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璞覺得這話說的很有道理,想着把事辦好了來讨虞韶的歡喜,嘴上先沒有應。
虞韶就說起了别的事:“殿下,朝廷裡各個品級都有什麼官職啊?”
“你問這個幹什麼?”宋璞很疑惑,虞韶怎麼突然關心這個。
虞韶沉默了。
是呀,為什麼問這個,她以前從來沒有想過要關心趙國官場上的局勢。
宋璞從虞韶的沉默裡,感受到了一種極為突出卻又不好分辨的情緒,像悲傷又像孤寂,冷凝肅殺。
他有些心軟又有些心虛,立刻打破氣氛:“官職有九品,每品又有正品和從品。
正一品有親王,太師太傅太保,少師少傅少保。
原本宰相也是正一品,現在是從一品,這個品級可能會有調整;從一品還有郡王和樞密使,太子太師,太子太傅,太子太保……”
虞韶在聽朝廷構架時,車回到了三皇子的府裡,她道完謝,回了自己的屋子。
宋璞先去自己的院子裡,晚上歇在了三皇妃那裡。
一番雲雨又清洗過後,宋璞躺在床上有些出神。
三皇妃在旁邊笑道:“殿下可是在想虞良媛?”
宋璞一怔,不知道怎麼就被看出來了。他又不是個傻的,自然不會說是,笑道:“胡說什麼,我怎麼會想她。”虞大人也是個不成事的,沒勸成人,郁悶!
三皇妃成親多年,對自己的丈夫很了解,心道你今晚這麼勇猛又粗魯,可不像是平時的樣子,定是心裡有了氣了,就引着話題:“啊,我想起一事,虞良媛想要出府,來讓我問問殿下的意思。”
宋璞本來是想着今晚去虞韶那裡的,不過知道會被趕出來,才來了妻子這裡,聽到這裡有些煩,話就說的有些重:“她想的美!我就算不碰她,她死也得死在我府裡!”
三皇妃就明白了宋璞的态度,主動為他排憂解難:“虞良媛年歲小不知事,想要她心慕殿下,隻要讓她知道日子不好過就行。”
磨搓一個妾,其實是一件很簡單的事,隻是沒犯着她,她懶得去幹而已。
宋璞瞬間就覺得這個主意好,不過想起已經給虞父施壓利誘了,再這樣做好像不太好,就搖了搖頭:“算了,不必如此,好像我要逼良為娼一樣。”
這話惹得三皇妃輕笑出聲,又道:“那我先勸一勸她,不行的話就想别的辦法。”
“什麼辦法?”宋璞好奇起來,三皇妃也不明說,隻道:“天幹物燥,人火氣也大,過些日子殿下多去看她幾次就成,不過,很有可能也沒效果。”
宋璞意會了,含笑望着三皇妃,也不說話,隻作自己不知。
兩人很快睡去。
虞韶還躺在院子裡看星星。
天幕黑沉,星子如鑽,四周蟲鳴不歇,風動枝搖,卻讓虞韶的心情更加沉寂。
以前不問趙國朝廷架構,可能是她想着到時不對就跑路。
而現在,原主上輩子的記憶越加的深刻,在這裡生活的時間越長,她的身份,從“身處其外的看客”慢慢的向着“溶入社會裡”進行轉化。
她潛意識裡,怕是有着“再難,也得試試救救這一城百姓”的念頭。
也或者,從今天在虞家的遭遇裡,讓她又清醒的認識到,權利有多重要。
嫁給普通人,她絕對要不來母親的嫁妝,還會被虞家人羞辱打壓。
她其實知道怎麼樣對自己更好,可是清醒的看自己慢慢的被社會同化,是從來沒有過的獨特體驗。
以後會不會成為宋璞後宅裡那種,為了權利去争寵的角色?
這本也沒什麼,那她在害怕什麼?
虞韶看星星看到夜深,才回去睡了。
第二天起床剛吃了早飯,小丫鬟說三皇妃找她。
虞韶過去墨香院後,看到了十一公主剛好在。
她行了禮後,三皇妃将一個暗紫的荷包遞給了她,笑道:“你要的東西,看看,有什麼不滿意可以跟我說。”
虞韶笑着接過,打開一看,裡邊六百兩的銀票,以及一個十六平丈鋪子的房契,還有二十畝地的地契,還沒過戶蓋官印,得去辦手續。
虞韶笑着裝進去行禮:“多謝皇妃,滿意滿意,我相信殿下也不會虧待我!”
就算鋪子的位置不好,一千多平米也能賣很多錢了,再要就得寸進尺了。
她雖然不怕得罪人,可高興了就願意知道分寸。
十一公主好奇的問什麼東西,虞韶笑着說沒什麼,這一下子就惹了她不高興,上前追問。
虞韶有些煩十一公主不長眼色,卻沒想到對方竟然一把搶了她的荷包過去打開來看。
等看到銀子和房契神色一變,扔到了虞韶懷裡,上下打量了一下虞韶,轉頭對着三皇妃撒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