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晚,雲歲又是在林遲安家睡的,因為他說合同在他家放着,雲歲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他家了。
自從那天收到于淺說沒事的消息後,雲歲就沒再收到任何消息。
她約她出來逛街,于淺說自己有些累想休息。
但雲歲顯然不是很相信,因為每次說到逛街于淺都很有興緻。
所以她不放心,下班後打車去了于淺家。
她輕敲門卻沒人回,手又用了點力氣。
幾秒後,門才開,雲歲看着穿着睡衣,一臉精神都沒有的于淺。
“淺淺?”雲歲看着她,差點有些認不出來,進去的時候順手關了門。
屋内有些淩亂,于淺過來抱住她手臂,沒一會淚水留了下來。
雲歲慌亂地看着她。
“怎麼了?”
于淺用手擦了擦淚水,很平靜地說:“我和沈驚年分手了。”
雲歲:“分手?”
他倆什麼時候在一起的?
于淺又自嘲地笑笑。
“其實都不能說分手,因為都沒表白,沒在一起過。”
雲歲微微皺眉,“怎麼回事?”
雲歲拉着于淺坐在沙發上,從桌上抽了幾張紙幫她擦了擦臉。
“那晚他來找我後,我和他說了,我喜歡他,我問他對我什麼看法。”因為哭太久,不受控制地抽泣一下,“他說他也喜歡我。”
“這不是很好嗎?”雲歲說。
她沒想到于淺這麼勇敢,捅破了窗戶紙。
“嗯,是很好,我親了他。”說完于淺嘴角淡淡地笑了下,後面的事情發生的順其自然,她也不後悔。
隻是沒幾天沈驚年要出國出差,于淺回了趟家,卻沒想到在餐桌上見到了沈驚年的父親。
她輕聲喊道;“沈伯父。”
對面語氣中帶着輕蔑,說當初是沈家幫了他們家,人貴在有自知之明。
說完這些就離開了,留于淺站在原地。
于淺父母對她很疼愛,但在這件事情上卻無力反駁。
她聽到母親對自己說:“換個人喜歡吧,我們家總不能攤在别人家一輩子。”
她想搖頭,但看到沈驚年父親的态度,還有于父在别人面前小心翼翼地樣子,于淺隻能點頭應下。
她回到自己的房子,手機關機,她知道沈驚年還要幾天才能回來。
這個項目很重要,她不想他分心。
于是在他和她說項目順利完成,但他父親要他再飛趟美國後,于淺向他提出結束。
說完後手機也一起關機了。
雲歲來的正好,她本來不想和她說的,怕她擔心。
可于淺實在不知道找誰宣洩的好。
雲歲看着于淺難受的樣子,她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才能安慰到她。
“可沈驚年總會回國的,你這輩子都不見他了嗎?”雲歲說。
于淺默默搖頭,她不知道。
雲歲不再提這件事情,她指了指門口的菜。
“來的路上買了些菜,給你做好吃的?”
于淺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
“你做菜,是想謀殺我嗎?”
她還記得,大學畢業第一年,雲歲說做了些菜喊她去吃飯,結果那晚上她喝了足足八杯水。
可能是被辣的,也可能是被鹹的。
見她精氣神好了些,雲歲說:“那你過來看着我,看我有沒有在裡面下毒。”
人難過的時候不能什麼都不做,這樣難過會像病毒一樣傳遍周身。
也不能一直想,是不會過去的。
雲歲在于淺家陪了她一晚,林遲安說早上去于淺家接她。
雲歲說好。
早上起來的時候,于淺還沒醒,雲歲蹑手蹑腳地洗漱完,出了門。
林遲安已經站在樓下等她。
見她過來,将手裡的早餐遞了過去。
雲歲接過打了個哈欠。
“昨晚沒睡好?”林遲安問。
也不是沒睡好,就是沒睡夠,于淺家離她公司有段距離,需要比平時早起些。
雲歲搖頭,“辛苦了,這麼早過來接我。”
雖然這是他平時正常起床時間,但...
林遲安湊了過去,低頭親了親雲歲的額頭。
“那這算是給我的獎勵吧。”
癢癢的,惹得雲歲笑。
雲歲:“你是不是沒刮胡子。”
林遲安摸了摸自己的下巴,“刮了,你要不要再試試看?”
遭到雲歲拒絕。
車往公司方向開去。
雲歲看着前面的路,想起于淺和沈驚年,突然感慨:“門當戶對很重要嗎?”
林遲安看了她一眼,“怎麼會突然這樣說。”
雲歲揉了揉眼睛,“淺淺和沈驚年分開了,因為沈驚年的爸爸覺得不合适。”
林遲安聽完馬上道:“那就是沈驚年沒用。”
聽到這話,雲歲眨了眨眼睛,看向他。
雖然但是有點道理。
雲歲上班途中收到于淺的消息。
她說自己想出去一段時間,離開北城,無論去哪都行。
她不可能一直待在自己房間不出門。
雖然她現在沒有辦法面對沈驚年,但生活總得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