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齊一條語音發來,直接頂禮膜拜:【你才是爸爸,金主爸爸最偉大了!】
考拉不甘示弱:【抱緊金主爸爸的大腿,等我明天回宿舍,好好給爸爸捶捶腿按按腰……如果金主爸爸想對我做一些過分的事也是可以的。】
蘭齊:【惡心死了,死變态!】
溫書衍:【滾!】
考拉;【OK!(?????????)】
*
“你怎麼會來這裡?”
“溫學長,我有話想對你說。”
“噓,小聲點,你跟我過來。”
耳邊隐約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宋朝朝緩緩睜開眼睛,似乎看見溫書衍領着蔣優夢去了陽台。
等等……蔣優夢!!!
她不是在做夢吧?
蔣優夢為什麼會來溫書衍的宿舍?還有溫書衍為什麼要單獨和她談話?
可惡,溫書衍竟然把陽台的門關上了,有什麼是她不能聽的麼?
她趴在床上,什麼也聽不見。此時下床,一定會引起兩人的注意。為了不打草驚蛇,她隻能躲在床上,全神貫注地觀察兩人的表情。
蔣優夢一臉羞澀的說着什麼,溫書衍全程面無表情,唯一一次表現出錯愕,貌似是因為蔣優夢伸手想碰他。他後退一步,後背直接抵到牆壁。蔣優夢臉上浮現出難以置信的表情,她哽咽着,似乎在乞求什麼。
宋朝朝在床上急得抓耳撓腮,第一次因為玻璃門太隔音而生氣,她恨不得趴在玻璃上偷聽談話。
蔣優夢神情激動的比了一個數字,然後滿臉期待的看着溫書衍,似乎像從他臉上看到一絲動容。然而溫書衍眉頭緊蹙,臉上寫滿了不耐煩。
蔣優夢捂住臉,又哭又笑的模樣怪吓人。她突然變了臉色,宋朝朝對她的表情非常熟悉,她似乎猜到蔣優夢對溫書衍說了什麼。溫書衍聽完,臉上露出一絲愠怒。他的眼神帶着審視,周身升起一股寒意。
他說完最後一句話,蔣優夢如墜冰窟,灰頭土臉的跌坐在地上,捂住臉哭起來。因為聽不到聲音,宋朝朝不知道她是在無聲的落淚還是在号啕大哭。
按照蔣優夢的性格,應該哭得梨花帶雨,我見猶憐吧。放聲大哭這種毫無形象的哭法,不在蔣優夢的表演欄目裡。過去相處的這幾年,她在宋父面前哭得如魚得水,每一次都能得到宋父的安慰。
今天這招似乎失效了。
溫書衍打開陽台的門,站在門縫邊冷冰冰的說了一句:“五分鐘到了,你可以走了。”
宋朝朝像一條被魚鈎鈎住喉嚨的魚兒,恨不得在床上使勁蹦跶。
天啦,剛才兩人的對話,哪一句不比這句趕人的話精彩萬分,偏偏隻讓她聽到這句沒用的廢話。
她是什麼很賤的人麼?吃個瓜都隻能吃一個默片版本的。
眼看蔣優夢站了起來,她趕緊鑽進被子裡一動不動。眼睛看不見,耳朵就變得特别靈敏。她聽到蔣優夢沉重的腳步聲越來越近,當她走到溫書衍床前時,突然停了下來。
宋朝朝聽到她語氣悲涼的說:“學長,這裡為什麼會有一雙女生的運動鞋?”
宋朝朝的心都快跳到嗓子眼了,難道蔣優夢發現她了?為什麼會有一種偷情被抓到的錯覺?
溫書衍冷嗤一聲:“與你無關,出去的時候記得關門,我就不說謝謝了,畢竟是你自己莫名其妙的跑進來。”
宋朝朝看不見他的臉,但可以想象出他此時的表情,肯定是一臉淡漠。
殺人誅心,殺人誅心啊!
蔣優夢走動的聲音大了起來,像個匆忙逃離地球的逃兵,毫無尊嚴可言。
宋朝朝默默地歎了口氣,實在是太可惜了。她不該躲在床上裝死,應該跑到蔣優夢面前捧腹大笑。瞧瞧這位驕傲得像一隻孔雀的大美人,是如何被喜歡的人用言語擊潰最後一絲防線的。
蔣優夢啊蔣優夢,你也有今天!
宋朝朝心裡好不快活!誰能想到昨天夜裡她還躺在自己的床上,為了蔣優夢即将出國而感到嫉妒和難過。這才過了幾個小時,就換成蔣優夢狼狽的跪倒在别人面前,乞求别人施舍愛情。
她笑着正開心,被子突然被拉開,溫書衍那張帥臉出現在上方,不辨喜怒。
“你夢到什麼了?床都笑得抖起來。”他語氣輕松,宋朝朝一時半夥猜不出他知不知道自己早就醒了。
她揉了揉眼睛,伸了個懶腰坐起來,“我夢到學長請我吃大餐了。”
溫書衍把她的被子掀到腳邊,命令道:“疊好被子,我帶你出去吃大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