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時末郭拾玉才從望月樓出來往街上去了,待進了東來桃花閣見隻有老闆與蘇不盈,才溫和笑着問好“聞人姐姐安好,我想向妝娘讨教幾個問題。”那聞人老闆爽快揮手讓她們進去聊。
蘇不盈提着梳妝盒請郭拾玉進内堂,又仔細檢查一番周遭,才放心到道“拾玉你今天來,可是計劃順利?還需要我做什麼?”
郭拾玉颔首輕笑道“目前還算順利,現在需要你的同伴出面要人,再大張旗鼓地回州府,待我與城主撕破臉你便扮作郡主身邊的護衛來與我接應,然後我們按計劃......這樣,之後......就好。”蘇不盈認真點頭,仔細思量着後續行動。
小半個時辰後,“老闆,我喜歡桃花色的,給我拿一盒吧,多謝,告辭。”“欸,拾玉常來哈~”
待回了城主府,郭拾玉才少見地冷着臉,直接回了客房,竟晚飯也不吃了。院子外聽到動靜前來打探的湖鋤,吓得連滾帶爬回了君霖院彙報“大公子,你完了,拾玉姑娘都不笑了,直接進屋休息了......”魏如宸吓得直接起身,在屋裡來回走動滿臉恐懼,完了,拾玉定是誤會了!
“我誤會了?那望月樓的小厮丫鬟們可都看見了,大公子走吧,我要休息了。”門裡傳來郭拾玉悶悶地聲音。
魏如宸憋屈地扒拉着門,又不能動粗也沒膽量動粗,就可憐兮兮地再次解釋道“拾玉,我那,我不是有些困嘛,我就,我就和湖鋤要了間雅間休息,誰曾想一睜眼她就趴在我身邊,我,純屬誤會啊!”轉頭對着湖鋤焦急道“湖鋤,是不是這樣?你也看到了吧,我,我沒幹啥啊!”
湖鋤當下擺手後退撇清關系道“公子,我當時才睡醒,沒看清楚,我不知道,不知道......”我可不敢替你打包票,要是真的,我可就成幫兇了,夫人肯定饒不了我。
“你!滾——要你何用,你跟誰一派的?該不會是誰故意派來放在我身邊的探子吧?”魏如宸崩潰吼着。湖鋤聞言很是驚訝,低頭不敢吭聲。
見屋裡徹底安靜,沒了聲響可見主人态度冷漠。魏如宸隻得轉身走人,路過湖鋤還咬牙切齒怒目而視。
回到君霖院的魏如宸,幾乎睜眼到天明,一瞧時辰不早了準備去偶遇郭拾玉再次解釋,可客房丫鬟卻說她一大早出去了,并未留言。他刹時如遭雷擊,遺憾離去。
而街上一家茶館裡,郭拾玉難得偷閑品茶好不自在。餘光瞧見兩個女子招搖過去,她收回目光認真聽着樓下大堂的說書人講故事。而那兩個女子則大搖大擺往縣衙而去。
縣衙門口,衙役正扶刀守門,見兩個女子近前,嚴肅喝道“站住,閑雜人等不得近前!”那領頭的石榴裙郡主也不多言,直接拿出玉質牙牌扔給衙役道“去找你家大人來見我,耽誤本郡主的事兒,我要你好看!”
那衙役見她口氣不小且是玉質牙牌有些心驚,便恭敬道“姑娘稍等。”
再說那公廨後堂正偷懶的知縣,他正悠哉喝茶看閑書,眼前忽而出現一個牙牌,還寫着萬春左衛百戶壹,一時有些惱怒道“去去去,做什麼擾得本官清淨,一個百戶值當來煩我?找沈大人去”那衙役聞言轉身要走。
“慢着!再給我看看?”知縣到底是謹慎,心中不安又接過來仔細一看,這牙牌質地細膩光澤柔和,乃是上好的白玉。反面則刻着華麗的猛虎嗅牡丹,上書永樂二字。這,完了......知府讓我盯着的欽差,什麼時候到的?!!“快,快随我去迎接貴人!”
門口早已等得不耐煩的魏天驕,遠遠看見一個藍袍小官向自己颠颠跑來,她高聲質問道“知縣好大的架子,讓本郡主好等啊。”“哈哈,下官失禮了,失禮了,郡主請進,我們去後堂歇歇,實在是抱歉這公務繁忙耽擱點時辰,郡主請~”
待進了内堂,“哦,您是說,您帶的侍衛進了城就都消失了?這幾天都未曾出現?有人看到城主府的小厮在城門口抓人?”知縣越聽越心生絕望,這兩位大佛,哪個也得罪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