管誰。
張瑤吵着要喝大麥茶解膩,宋朝朝主動為她斟茶倒水,卻不小心把桌子上的烤肉弄到她的外套上。
宋朝朝跟她道歉,她一時沒反應,宋朝朝又說可以幫她送去幹洗,她似乎翻了一個白眼,語氣很重的說:“倒黴死了,我們每周三才會統一送衣服去幹洗……這可是我今天才換的衣服……”
蘭齊不滿地瞪她一眼,“一件衣服而已,多大點事,你不要無理取鬧。”
張瑤紅了眼,咬唇哼了一聲,繼續喝着悶酒。
宋朝朝内心微動,對着張瑤說:“我還以為你們都是周六送去洗呢。”
“我們每周六要參加培訓,哪有時間送衣服去洗?”
張瑤不耐煩地說完,宋朝朝眼底一黯,沒再繼續搭腔。
今晚這頓燒烤,注定不歡而散。
溫書衍嘴角緊抿,眼看就要發火,宋朝朝提前按住他暴起的手臂,笑着搖了搖頭。
她說:“我們明天還要到鄉下拍攝,先回學校了,你們也早點休息,拜拜。”
宋朝朝和溫書衍走後,張瑤讓蘭齊回酒店,誰知蘭齊打了個車,說他也要回學校。張瑤和他一陣好吵,最後一起坐車回了學校。
考拉從面前的鱿魚腿裡擡起頭,滿臉疑惑,這才多大點功夫,怎麼就剩他們兩個人了?
這時,安佳敏突然問他:“你就不覺得剛才的氣氛有點古怪?”
考拉抽過紙巾擦擦嘴,一臉餍足,“不是有點,是十分古怪。”
“那你還吃得那麼開心,我看你全程都沒有擡起過頭。”
“害!你知道的,我最怕遇到那種緊張的氣氛了。你說齊哥的女朋友為什麼要針對朝朝學妹啊?”
安佳敏大拇指潇灑的擦過鼻尖,用堪比絕世神探的語氣說:“估計是覺得那姑娘攪亂了她美好的夜晚。”
聽張瑤說,蘭齊今晚為她準備了燭光晚餐,誰知道宋朝朝一來,先是溺水,然後燭光晚餐又被迫改成路邊攤,加上蘭齊對她愛搭不理,就稍微作了點。
考拉笑說:“還是我媳婦兒懂得多,走,哥哥帶你回酒店睡柔軟安逸的大床。”
安佳敏一巴掌拍在他的背上,頗有長者風範,“小子,我可比你大兩歲,你少在我面前嘚瑟。”
考拉裝作吐血狀,連連求饒,安佳敏牽着他的手回了酒店。
*
到了學校,溫書衍要送宋朝朝回宿舍,宋朝朝秀了一把手上的燒烤,對他說:“我要把燒烤給顧盼,你先回宿舍,不用管我。”
溫書衍今晚喝了不少,剛才在車上眼睛就快睜不開了。宋朝朝一說,又想到在學校很安全,于是和她約定好明天見面的時間就回宿舍了。
宋朝朝提着好吃的來到食堂,迎接她的不是摯友等待投喂的小狗眼神,而是對方猶如十噸火藥即将爆炸的熊熊烈火!
從她進門開始,顧盼就目不轉睛地盯着她,直到她落座,眼神依然犀利。
宋朝朝讨好的打開餐盒,混合着孜然、焦香的燒烤味兒瞬間彌漫在空中,顧盼不争氣地咽下一口口水,一邊吃一邊威脅宋朝朝,“快告訴我你剛才和學長幹嘛了,不然跟你絕交!”
咦,好吃的都堵不住她那張嘴。
宋朝朝簡明扼要的把事情大概說了一遍,期間省略了自己漏點和不小心摸到溫書衍某個燙手部位的内容。顧盼一聽還得了,顧不得擦滿手的地溝油就去掐宋朝朝的脖子,途中不慎弄掉宋朝朝脖子上的圍巾,上面的指印還能看個大概。
氣得她抓起一把竹簽就往飯桌上插,“蔣優夢那個瘋子,要不是溫學長及時出現,她是不是真的想把你掐死?這婆娘太狠心了!”
宋朝朝搶回圍巾戴上,笑着說:“既然沒看出臉上的傷,看來她對我的臉手下留情了?”
“你也有病?”顧盼翻了一個白眼,“你當時怎麼沒打回去,氣死我了,啊乳腺疼!”
宋朝朝一臉不屑:“你怎麼知道我沒還手?别小看我。”
顧盼一聽,乳腺通了。聽說她打得很用力,立馬豎起大拇指,“誰還敢說你是現代灰姑娘?哪個灰姑娘敢反手給繼姐一個大逼兜?”
宋朝朝啐她:“還是棋差一招,她都快拿着我的錢出國潇灑了,給她十逼兜也無濟于事。”
說到這個,宋朝朝心裡堵得慌,顧盼靈光一閃,說出一句意味深長的話:“是不是該收網了?”
“收什麼網?”
“你不覺得學長已經喜歡上你了麼?”
宋朝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