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日之後,衆人抵達東洲南隅的雲集仙台。此地仙霧缭繞,靈禽飛躍,玉階之上彩幡飄舞,早已布置妥當。各大宗門陸續到達,宴席也随之展開。
瑤光仙尊領着弟子入席不久,便有宗門長老來喚陸硯幾人:“走吧,我帶你們去見見其他門派的人。此番赴會者皆非凡輩,能交一人,或許便是日後助力。”
在瑤光仙尊引領下,五位弟子随宗門長老來到雲集仙台。霧氣缥缈,琉璃燈光搖曳,群英彙聚。
入席不久,宴會漸入佳境,各宗弟子也開始三五成群,互相寒暄。長老特意帶着他們五人穿過人群,向幾個值得結識的門派弟子介紹。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身着灰衣的小和尚,盤坐在一張藤席上,香煙缭繞。他眉目如畫,面如白玉,雖寂靜不語,卻自有一股脫俗禅意。
沈珑忍不住先輕聲驚歎:“這位……真是佛修?未免太……漂亮了些吧?”
那和尚聽見,睜開眼睛,笑意溫和:“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貧僧明淵,見過幾位道友。”
陸硯上前一步,抱拳行禮:“陸硯,雷靈根。見過明淵師兄。”
沈卿塵也一禮:“沈卿塵,劍修一脈。”
沈珑揚起唇角:“丹修沈珑,師兄要不要嘗嘗我們宗門自釀的靈果酒?以火靈煨之,回味不凡。”
明淵合掌笑道:“酒能亂性,貧僧不戒,但酒精入口之前,我願敬沈師妹一言。”他指了指香爐,“香與火性近,聞之亦暖。”
魚寒挑眉:“和尚也能調情?”
“若心無所動,言皆平常。”明淵說着,又看了沈卿塵一眼,“謝施主劍意藏鋒,貴宗怕是又出了位難纏之人。”
沈卿塵沉默一息,淡淡回道:“彼此彼此,明淵師兄若是出手,怕是能以一語破十劍。”
衆人相視一笑,氣氛一下輕松許多。
下一處,一名青衣男子立于桂樹之下,神情冷峻,身後佩劍,氣質鋒銳如刀鋒藏鞘。
“藏劍閣·許歸。”他淡聲自報家門。
陸硯點頭:“雷靈根·陸硯。久仰藏劍閣劍道純粹。”
沈卿塵目光微凝:“你是藏劍閣那位閉關三年的‘歸一劍’?”
許歸目光一頓,稍作遲疑:“是。”
沈卿塵嘴角一揚:“我聽說你當年試劍斷山,一劍封喉。今日若有機會,不妨一試。”
許歸淡淡一笑:“藏劍閣從不拒戰。”
沈珑在一旁無奈道:“你們劍修一個個動不動就打起來,吃飯不行嗎?”
秦燼忽然插話,聲音冷淡:“打得好。練劍之人,需養鋒,不可養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