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漆黑的眸子直直鎖着她,盡管有些醉意也依舊能看出他眼底深藏着的含義。
選我還是選他?
明知道她此刻的答案是什麼,但他依舊想争取一下。
哪怕連一絲希望都沒有。
棠溪孑定定看着他,被緊握的手感到了一絲疼痛。
宋霁骁拽着她的力道重了重。
耳側傳來短顫紊亂的呼吸聲,那是他不安的表現。
棠溪孑勾起一抹淡笑,揚頭吻上了他薄唇。
淡淡的酒味撲面而來,饞的她留戀的輕舔了下。
好香的酒味。
這一舔,勾的他整個人都為之一顫,腹底的燥熱瞬間迸發,湧進大腦,沖昏了頭腦,停止運轉。
“走了,男朋友。”淺嘗辄止過後,煩躁稍減,開心地拍了拍宋霁骁的後腦勺,玩心大發的趁機揉亂。
在他還沒反應過來之際又牽上他的手,拉着他一起出了酒吧。
溫念隐忍着一切,淡淡地看着她一系列的舉動,直至兩人徹底消失在他的眼底,他都不曾再開口。
“砰”的一聲,被踹得淩亂不堪的桌子又被火上澆油了一把。
苟延殘喘還倒在桌面的酒瓶這下徹底挺不住了,全碎在地。
一地的玻璃碎渣,酒水浸濕地面。
暗燈之下看不清他的情緒,唯有周身散發的寒氣一度讓服務員不敢靠近。
望着滿地的狼藉,溫念自嘲一笑。
她就是這樣,任何人都絕不可能影響她的計劃。
“你怎麼回來了?”
棠溪孑絕不會平白無故的折回加班。
“我在等人,待會兒你陪我演一場戲。”
他不知道是什麼戲,直到宋霁骁的電話在辦公室内響起他才心照不宣的明白。
隻是這場戲有幾分是真,幾分是假,無人能說的清楚。
*
宋霁骁被她帶回了一處高檔公寓裡,是他不知道的住所,他像是解鎖了她的新大陸一般,她該不會真的一個男人一個住所吧?宋霁骁吃味的問,“你為什麼有那麼多房子?住得過來嗎?”
“他來過這沒?”
同時細細打量着屋内的環境。
找了半天沒找到半點男性的東西,内心舒服了一點。
棠溪孑穿上拖鞋,笑了笑,說:“抱歉,沒男拖,赤腳吧。”
“每天都有阿姨定時打掃,很幹淨。”
沒得到答案的宋霁骁不死心,拽着她不讓她走,把她逼到牆角,凜聲道,“我在問你,他有沒有來過這。”
棠溪孑的腳順着他的小腿磨蹭而上,低下眼眸掃視了一下,嘴角上揚,媚眼如絲的看着他。
鼻息聲變重,熾熱打在她的臉頰上。
棠溪孑撩得不亦樂乎,宋霁骁忍得幾近崩潰,卻遲遲不見她回答他。
扼住她的脖頸,逼迫她回答,“回答我。”
棠溪孑咯咯笑,雙手環上他的脖頸,同時雙腳離地,一下環住了他的腰間。
宋霁骁下意識的松手,雙手托住了她的臀部,防止她下滑。
棠溪孑順勢埋在他的脖頸間,舌尖跟着喉結滑動。
“沒有。”
“隻有你來過,你是唯一一個出現在這的男性。”
擡起頭來,俏皮似的看着他,“滿意了?”
幼不幼稚,這都要比。
“不滿意。”宋霁骁莽撞地把她往牆邊擠着,橫沖直闖。
但一隻手始終護着她的後腦勺。
他就是要親口聽她說,以此一步步證明他的與衆不同。
棠溪孑咬住了他的唇瓣,制止了他的魯莽。
眼裡劃過一絲興奮,“那就讓你滿意為止。”
趴在他的肩頭,輕聲耳語,“讓我教你,小狼崽。”
瞟了眼手表,“距離生日結束還有一個半小時,盡情享受。”
這一夜的宋霁骁完全臣服于她,與初體驗不同,這次的他完全像個愣頭小子。
享受的同時又心生妒忌。
他不是她的唯一。
愛,妒忌,和欲望融彙交織,形成了強烈的想法。
她必須,也隻能是他的,他一定要完完整整得到她,獨占她。
棠溪孑解開綁在他手腕上的腰帶。
室内餘溫未散,一片狼藉。
棠溪孑定定的看着他,好奇的問,“宋霁骁,你會背叛我嗎?”
“不會。”宋霁骁的内心久久不能平複,但在聽到這個莫名其妙的問題時依舊真誠的脫口而出。
而後一個翻身,棠溪孑在下,他在上,“那你呢?”
宋霁骁反問。
棠溪孑嘴角上咧,笑得一顫一顫,半真半假道,“會。”
“騙子。”宋霁骁不信,咬住她紅潤的唇瓣,以示懲罰,“再說給你一次機會重新說一遍。”
棠溪孑反咬,順着他道,“不會。”
嘴角抿笑。
傻子,到底誰才是騙子。
怎麼會有那麼傻的人,明知道答案是什麼,非得執迷不悟的蒙騙自己。
宋霁骁,如果哪天你想報複我了,我随時恭候,但别太過分哦,因為這是我欠你的。
這是她僅有的仁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