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雙可比誰都着急,一方面她可憐那些小貓,另一方面她想親手抓住虐貓賊,然後狠狠的揍他一頓。巡校的老師每天不間斷的巡視都沒抓住那個虐貓的變态,還是能在學校附近看到被虐待的不成樣子的小貓。
高興故作深沉,“做事要講究策略和方法。”
靜雙兩眼放光,“你想到了?”
高興搖頭,“那倒沒有。”
靜雙無語。
“目前我們要搞清楚他大概在什麼時間段出現。”平時悶不做聲的楊聿緩緩開口,“那個人有沒有其他作案團夥,已經他是否會随身攜帶危險工具。”
“靠,我怎麼感覺咱們像是辦案子的警察叔叔。”高興不由地興奮了起來。
陸汎熙邊往嘴裡夾着菜,邊回着話,“應該在下午放學之後的六七點左右到第二天淩晨三四點鐘。”
他們仨集體擡頭看向他。
“你怎麼知道?”
陸汎熙沒告訴他們那天被祁磊拎到辦公室寫檢讨回家的路上遇到過,“除非那個人腦殘選在白天或者專門挑人多的時候。”
楊聿問:“學校老師巡邏大概到幾點?”
陸汎熙說:“九點半,一般祁磊走的最晚,但九點半他也應該走了。”
周四被祁磊抓去打掃辦公室的時候,他在祁磊的辦公桌上看到了巡校表,他記住了學校老師巡邏的時候。
楊聿點頭,“那個人應該跟着巡校時間改了自己的時間,我們可以在九點半之後蹲點抓他。”
靜雙說道:“我們得拿個趁手的工具,萬一那人手裡拿着刀,我們可就危險了。”
“這事好辦交給我。”高興自信的說,“我弟參加他們學校的棒球社,他老多棒球棍了,就當他也貢獻一份力了。”
見過坑爹的,沒見過坑弟的。
他們五個一整天的時間都窩在家裡沒出門,區域劃分明顯,分出了學習區和遊戲區,兩方人員卻完全對調了,靜雙和高興坐在餐桌前奮筆疾書的惡補着明早要上交的作業,而另外兩個不怎麼打遊戲的人正被陸汎熙教着打手柄遊戲。
教他倆打遊戲有種教老年人玩電子産品的無力感,他倆過于可笑的問題像是潑在陸汎熙身上的一盆冷水一把澆滅了他的怒火,最後失去耐心任由他們随便玩。
直到晚上八點多另外仨才不舍地離開,送走他們,陸汎熙耳根子清淨多了。
陸汎熙腳疼沒胃口吃飯,他早早回了房間,人剛一躺下,電話響了,沒有标注名字,但他早已經熟記于心,是他那個忙于過二人世界的老爸打來的電話。
陸啟呈打電話過來,無非是那老三樣問題,陸汎熙都能一字不差的背出來。
有沒有按時吃飯?
有沒有好好睡覺?
有沒有想老爸?
這次倒是不一樣又多了一個問題,在家有沒有聽哥哥的話?
陸汎熙表情不悅的“啧”了一聲,“我可沒承認他是我哥,我自個兒好着呢,你安心過你的二人世界,少打擾我。”
“臭小子又氣你老爸是不是?”
電話那頭沒挂斷還在囑咐他的話
聽他老爸唠叨腳更疼了。
“有人找我,先挂了。”陸汎熙胡扯了一句謊話挂了他爸的電話。
不過他沒想到一語成谶真有人找,此時卧室裡響起了敲門聲,不輕不重的兩聲。
家裡隻有他們倆,這時能敲門的還能有誰,陸汎熙又不傻,他換了一個壓不到受傷的那隻腳的姿勢,打開遊戲界面,沒打算回應對方。
季延卻不厭其煩的再次敲響了陸汎熙的房門,像是鐵了心的要進去。
“操,有完沒完了?”
話一出,門被打開了。
“我同意你進來了?”
季延避開他的問題,“你腳還疼嗎?”
“趕緊出去,我要睡覺了。”
他沒有睡覺鎖門的習慣,誰承想給了有心人可乘之機。
“你晚上沒吃飯,我做了一碗面條。”季延膽子不小,一邊說一邊往屋裡走,“順便讓我看看你的腳。”
陸汎熙知道他在跟自己雞同鴨講,在躲他的話。
“你耳朵有問題就去治。”
“好。”
“好你大爺,你以為我在關心你?”
季延說:“我在關心你。”
真惡心,陸汎熙不由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能做到季延這般厚臉皮的除了高興和靜雙就絕無第四個了,然而這仨全讓陸汎熙遇到了。季延把面條放到了床頭櫃上,轉頭輕聲的叫陸汎熙起床。
事兒真多,陸汎熙當然不會聽他的了。季延也沒生氣,覺得他隻是腳疼起不來身,便伸手将人從床上扶了起來。
“有話趕緊說,說完趕緊滾。”
季延蹲下身,修長的手指輕輕的握在了陸汎熙的腳踝上。
“你想幹什麼?”
陸汎熙下意識的想躲,對方手掌壓在他的大腿上沒給他機會。
季延仰着頭,“我隻是想看看你的腳。”
他的力氣不小,陸汎熙掙脫了幾下沒掙脫開,索性放棄掙紮了。
“剛買的冰敷袋應該比水瓶好用些。”說着,他拿出冰敷袋和毛巾再一次幫陸汎熙敷着腳踝的淤腫,“還有一些藥膏,怎麼使用我全部寫在了上邊,記得按時塗。”
“這些天注意不要用受傷的那隻腳持力,如果一直不舒服咱們就去醫院……”
巴拉巴拉的季延說了一大堆話,對于他的話陸汎熙左耳朵進右耳朵出,沒過一點腦子,眼睛也沒着落的四下亂飛,卻在低頭時,無意間掃到了季延因為蹲着身子而微微垂下來的衣領内部。
從胸脯直到肚臍以上一路通暢無阻。小麥色的皮膚健康無比,腰間沒有一點贅肉,可想他人站直了身材是不錯的。
陸汎熙趁着他沒注意自己,偷偷的捏了捏自己的兩條胳膊,不能說沒肌肉,但也幹癟的太可憐了。他大膽猜測上次打架輸給他絕非是打不過,而是力量上過于懸殊。
他立志要練出好身材,然後再跟季延打一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