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不是他多想做組織的任務,隻是本能地對這種反常感到有些不安。
黑川清和一個人坐在路邊的椅子上,有桌子有椅子,還有傘遮陽。她脫下高跟鞋,揉了揉腳踝,視線遠遠地看向降谷零的方向。
她并不意外降谷零發現了不對勁。
身為代号成員,卻足有兩個月幾乎沒有被組織聯系,這确實是非常反常的事。
是黑川清和有意為之。她在有意地一點一點切斷降谷零和組織的關系。
她在組織裡還算有地位,大部分人都會願意賣個面子給她,想要做到這件事不算難。
至于為什麼要這麼做……
黑川清和沒有在家中的浴室裝過竊聽器,但竊聽一下自己改裝過的手機通話,并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
她有那麼多可以動手腳的機會,那些降谷零睡着的每個夜晚都是機會。但降谷零都沒想過他的手機會被她動過。
或許是因為她縱容的态度。黑川清和想。畢竟她大大方方地讓降谷零把組織的事情告訴公安,從未阻止。他也就自然放低了對她的警惕。
她确實不管組織的利益。但是……
黑川清和想,zero不應該讓她聽到那些話的。
“再試一次把她抓起來。”
黑川清和這段時間一直在想這句話。
她很難描述自己的心情,但總歸不會是積極向上的。
黑川清和一個人坐在路邊的椅子上,有桌子有椅子,還有傘遮陽。周圍的人熙熙攘攘,有很多情侶經過,笑着鬧着說着話。
街上有奶茶,美食,形形色色的人,陽光,風,樹,麻雀,黑川清和低頭看見一隻小麻雀在她腳邊探頭探腦。
她想,如果被抓了,就看不到這些了。
zero可真是殘忍啊。也可能是因為zero不知道失去自由是多可怕的一件事。黑川清和輕輕笑了起來。
沒關系,很快zero就會知道的。
和組織斷開聯系隻是第一步,現在是第二步。
她脫下高跟鞋,揉了揉腳踝,這時身邊有人坐下,好奇地問她:“那是你男朋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