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回到魏府自己的房内,魏沅都覺得自己臉蛋非常燙,不用照鏡子都知道應該很紅。
這個蕭沉舟,你說他殘暴吧,他有時候又天真得像個小孩子。你說他像個小孩子吧,他還會說那些讓人臉紅心跳的話。
什麼叫“反正也親過了”?之前那次那能叫親嗎?那明明是撕咬!
可惡的蕭沉舟,像個野獸一樣咬自己的嘴唇,都被他咬破了他都不放開……他還好意思說那叫親吻?
笨蛋!什麼都不懂!
想到之前被蕭沉舟撕咬嘴唇的畫面,魏沅覺得自己的臉更紅了!不行!要冷靜!自己對蕭沉舟最多也就算是沒有之前那麼害怕了,而且發現他這人有時候很單純,想事情很直接簡單。假如好好引導,可能他以後,不會那麼瘋癫吧?
自己對蕭沉舟的引導,也隻是為了讓他的好感度從99%漲到100%,這樣自己就能回去了。嗯,就是這樣!魏沅漸漸說服好了自己那顆随便瞎跳的小心髒。
而魏府其他人,這時候的日子就不太好受了。
魏眠不滿地看着正廳、院子裡數都數不清的一箱箱聘禮,甚至正院擺都擺不下這些聘禮得放在魏府其他的院子裡,甚至魏眠的院子裡都擺滿了晉王府的聘禮。
魏眠自然對此非常不滿:“母親——你看那個魏沅,有這麼豐厚的聘禮了不起呀?竟然都欺負到我院子裡了……”
沈春這次眉眼裡也有着藏不住的怒氣:“你生氣這個有什麼用?這是你父親吩咐的,怪隻怪咱們魏府小,裝不下這些聘禮——”
魏眠以前雖然也有過嫉妒魏沅能獲得父親的偏愛,能勾搭上大皇子殿下,但是魏眠的想法裡,依魏沅的身份,就算以身相許給大皇子殿下,最多也就是見不得人的外室,連妾都做不了。可如今魏沅竟然攀上了晉王殿下,并且被晉王殿下求娶為晉王正妃,獲陛下旨意賜婚。既然魏沅這個庶女可以有,那自己身為魏家的嫡女,為何不能?
魏眠拉扯着自己的小手絹,恨恨道:“魏沅一個庶女都可以,我為什麼不可以?母親,不然你去同父親說說,讓我去嫁給晉王殿下?”
“愚蠢!”沈春難得氣得大罵,“我怎麼會生出你這樣蠢的女兒?你以為晉王殿下是看上了什麼員外郎家的女兒誰都可以嗎?你以為你父親是什麼晉王殿下非結親不可的對象嗎?人家晉王看上的就是魏沅!從一開始盛京城裡傳魏沅美救英雄,以及魏沅消失在東山寺,這些事兒都跟晉王扯不開關系!”
魏眠還是不服:“可偏偏憑什麼她運氣就這麼好?若是換我去東山寺救了晉王殿下,那我豈不是也可以?再說了,魏沅說什麼去她舅舅府裡小住了一個多月,母親你信嗎?怎麼可能呢?她舅舅要是當真于東山寺的匪人刀下救下魏沅,怎麼可能都不跟父親打個招呼就把魏沅私自帶走了一個月?怎麼可能魏沅再次出現是在燈會跟晉王殿下在一起?我看啊,就是魏沅不知檢點!東山寺估摸着就是晉王殿下救下了她,然後魏沅纏了上去,與晉王私通才——”
“夠了!”沈春氣得頭都有些疼了,“就算是魏沅去跟晉王私通了一個月,那又如何?你還能去追究晉王不守禮法不成?”
魏眠似是想到了好主意一般:“這晉王自然無法追究他不守禮法,可是魏沅可以追究呀!咱們可以把魏沅與男子私通一個多月的消息傳出去,讓她浸豬籠!”
魏眠的眼神變得兇狠又得意,沈春看着眼前這個直白愚蠢的女兒覺得頭都開始氣暈了:“你是真蠢還是假蠢!這些話跟我說說就得了!你當人家晉王是死人呐?人家馬上既要明媒正娶的晉王妃,會容忍你捉去浸豬籠?你沒聽說今天楚大将軍的侄子在長南樓得罪了魏沅,直接被晉王殿下折斷了雙手雙腳,人家楚府都不敢去晉王府讨公道嗎?你是也不想要自己的一雙手腳了嗎?!”
魏眠自然是聽說了今日長南樓的事情,有些害怕但還是出不了心口這股惡氣:“那……那魏沅得了晉王殿下的庇護,豈不是以後誰都動不了她了?憑什麼呀?憑什麼她與人私通都能光明正大做晉王正妃!就憑她的身份?哼!她也配!”
“與人私通自然是有罪,但問題是她私通的人,願意娶她做正妻,還是晉王正妃。光明正大有陛下親自下旨婚約的私通,那還能叫私通嗎?她就算與人私通,那也是禦賜的私通。”
“母親,當真就沒有别的法子對付她了嗎?母親當真能忍在這個府裡,一個庶女能勝過您親生的嫡女嗎?”
沈春扶着額頭思索:“明面跟她對着幹自然不行,咱們得想點子陰法子。”
是夜,沈春手拿着一些提前早就準備好的腌臜東西,來到了魏沅的屋裡。
魏沅不喜歡别人睡在她房裡,所以昭雨秋半都是睡在隔壁耳房。沈春悄悄溜進魏沅屋裡,聽着魏沅呼吸平穩,想着她應當在深度睡眠了,于是低下頭在她的床下放入那些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