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病人們的床頭,所有點滴的量都控制得很完美,病人們雖然昏睡着,但是狀态很好,加上病房很整潔——所以我推測這個醫院的醫護人員,應該如副本背景介紹的一樣,會對‘病人’這個NPC群體很好。”
“按照副本信息,一般人看到‘醫院中的尖叫聲’,恐怕會下意識地猜測,醫院中發生了什麼,但是我覺得更重要的是,是‘誰’發出的慘叫聲?”
應觀洲看向系統彈跳出的背景面闆,慢慢道:“我想……這個慘叫聲,應該不是病人發出的吧?”
【系統提示:玩家獲得副本關鍵信息——‘醫院中神秘的慘叫聲’!】
【副本背景補全度:10%】
直播間頓時嘩然。
“草草草,他真的推出來了!”
“我靠,這個副本的重點怎麼會在這裡?!重點不應該是發生了什麼嗎?原來誰發出的慘叫聲也是重點嗎?”
“其實我一直以為是那種傳統老套的劇情,比如醫院中發生什麼‘人|體實驗’……不然誰能解釋為什麼這裡的醫護人員對病人這麼關心?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啊!”
“你們在說什麼,我的大腦光溜溜……知識都從我的大腦皮層溜走了啊啊啊啊!求人直接告訴我答案好不好?”
【您已收到打賞積分,積分+10!】
屏幕外,祝朗風忍不住哼笑一聲,懶洋洋道:“令人意外,他很敏銳,不像是看上去的那麼弱。”
“起碼,他很有趣。”
澤維爾微微動容,原本緊繃着的眼角眉梢慢慢舒展開來,看向應觀洲的眸光閃爍着。
“不過,你也别高興得太早了,澤維爾。”
祝朗風打了個哈欠,道:“無論他是剛剛躲過一劫,還是現在推理出了這個副本問題的重點,他還是會死。”
“我不知道他做了什麼能臨時改變自己的體質,但是如果能被護士長認可,他肯定出現了身體上的問題。
“也就是說,血槽會因此下降。”
祝朗風撐着臉,慢悠悠地拉長聲音。
“這個副本的核心怪物可是在第五層,每一層都比下一層的怪物更加可怕。”
“血槽掉這麼快,他一個人,不可能爬上第五層。”
澤維爾臉色一沉。
果不其然,直播間裡也逐漸有人發現了這一點,開始聲讨。
“你們别高興得太早,就算主播現在推測出了副本10%的線索,他不是不能随意走動嗎?”
“如果他随意走動,離開了這裡,護士長肯定會認為他在欺騙自己,又會陷入狂暴模式了。”
“而且,就算他抓住護士長的弱點,躲過第一層的追殺,還是去不了上面啊。”
“這個醫院的核心boss在第五層,上不了第五層,無法擊穿核心boss肯定還是沒有用。”
“躲過了這一劫又怎麼樣?看他的臉色,血槽肯定掉到隻剩下1/3了,來個二級boss擦一下就秒挂。”
“散了散了,看樣子他應該是準備在第一層苟到副本結束了。我去别的直播間看謎底了。”
“他現在連核心boss在哪裡都不知道,能幹什麼?”
“隔壁的沈神已經殺到第三層了,快到boss核心房間了,核心區肯定能知道得更多!我走了拜拜。”
……
直播間剛剛漲起來的人數瞬間滑落,岌岌可危,祝朗風挑眉,嘴角微微勾起,露出不出所料的笑容。
他臉上浮現一個嘲諷的笑意,冷冰冰道:“所以我說了,澤維爾,不要對你的預言過分自信。”
“沒有人可以拴住我,你居然還敢預言我以後會上趕着給這個弱雞當狗?可笑。我告訴你,我哪怕是死了,進棺材了,都不可能對任何人俯首稱臣。”
澤維爾臉上是壓抑的怒意,聞言,默默攥緊了拳頭。
……真的,隻能到這裡了嗎?
醫院中,應觀洲看不見那些漫天飛舞的彈幕,他用手抹開剛剛吐出的血,臉上的血污被擦去,重新露出一張清秀的臉。
他看着護士長走遠的身影。
這個副本不知道還有沒有其他玩家,不過根據剛剛男人的慘叫聲,應該不是單人副本。
也就是說,他現在确實可以選擇在這裡苟着,等待有哪個玩家擊穿副本中的核心boss就能通過。
不過,
“我不是很喜歡被動啊。”
應觀洲微微一笑。
被動就代表着會失去一些必要的機會,這種生死局,一般每關都會有通往下一關的核心鑰匙。
這裡退了,就要龜縮一輩子的話,那他甯可不要這樣的生活。
況且,難得系統送給他這麼适合滿足他病症的環境以及個人技能,不用豈不是浪費?
應觀洲叩了叩面闆,“系統。”
他笑眯眯的,嘴唇微微翕動,無聲地道:“可以解除【匹諾曹之鼻】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