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下意識握住她的手腕。
黑川清和一點一點地把拉鍊拉開,眼神有點涼:“還是在擔心你那幼馴染?”
降谷零沒有回答,因為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黑川清和自然也知道,她的視線落在外套拉開露出的地方,手稍微用力,把拉鍊拉到了底。
她用另一隻手把外套扯下,外套沒完全掉下來,被降谷零用手臂勾住了,半掉不掉地挂在他身上,露出略微狼狽的脖頸和胸口,還有飽滿的腹肌,藏在衣服陰影裡若隐若現的人魚線。
微涼的手指落在上面,一點一點地,像在研究雕塑藝術一般認真仔細地撫摸了過去。
确實像某種雕塑,完美的肌肉線條和形狀,隻是上面多了一些青紫和牙印。如果放在雕塑上應該算是一種破壞,但黑川清和眼裡不加掩飾的愛意,說明着她很喜歡。
完美的東西,破壞起來才更是藝術。黑川清和想。
降谷零的呼吸無法克制地變得急促了一些,腹肌起伏,他終于沒忍住,打掉了黑川清和的手。
黑川清和沒生氣,她笑着說:“你明明可以打電話叫我的,卻選擇了自己出去,這麼穿出去——”
她又上前了一步,完全地把降谷零按在了門上,她張開嘴,紅唇一張一合,給降谷零定罪:“——是又想被我cao嗎?”
降谷零耳尖一紅,有幾分惱怒地推開她:“黑川清和!是你把我的衣服藏了起來。”至于打電話,她怎麼可能因為一個電話上來。明明就是她故意的,怎麼反而在指責他。
他意識到不能讓黑川清和繼續這個話題,閉上了嘴,他繞開黑川清和往床邊走,外套被扔在一邊。反正什麼都看過了,也不在意這點了——隻要黑川清和不上手。
他說:“我需要睡覺了。”太陽穴疼得像有東西在裡面鑽,心髒因為疲憊也有些難受,他現在沒有辦法冷靜的思考,隻想把任何事情暫時推到明天。
“好吧。”黑川清和感覺他确實是累了,沒再折磨他,走了過去,從抽屜裡抽出吹風筒,說:“你的頭發還沒幹,先吹頭發。”
降谷零沒想到她是真的打算給自己吹頭發,猶豫了一下,懶得在這種事情上發生争執,于是順從地靠了過去。
黑川清和此時的心情應該還不錯,手指順着他的頭發,溫和的風嗡嗡地吹着。
反正不可能再糟糕了。降谷零自暴自棄地想,放棄思考和黑川清和有關的任何事,放空大腦,他閉上了眼,在她溫柔的動作裡,放松了警惕,昏昏欲睡了起來。
“zero。”黑川清和摸了摸已經吹得幹爽的金發,手指撓了撓他的下巴。
降谷零差點要睡着了,聽見她叫自己,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紫灰色的眼睛有些疑惑地看向她。
“最後再問你一個問題。”她說,“為什麼你不想讓諸伏景光知道?”
降谷零沒有回答,他不是不想回答,而是不知道要怎麼說。
黑川清和不輕不重地幫他按了按太陽穴,撫平他皺起的眉頭,小聲說:“雖然和其他情侶不太一樣,但那又有什麼關系呢?zero是不想讓别人知道這個嗎?還是單純不想讓諸伏景光知道你和我發生了關系?”
她的語氣有些低落,降谷零分不清這是裝的還是真的。
這一刻像是回到了以前,他們還是情侶的時候,剛确定關系的時候,黑川清和也是這麼問他的,類似的問題,相似的語氣,問他是不是不想讓組織裡的人知道他和她在一起了。
愣神之時,嘴已經比大腦先回答了。
“不是。”
降谷零住了嘴,他費力地想要怎麼說,但最後還是沉默了下來。
黑川清和沒再問下去,她說:“不想回答也沒有關系。”
她隻是想借這個時候問出這個問題,答案不是很重要。
她心想今天晚上自己應該是做過頭了,降谷零看起來很疲憊,睜開眼的時候眼睛裡寫滿了困倦,比平日裡多了幾分溫順。
就連剛才兩人産生小沖突時,被問問題時,他的态度都不如以前強硬堅定。今天晚上的零,很軟……黑川清和的眼裡流露強烈的占有欲。
這是隻有她才見過的零,完完全全屬于她的零。
忽然很想再聽一次zero求自己……最好還是哭着求,上氣不接下氣那種……
大概是她的眼神暴露了什麼,降谷零避開她的視線,低聲說:“我困了。”
黑川清和也隻是想想,再這樣明天的任務兩個人都不需要去了。
她說:“那就睡吧。”
黑川清和想,也不用急于一時。
先斬斷零和組織這邊的關系,以她組織的地位,組織不會有意見的。然後是公安那邊,或許可以制造一個假死。然後就可以把零完全占為己有,放在家裡。這樣她以後還可以和零有很多很多夜晚。
白天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