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黎在國慶的小尾巴許的願望是:氣溫微升,她的初秋衣物可以拿出來穿。
她也遇到了心軟的神。
不過心軟的神沒有能力讓寒潮滾蛋,反而給她送來了最需要的東西——
這是她買到的最滿意、最合身的光腿神器。
謝黎是個說到做到、言而有信的女大學生。
在第二天要上早八的最痛苦的一天,謝黎早早起床,時間剛過六點。
她看了一下溫度,戴上鴨舌帽換了身稍厚的運動服出去,臨走不忘把w塞進斜挎包。
早上溫度很低,風夾挾着寒露的味道往鼻腔裡沖。街上沒什麼人,隻有匆匆疾行的上班族和出門鍛煉的老人。謝黎簡單做了下熱身運動,就沿着校外的人行道勻速慢跑起來。
三四分鐘後,她才意識到不對勁。
今天未免有點太過安靜。
她試着喚了一聲艾克斯。
沒有應答。不見那道清澈明和的機械音。
跑步的動作減停下來。
她摸出w,戳了戳它的腦袋。
“艾克斯?”
還是沒有回答。
他去哪了?
謝黎覺得艾克斯不可能不告而别,他也許是因為某種原因耗竭力量陷入短暫沉睡了。
憂心忡忡的謝黎不知道自己能為他做什麼,當下隻能在他回來之前加緊鍛煉身體。
于是她深吸一口氣,提上了速度,加快朝着鳳凰山公園跑去。
沒有艾克斯陪伴的時間确實很無趣。
謝黎挂着運動耳機,一邊慢跑一邊調試歌曲,總是選不到滿意的那首。
這些特攝歌曲是她平素最喜歡的,現在聽來也寡淡如同白水。
不知不覺間,她已經把艾克斯當作了她重要的夥伴。
緣分就是這麼奇妙,萍水相逢的兩人因緣際會相遇,結下了深厚羁絆。
清晨,空氣濕潤,可以聞見道路兩邊草木搖曳的鮮香。
早上還是很冷,但謝黎跑出一身汗,隻是勾下拉鍊稍作散熱。
許久沒有進行過鍛煉,謝黎卻沒有四肢酸疼的感覺,隻是有些喘不上氣。她大學前兩年曾在學校散打社團錘煉過身體,也學會不少攻守招式。
現在,那些曾經栩栩如生的記憶,又一次在無形之中回到了她的腦海。
謝黎短暫忘記了找不到艾克斯的煩惱,她把挎包放下,閉着眼,右手已經向前打出了熟悉的一拳。
教她的師兄告訴謝黎,她爆發力不足,但耐性還可以,比較适合練散打。
謝黎當時沒有聽進去,她純粹是因為羽毛球落選才調劑去練散打。後來體育課結課,她再也沒碰過散打,自然也就退出了社團。
現在她發現,曾經那些練過上百次的招數,已經融入了她的骨血,成為身體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謝黎稍微拉伸幾下,擦擦脖頸的汗,準備深入鳳凰山公園。
越往裡走,人迹愈發少見。她沿着枝杈縱橫形成的拱形綠木長廊往裡走,發現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了。
有點奇怪。平日來這裡活動的人很多。
她摸出手機,小聲叫艾克斯的名字。
還是無人應答的狀态。
天日稀薄,被層層疊疊的巨木樹冠阻去大半,四周光線不再明亮,正處于一種黑白交際,萬物混沌的時刻。
謝黎不再往前走,她有點心裡發怵。
她緊張地搓了搓手指,手心裡熱意散去,已經出了冷汗。
踉跄後退幾步,她磕到了台階。
前方密林深處靜幽無聲,好像一個神秘莫測的黑洞。
謝黎轉身就跑。
沒跑幾步,腦海中突兀炸起巨大而響亮的嗡綿長音,将她的神經重重撼壓!
謝黎痛苦地蹲下身,死死抱住頭。
在驚險萬分的時刻,艾克斯回來了,替她摒除那道驚人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