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前。
媽媽帶着年少的她去莫高窟,也是換了一身當地的特色服裝,開心地遊玩着,拍着照片。
那個時候的她個頭小小的,臉蛋兒圓圓的,大人們都喜歡捏捏她那嬰兒肥的小臉蛋。
從莫高窟回到青州的時候,還高興地給爸爸帶了禮物。
誰曾想,那一夜成了永遠的噩夢。
“不要打了,不要再打了!”
郝幼儀失聲痛哭着,看着爸爸一拳一腳的打在媽媽的身上,巴掌印在媽媽的臉上顯現,爸爸抓着媽媽的衣領往一邊扔去,嘴裡還念着,“跑?我讓你跑!”
媽媽沒有大吼大叫,也沒有回答,倒在地上的時候還望着郝幼儀笑着,輕輕地對郝幼儀說着,“囡囡不怕,媽媽在。”
郝幼儀一直哭一直哭,跑到郝世華的身邊踢了他一腳,“不要再打我媽媽了!”
下一秒,被郝世華一腳踹到了一邊,連着咳嗽了好幾聲。
終于,他打累了,或許不是打累了,隻是清醒了。
跪在妻子和女兒的面前,哭着罵自己不是個東西,伸出手去求得原諒,卻吓得媽媽抱着郝幼儀連連後退,縮在一旁。
她還記得媽媽說過,“囡囡啊,爸爸是有苦衷的,我們不要怪爸爸好嗎?”
直到長大成人,她才知道媽媽說的苦衷到底是什麼。
“好了,你看看。”
化妝師的聲音将她的思緒拉了回來,一睜開眼就看見景梓眀蹲在自己身旁望着自己出了神。
郝幼儀看了看鏡子中的自己,緩緩說道,“這都,不像我了。”
景梓眀笑着說,“哪有,這明明很瓷娃娃啊!”
兩人拍完了照片回到店家将衣服換掉,卻留下了那僅有的妝容,換上自己的衣服也是别有一番意境。
郝幼儀的相機裡滿滿當當的全是她們今日行程的照片,除了拍寫真還去逛了集市,買了各種小玩意兒。
走到臨街的一個鋪子門口時,郝幼儀停住了腳步,一眼望過去的那一串子明珠吸引了她的視線。
郝幼儀回頭望了望,景梓眀還在對街炸串的攤位前等吃的,她便邁開了腳步走進了店鋪,将那串子明珠買了下來藏在包裡。
走出店外的時候景梓眀已經等在店門口了,怕自己吃着炸串的油滴在人家店裡,就沒進去。
“你看什麼呢?”一邊咀嚼着一邊問。
“沒什麼,就是随便看看。”
“那我們在四處轉轉?”
“好。”
不知不覺中兩人就從白天逛到了晚上,從寫真到集市,又從集市上走到了海邊散着步。
海風輕輕地拍打着她們的頭發、臉頰,從頭到尾無不盡興。
“你看!”景梓眀突然指着前面亮起的地方說道,“前面有篝火,好多人,走我們去看看。”
說完拉着郝幼儀就要過去。
郝幼儀的身體有些抗拒,但是不想掃了景梓眀的興緻,還是挪着腳步跟了過去。
走進才發現,這裡圍坐着好多人,男的女的老的少的,有穿着長裙的,也有穿着民族服飾的,還有穿着漢服和cos的,郝幼儀像是打開了新世界一般望了望景梓眀。
景梓眀拉着她在最邊上坐了下來,圍着篝火聽着人家唱着小曲兒,吹着晚風,好不惬意。
當所有節目都結束的時候,所有人都站了起來,中間的一個聲音響起,“讓我們盡情享受這個狂歡吧!”
“蕪湖!”
音樂聲音跟随着海上的麥浪響起,所有人都開始随着音樂跳動,景梓眀拉着郝幼儀一起舞了起來,誰也不例外。
郝幼儀第一次感受到這樣的狂歡,緊張到不行,握着景梓眀的手開始冒出冷汗,她害怕自己下一秒就要崩潰掉,一直強撐着。
“你沒事吧?”
郝幼儀搖搖頭,緊緊握着景梓眀,深呼吸。
景梓眀回握着她,沒有任何語言能比這個回握更加的深入郝幼儀的心。
她慢慢地舒緩過來,擡眸望着景梓眀那深邃的眼睛,笑着從包裡拿出了那串子明珠,輕輕地握着景梓眀的手戴了上去。
景梓眀愣了愣,擡手看着那串珠子笑着問郝幼儀,“這是什麼珠子啊,真好看。”
“這是,子明....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