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在這寒霜峰中日漸熟絡,彼此間也悄然滋長出幾分親近與溫暖。以下,是屬于他們的一日歡愉與溫馨剪影。
晨課時分:晨風拂松,萬籁俱靜
天色微明,寒霜峰沐于晨光,雲霧如輕紗般纏繞在松林之間,露水在松針上滴落,清冷寂靜。
容珩一襲淡青色雪羽道袍,立于懸崖練氣台前,玉骨折扇輕握指間,身影清隽如仙。他不言不動,隻靜靜等候着兩個弟子歸位。
陸硯打着哈欠,腳步淩亂地小跑上來,肩膀上還纏着未散的電光,一邊揉眼一邊嘀咕:“師父,今天是不是又要打坐一個時辰啊?”
沈卿塵早已抵達,盤膝端坐,呼吸如絲,頭發邊緣結着一層薄霜。他睜眼望了陸硯一眼,語氣清冷:“你昨天說你要早起引雷洗髓,結果看樣子是引夢入眠?”
容珩不動聲色,隻是唇角含笑,輕揮衣袖,驅散霧氣,開辟出一方無風之境。
他淡淡開口:“坐。入定十息,晨課開始。”
陸硯嘟囔着坐下:“天天坐,我屁股都快長出靈芝來了。”
容珩似笑非笑地道:“若真長出靈芝,也算靈根穩固,有何不可?”
沈卿塵輕聲一擊:“到時候靈芝怕是被雷劈焦了。”
陸硯怒視:“你們欺負我。”
師徒三人,一坐一言一笑間,寒霜峰晨課如水波般緩緩展開,靜中有趣,動中藏溫。
午後小講堂:草地打滾與冰茶時光
午後陽光從天頂垂落,灑在竹亭草地間,浮光躍金,萬物靜谧。三人坐于亭中,石桌上,一壺冰靈花茶清香四溢,涼意沁心,正是沈卿塵偏愛的味道。
陸硯趴在地上,一邊練習畫雷靈符,一邊歎氣連連。他盯着第三張化為灰燼的符紙,沮喪道:“師父,雷靈符為什麼這麼難畫啊?就沒見過哪個符願意乖乖聽我話的。”
容珩合扇,擡眸淡淡看他:“你是拿符紙當敵人,自然被它反噬。”
他展開扇面,上書“靜如幽淵”四字,語氣悠然:“符不是畫出來的,是心息落下來的。你閉上眼睛,一筆一劃如雷落山巒,而非徒作禦筆之勢,或許會有不同。”
陸硯遲疑着閉上眼,正要試試,卻聽沈卿塵慢悠悠道:“說不定你閉眼反而比睜眼畫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