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助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一杯還是兩杯?Oliver助理要不要?
總裁也沒吩咐啊。
總裁沒吩咐的事她們是萬萬不敢随意打擾的,但是溫特助吩咐了,萬一是總裁讓溫特助轉達的呢。
兩助理推托了半天,最後,其中一個助理顫顫巍巍地敲開總裁辦公室的門,低着頭送了杯水進去。
棠溪孑看着跟前的水杯愣了一秒,而後嘁笑,說:“再送杯水進來吧。”
然而這回進來的不再是助理,而是溫念,擺着張臭臉,送上了份文件,“簽字。”
棠溪孑翻了翻文件,放下,“先放着吧,我晚點再簽。”
“急用。”溫念堅決道。
棠溪孑沉默了一秒,“鋼筆給我。”
無關緊要的文件,急用在哪?
溫念冷着臉遞上鋼筆,同時還有藥,關心又不敢太過明顯的說:“不舒服不知道吃藥嗎?”
“下次别喝那麼多酒,你不能喝酒。”
獨坐一旁的Oliver怎會不知道溫念的舉動是什麼含義,扯了個淡淡的笑,收了文件,起身,“既然總裁不舒服那就改日再細談吧,不舒服就多休息,身體最重要。”
“舍得跟我說話了?”Oliver走後,棠溪孑調侃道。
“頭還疼嗎?”溫念擰着眉别扭道。
棠溪孑無語地歎了口氣,“不疼了。”
“走了,去趟南禾。”
一聽要去南禾溫念的眉頭直接擰成了個‘川’字。
棠溪孑半眸道,“溫霖洛退了那筆錢。”
*
“為什麼要退?”棠溪孑玩轉着溫霖洛退回來的銀行卡。
為了退錢竟然重新辦了張銀行卡,這是有多嫌棄她的錢。
校長喝了口水,“他跟财務說這筆錢不是他的,财務不收,這小子扔下銀行卡就跑。”
“這年頭還有獎學金不要的,我還是頭一次見。”
棠溪孑哼笑,銀行卡随手一扔,懸在了桌邊,多一分力就得掉下去,“誰不是呢。”
獎學金都不要,真是塊硬骨頭。
溫念皺了下眉眼,收走了銀行卡,淡淡的問,“保密協議都簽了?”
校長一百個放心的說:“簽了,你交代的事我不敢遺漏。”
“确定?”棠溪孑問。
校長遲疑了一下,“簽是簽了,但是能不能做的到我不敢向你保證,這麼多張嘴,我也管不過來啊。”
棠溪孑向後靠着,右腿搭上左腿,問,“打架的事最後怎麼處理的?”
“處理?不是你說對溫同學影響不好,就當同學間的小打小鬧,這事就算過去了。”
校園打架,要是鬧大了都是要記過的,但凡記過,溫霖洛再想評優基本就不可能了。
“過去了?”棠溪孑皮笑肉不笑地說:“侮辱诽謗同學,公然挑釁,這事怎麼能随意過去。”
“你的意思是……”校長正襟而坐。
二十分鐘後,陳凡被叫道了校長辦公室。
推開門看見棠溪孑的霎那間往後退了半步。
“嗨,同學,又見面了。”棠溪孑側着身笑眯眯地朝陳帆招手。
溫念走上前去關上門,不經意間,銀行卡從口袋裡滑落了出來。
正好落在了陳帆的腳邊,陳帆低頭看了一眼,冒着冷汗,手抖地撿起,“給……給。”
“坐吧,喝口茶,熱乎的。”棠溪孑親自倒上茶說:“彭叔,空調溫度調高點,别凍着這位同學了。”
校長調好溫度後,起身無聲歎氣,說:“我還有點事,先忙去了,走的時候幫我關好門。”
溫念側身,恭敬地給校長讓了個道,而後緊閉辦公室門。
棠溪孑擡眼,陳帆還站着,一動不動,“不想坐?”
“需要我請嗎?”
剛準備起身,陳帆“唰”地一下乖乖坐下,腿止不住地抖動。
“缺錢?嫉妒同學?”棠溪孑問,“十萬夠不夠?”
溫念遞上銀行卡。
棠溪孑:“這裡正好有十萬,送你了。”
“回去記得好好謝謝你的同學,溫,霖,洛。”
陳帆吓得心髒跳到了嗓子眼,臉色慘白,牙齒打顫,愣是不敢收,“我……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聽不懂?是真不懂還是裝不懂?”棠溪孑陰沉沉的問。
一下變臉,扼住陳帆的脖頸,指尖用力,“你對溫霖洛說了什麼,又做了什麼?”
“真把我的警告當放屁?”
“我……我沒……有。”陳帆的呼吸開始變得困難,說話斷斷續續。
見狀,溫念握上她的手腕,淡如水道,“他快不行了。”
棠溪孑松開,又換了副面孔,遞上了茶,“喝口茶吧,同學。”
“對不起啊,手滑。”手一滑,茶都倒在了陳帆的臉上。
慘白的臉上冒着熱氣。
“燙着了吧。”棠溪孑像是早有準備似的,擰開桌上的礦泉水一陣倒。
是冰的,熱氣變寒氣,止不住的打顫。
“擦擦吧。”倒完後漫不經心地遞上紙,問:“你怎麼知道他有十萬,誰告訴你的?”
“還不想說?真要我對你動手?”
棠溪孑可沒那閑工夫跟他耗。
“說,我說。”陳帆大口喘氣,一五一十的如實回答。
她不會真的弄死你,但她喜歡慢慢折磨你,折磨得你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