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
棠溪孑一出來,溫念就聞到了淡淡的酒味。
棠溪孑仰頭,兩眼盡顯疲憊,“溫念,我好累。”
溫念看了看她,轉身,彎下腰,“下次别喝了。”
棠溪孑笑着一下跳到溫念的背上,“我沒喝。”
“蹭到的。”
“啊切~”突然間打了個噴嚏。
溫念加快餓了腳下的步伐,“冷了?”
淩晨兩點,寒風凜冽,而他在這守了一夜,不過也沒幹守,期間他還砸了一輛車。
棠溪孑伸長脖子遙望遠處,似乎在尋找着什麼。
溫念低笑,“放心,已經報廢。”
“噗~”
“溫念,你太壞了。”棠溪孑嘎嘎樂。
十分鐘後,慢了一腳出來的車的主人徐瑾陽,盯着報廢的車已經氣得毫無脾氣。
“是有夠瘋的。”
撞他不說,剛提的車又被她砸了。
“那日在南禾,準備撞我的是你吧?為什麼?因為溫娣?”
棠溪孑沒有否認,“你該慶幸你叫徐瑾陽。”
“你也該慶幸,你是程曼的女兒,而溫娣一直把你當妹妹看。”
*
被提溜回去的陳守德不忘查究竟是誰壞了他的好事。
淩晨兩點收到了結果。
“陳董,消息是棠溪總裁放的。”
“她?她怎麼可能進的去?”
棠溪孑怎麼可能讓他賺一分錢。
他這規定就是為了限制這死丫頭,
“是徐總,徐總替她入了會。”
“徐瑾陽?”陳守德的眼睛睜到了此生最大。
錯愕之後又是一陣沉思,“知道了,你去忙吧。”
“……”都這點了還忙什麼,再忙就得猝死了。
*
淩晨三點,已經熟睡的宋霁骁被吵鬧不停的鈴聲吵醒。
看到是棠溪孑的名字瞬間清醒,還沒開嗓的嗓子,幹涸沙啞,“怎麼了?”
“宋霁骁。”
“嗯?”
“還沒睡醒?”
“醒了。”
棠溪孑的低笑聲闖入他的耳中,像動人的音符跳躍而進,連帶着他也跟着裂開了嘴,“笑什麼?”
“醒這麼快該不會是想我想的徹夜難眠吧。”
“棠溪孑。”
“嗯?”
“你,好,自,戀。”生怕她聽不見,一字一字清晰而出。
棠溪孑笑得四仰八叉,卧倒在床上,翻了個身,說:“宋霁骁,我愛你。”
“再說一遍。”宋霁骁後脊僵直,繃緊神經,呼吸短促而慌亂,喉嚨發緊着,瞳孔微縮,眼底泛着起伏的波紋,随着眼角的笑溢流而出。
久久沒聽到動靜,宋霁骁以為她睡着了,輕顫的輕呼,“棠溪孑。”
“嗯?”
“再說一遍。”這次是她主動說的。
棠溪孑唇角上揚,滿是溫柔,“宋霁骁,我,愛,你。”
“聽見了嗎?”
“你打電話來就是為了跟我說這?”
“如果我說是,你會生氣嗎?”棠溪孑好奇的問。
這個點,如果換做是她,誰擾了她清夢,跟她說這些‘無關緊要’的東西,她肯定會生氣。
“不會。”宋霁骁認真道,“我不但不會生氣,還很高興。”
“我很高興你能在這個時候給我打電話。”
“傻子。”棠溪孑輕笑着挂了電話。
因為一句突如其來的‘我愛你’,宋霁骁睡意全無,直接失眠,翻來覆去全是棠溪孑,恨不得立馬把她抓過來懲罰一番。
她總是不按套路出牌。
*
“小夥子,十樓的?”
太陽剛從東邊露頭,晨光剛喚醒早起晨練的人兒,宋霁骁就迫不及待地沖向了棠溪孑家。
他不認為那間老破小是棠溪孑的家。
那裡跟她完全不符。
跟宋霁骁一同進電梯的老奶奶,看到十樓的數字标亮着問。
電梯不需要按樓層,人臉識别自動識别信息,沒有錄入信息的上不了樓。
宋霁骁的信息則是上次來的時候被棠溪孑順手錄入的,所以電梯能識别到他的信息。
“嗯。”宋霁骁臉不紅心不跳地回。
老奶奶上下掃量着他,一臉欣賞地笑,“小夥子長得真俊。”
“我住這也好幾年了,還以為十樓沒人住,原來住了個這麼俊俏的小夥子啊。”
“小夥子,多大了?我看你挺年輕的。”
老奶奶自然熟地問話。
宋霁骁眉頭微蹙。
沒人住?難道這也不是她家?
直到出了電梯,宋霁骁猶如被潑了盆冷水,心灰意冷地走了。
裡面真的沒人。
然而更冷的還在後頭。
宋霁骁剛停穩車便看到了從樓道出來的溫霖洛。
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
手指死死握着方向盤,指節泛着白,雙目狠瞪着溫霖洛。
不知是沒睡好還是過于憤怒的緣故,太陽穴突突跳動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