萊姆被本鄉用譴責目光看着,他沒敢多說話,拉鍊被拉開,山青鑽出來,兩男人馬上上來噓寒問暖,一個碰臉一個碰手。
“你身體怎麼那麼冷?”
“好冰!”
“潭水冰,咳咳……”
“還咳嗽了,我去開點預防感冒的沖劑給你,把濕衣服給我,我拿回去。”
“我也要回去。”
她沒給,她要回去自己處理,萊姆一聽,沒在這裡換,跟上他們回去。
她喝了藥又來潭邊看大家打撈,一直到下午,才撈出了箱子。
“不是有一百年了嗎,怎麼箱子都沒爛?”
“好的木頭加上塗料是這樣的。”
“既然這樣,用開宴會吧!!”
久違的宴會,雖遲但到!
貝克曼沒有理由阻止,看着大家喝到爛醉,就連本鄉萊姆都喝酒不少酒,和香克斯勾肩搭背圍着篝火跳舞。
眼前落下一杯水,山青順着手看去,火光将他的皮膚照得通紅,他穿了一件黑色背心,露出來的肱二頭肌顯得更加國潤結實。
“這是蜂蜜檸檬水,你剛剛喝酒了吧?路做的,就在那,一大桶。”
她下意識看過去,不鏽鋼水桶放在中央,有水龍頭可以接水。
“謝謝。”
“桶裡放了冰,這裡沒放。是溫熱的。”
她接過,從玻璃杯透出了溫度,不是說路做的冰的嗎?她不知道該不該分析,算了。
“謝謝。”
“不用。”
他們沒了話聊,沉默的看着大家耍酒瘋。
“貝克曼先生不和他們一起跳舞嗎?”
山青想想還是開了口。
貝克曼笑出聲,低沉得跟低音炮一樣,有一種滄桑感,好像羽毛撥動到麥克風那樣沙啞的感覺。
“那是小孩子上頭才玩的,我跟他們不一樣。”
山青也笑起來,她真的很想說他和小孩子待在一起難道是孩子頭嗎?
孩子頭看起來還是香克斯比較像,那貝克曼算家長嗎?這個想法讓她笑得開心。她下意識瞄了眼他胸膛,爹咪?
“想到什麼開心的事了嗎?”
“沒有……”不敢說。
“和我有關?”
搖頭。
“看樣子,他們好像不能送你回船上休息了。”
山青順着他的目光看過,本鄉不知什麼原因和其他人拼起了酒,仰頭猛灌一瓶又一瓶酒,跟喝水一樣,對方也是一樣,香克斯在一旁起哄加油。
結果是本鄉踉跄站着,那個人吐了。
“……”那還是跟她說要養生的醫生嗎?有潔癖的本鄉嗎?酒水都從嘴角流到身上了啊!
萊姆呢?她尋找萊姆,哦他在地上鼓掌呢!
“看樣子還要很久才會散席。”
他們的宴會通常會通宵,想等他們自己安靜下來是不可能的了。
“你要休息了嗎,我可以送你回去。這個點是你休息的時間吧?”
貝克曼估摸時間,提出了建議。
“不麻煩你嗎?”
“沒什麼麻不麻煩的,這是我的職責。”
那兩個人大概喝得不認人了,貝克曼起來,“走吧,我送你回去。”
他又扭頭對幾個人說守夜的不許再喝了,填飽肚子該去自己的崗位守着了!
山青抱着貓等他,兩人走進林子,還聽見貝克曼的問詢,“不和他們說一聲嗎?”
“說了他們就記得嗎?”喝醉的人根本什麼都不在意,隻會按照自己想法來。
如此貝克曼也就不勸了,他回望,那兩個酒鬼還沒有發現,他轉回去,完全消失在黑暗之中。
船上,他送到門口,離開前讓她鎖好門不認識的人敲門不要打開。
“我知道了,你也早點休息,貝克曼先生。”
休息?他還得去守着那群酒鬼以防他們做出什麼事來。
回去的中途遇到了萊姆,一打照面他就撲了上來,嗅聞。
貝克曼把他推開。“你幹嘛?狗嗎?”
“青呢?”
哦?想起來了?
“我跟你說貝克曼,不,不許出手!青,青是,是我的!”
“那你為什麼要和本鄉分享呢?”他看着對木頭說話的萊姆,也沒有糾正他轉過身。他記得他們的相遇,是萊姆這小子上去約人吧?一開口就是包夜什麼的,挨了一巴掌。
“本,本鄉先,先……”
“所以你才是後來的?”那憑什麼不讓别人出手呢?自己不是插進了本鄉和别人的關系裡?
“那又怎樣!是我先求的青同意的,本鄉就知道撿便宜!他,他勾引!嘔——”
這關系有點亂啊,聽到嘔吐聲貝克曼跳一米遠,别死在這兒啊!
“青回去睡覺了,你别睡在這裡!她對你們喝醉的行為很讨厭,你自己掌握分寸吧。”
萊姆走得踉踉跄跄,不知道一個人行不行,貝克曼還得回去看看本鄉怎麼樣了。
走近他就聽到了歌聲,嗯,酒鬼開演唱會了!
他捏了捏眉心,在這裡看群魔亂舞還不如在船上守夜。
本鄉被香克斯纏着,他看了一圈後又回到了船上,在山青的門口看見睡成一灘軟泥的萊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