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心情一直持續着讓他整夜寝食難安。
等護士第二次過來換輸液的時候,黑眸的往日沉靜不見,深處帶了急着,問了一句,“和我一起進來的人今天醒過來了嗎?”
得到的回應讓他心底又一沉。
“啊……還沒有呢!不過一切數據都顯示正常。”護士也正奇了怪了,為什麼一切正常可人就是醒不過來。
這可是過去從來沒遇到過的情況。
郝松暝:“我想去看她。”
“可你身體還沒好……”護士還想說什麼可看對方那一臉堅定就都說不出了。
兩人剛送進來時她剛好就在現場,男人渾身是血,好像是從血裡撈出來的,完全看不出人的模樣了。
當他們處理完基本傷口之後,發現對方除了手臂最新槍的傷口和身體一些其他劃傷,胸前後背竟是布滿了大大小小陳年老舊愈合過後留下來的彈痕和疤痕!
這讓當時所有醫療人員都神情大為震撼!心中不由同時都升起了肅敬之心!
她從老大那兒得知每日負責換藥的是自己之後,心中除了敬佩之外,還帶着疼惜,那是對所有這種在他們身後默默付出之人的心疼。
畢竟她是得知一些情況,原來這個世界永遠都不是太平的。
所有美好光鮮亮麗的表面掩蓋下無不都是殘酷黑暗現實。
她們之所以看不見,是因為生長在了光明前,永遠不會知是有人擋在了她們的身後,供給能源,化作了一盞耀眼明燈照亮了她們周圍。
永遠保守秘密,不被人所知,默默的付出,直至最後消亡。
這是一條漫長孤寂無人理解的路。
還有一點讓護士覺得難受的事。
在醒來這幾天時間中,除了警方的人來過就再也沒有其他人來看望過了,對方話很少,也從未喊過痛或是什麼需求。
每次她進來換藥,除了會問一句:她人醒來了沒有?
當自己說沒有時,男人就又閉上眼眸再無其他話語了。
每當這種時候,護士就感受到了一股不屬于自己都心疼心酸情緒。
所以對方隻是這麼一個輕微請求,她怎麼能好忍心拒絕啊!
于是經過一番心裡深思抗争過後,她咬着唇聲音帶了如肩負重要使命般的勇氣說,“我帶你去!”
話是說出來了,但在這前提之下,她還得需要把門外的守護人員給引開。
“換完藥了?”警隊的人員還算是和藹,見小姑娘出來就不免問了句。
“嗯…那個是這樣的,病人說想吃醫院第3條街角中心那家著名粥店的灌湯包,但是呀我現在走不開,得盯着輸液瓶,所以能不能麻煩大哥您幫忙跑一趟阿!”
小姑娘聲音悶悶小小的,帶着點面對警方叔叔的小心害怕膽戰。
警方同志也沒懷疑對方這話的真實性,他本來就是被派來保護目前兩位唯一幸存下來的目擊人員。
所以很爽快利落的就答應了。
護士姑娘沒想到能夠這麼容易,一時忘記收住表情驚詫表情。
警方隊員問:“怎麼了?”
護士臉上帶出了松了一口氣的笑,“沒事…”
她再次回到病房,聲音都不由得帶上了欣喜,“可以了,我們走吧!”
她為了讓有足夠的時間,專門說了離這裡有一段距離那家店鋪,來回至少也得大半個小時,所以時間估摸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