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慶骁我正準備給你打電話呢!”他人是刑偵技術部門的,雖然兩人不是同一部門,但平日裡跟符慶骁關系不錯。
“結果出來了?”
“當然了!你托我的事能不加緊麼?這不結果一出來就打電話給你了。”
“你清楚一點,是我打給你的電話!”
“這不沒來得及嘛!所以你打過來了,你看看這說明咱倆還真心有靈犀啊!哎,你要不要考慮一下兄弟我!包陪聊天還陪睡…”
“滾蛋!别貧嘴了說正事!”符慶骁知道這人性格就這樣,嘴上沒個把門的,他也懶得和對方計較,直接問道:“血迹DNA比對數據出來了沒?”
“真不解風情!好吧,出來了!受害者是一位女性,報告已經發給你了!是有這麼個人,不過……”對方語氣顯然一頓。
“你還記得上次托我幫你調查的人嗎?”
符慶骁:“你好意思說,這麼久了沒見你半點動靜。”
“啊…這不是前段時間出了一個連環殺人案,每天忙得要死,不就耽擱了,我昨天閑下來幫你查了查這個人,奇怪是這人十五歲以前信息全是空白的……像是被人刻意抹掉了一樣,還有一點,你估計做夢都不會想到,你昨天讓人送過來的血液檢測竟然和這女人DNA 匹配吻合了!”
“我說你怎麼回事啊!那麼早就想着調查對方了,是不是早就預料會出現危險,哎你這家夥是不是看上人家姑娘了?哈哈,不過這回你眼光不錯!“
“不過這回你可要謹慎……”
符慶骁聽得頭疼,直接挂斷阻隔了對方喋喋不休。
說不驚怔是假的,他怎麼也沒想到溪和客棧目前下落不明的受害者是徐槿昭,他們查看過客棧監控,但最後拿到的卻是黑屏壞掉的畫面。
一切都似乎都慢慢走向了不可控的境地。
符慶骁表情松怔,靜坐好一會才想起來資料,他擡手抹了把眼睛,雙手一撐坐起來重新聚起精神,點進微信頁面打開了對方發來的文件。
内容不多,幾眼便一掃到底,如同那家夥說的,這資料中徐槿昭的人生經曆從十五歲才開始有記錄,前面是空白的,如果不是真沒有那就被人為篡改了。
徐槿昭,女,27歲,未婚,孤兒,祖籍浙江人,畢業于北大研究生,曾就學于北大著名心理學譚海教授門下,在校期間表現優異,多次獲得國家獎學金,于國際交流論壇上發表過多篇有價值的論文著作……
這是最基本的個人信息介紹,成年前是需要監護人的,那是一個他聽過的名字,中國知名企業家宋霖江,算是家族企業繼承,一兒一女,和妻子幾十年恩愛如常,鼓瑟和鳴,因其溫潤儒雅,對家庭負責,在國内有不少粉絲,偶爾也會出現在财經類電視頻道。
再往下面是二十歲之後的記錄,可符慶骁看完沒發現任何有價值的信息,除了學校論壇上的讨論,就都是參加一些比賽活動或者獲獎留下的記錄。
這經曆未免有點悲哀,甚至狗血。
這份簡單資料透露出了兩點,徐槿昭是孤兒,16歲被一位有錢的叔叔宋霖江從孤兒院接回去,然後開始了學習生涯,各方面都表現出來對方很優秀。
從論壇上一些校友評價來看,她在學校表現得很孤僻,時常形單影隻一個人,不是實驗室就是宿舍,基本沒什麼朋友。
符慶骁腦海突然閃過那天晚上,走廊盡頭那道蒼白瘦弱略顯孤單的身影,竟是不欺然和學校走廊孤僻身影重合了。
很難以想象那樣瘦弱一個人,是怎樣在千鈞一發的危機時刻留下痕迹,這不僅需要聰明頭腦,還是很考驗心性的一件事。
符慶骁想,對方是不是太過于倒黴了?眼下隻能祈禱兇犯手下留情,希望不要出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