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幅畫一對比,議論的聲音立馬小了不少,直到徹底沒了動靜。
剛才還憤憤不平,叫嚣着比賽不公平的人臉色漲紅,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周圍圍觀的人群都不是外行人,都是在這個圈子裡有點認知的,不說有絕對評價能力,至少鑒賞能力是沒問題的。
叫嚣的人畫的是一幅觀音蓮座圖,圖上的觀音美則美,卻毫無慈愛之态,臉上的微笑像蒙了一層白蒙蒙的灰,看起來僞善又僵硬。
反觀顧清的畫不止提高一個檔次。
白色畫紙上,一束聚光燈灑下,舞台上站着五個姿态各異的少年正熱情揮灑着自己的汗水,五個少年動作各一,表情卻一樣活力又生動,好似已經跳出畫卷,在他們面前進行了一場酣暢淋漓的表演一般。
兩幅畫孰勝孰劣根本不需要陸燃多言。
源頭徹底安靜下來了,呈頹敗姿态,不敢相信自己竟然真的輸給了一個學生,甚至還冤枉了他。
見事情處理完了,陸燃擡腳便走了,負責人也就是嶽朝連忙進行掃尾工作。
先是責怪了源頭的無理,明确告知對方禁賽兩屆,随後帶着人去給顧清道了歉,又給他講清楚了來龍去脈。
顧清心情複雜,他真以為是陸燃暗箱操作。
可他分明什麼都沒做,又為什麼要承認呢?
嶽朝心眼子多,隻一句“陸總剛才生氣地離開了”。
顧清就有點不好意思了,不管過去陸燃怎麼樣,至少在這件事上是他錯了。
可他轉念一想,分明是他自己非要承認讓他誤會,也怪不了他。
于是便心安理得地不在意陸燃了。
可憐陸燃以為自己幫人解決了麻煩,能等來一次溫聲軟語的道歉,沒想到人壓根就沒想過。
兩天沒看到人主動聯系,陸燃氣得當天下午自己開車到他學校準備收拾人。
校門口停了輛豪車,引起了衆多人的關注和猜測。
“這車如果沒看錯的話是限量款吧?”
“這是哪家的少爺在咱們學校低調生活啊。”
“啧啧啧,這車我們工作一輩子都買不起一輛。”
……
顧清收到消息本就氣惱陸燃的自作主張,他還得上課呢,聽到周圍人說校門口停了輛豪車的時候,隻覺一股氣從腳直沖天靈蓋。
接通電話,本以為是知錯了的人過來道歉,可沒想到是劈頭蓋臉的指責,“你有病嗎?為什麼要把車停到學校門口?不是說了……”
長這麼大,陸燃還從沒被人這樣罵過,頓時更氣了,“給你三分鐘,馬上過來。”
顧清被挂斷電話,氣得直抖,又怕陸燃直接将自己從學校裡拽出來,顧不得被人看見的風險,連忙小跑了過去。
“這不是美院校草顧清嗎?”
“天啊,難道他是隐形二代啊?平時看不出來呢。”
……
議論聲在耳邊響起,也許是善意的,也許是無意的,可顧清一個字也不想聽。
他逃似的坐上了車後座,心情久久不能平複下來。
有點不滿把自己當司機的舉動,陸燃見他臉色慘白,到底沒讓他下去重新坐副駕駛,隻忍着怒氣飙回了霧山。
車剛停穩,陸燃一把将人從車裡拎到了床上。
床很軟,顧清被摔得并不疼,可他眼眶卻有點紅,完全是氣的。
氣自己還有一節課沒上怎麼辦,氣自己剛才坐上豪車背看見要解釋很麻煩,氣陸燃會不會發瘋把自己弄到下不了床走不了路,耽誤學習和生活。
陸燃見他到現在還在發呆更生氣了,怒氣沖天的他直接将人褲子一拽,把人放在腿上,對着屁股就是幾下,白嫩的皮膚立刻泛紅。
顧清吓得差點摔下去,羞惱怒罵,“你真的有病……”
陸燃聽他罵一句就打一下屁股,竟然奇迹般地冷靜下來了,等到腿上的人一句都不罵了,才停下來,“還罵嗎?”
顧清氣到滿臉漲紅,拳頭緊握,說不出話來。
“不罵了就聽我說。”陸燃盯着人已經紅得不行的江團,有點奇怪他真沒用多大勁兒,怎麼能紅成這樣,“你自個兒沒搞清楚狀況怪我幫你暗箱操作,後面你知道誤會了什麼也不說,來你學校找你還被你指着鼻子罵有病,我打你一頓怎麼了?”
顧清已經不想和眼前的人說話,抿着唇拒絕溝通,他早該知道的,無論怎樣,他都是鬥不過陸燃的。
陸燃将人橫抱着跨坐在自己腿上,顧清不想和他面對面,低着頭不想看他。
陸燃擡着他下巴逼他和自己對視,“說話。”
現在已經不是對與錯了,顧清徹底拒絕溝通,他和陸燃之間本身就沒法用是非對錯來争論,全憑陸燃心情而已。
見眼前人不說話,陸燃氣笑了,“不說話是吧,那我們就用不說話的方式解決。”
顧清眼前一晃,便躺到了床上,身上黑壓壓的人看着他。
陸燃将人徹底剝幹淨,俯身品嘗美味。
顧清又一次遭受了酷刑,身上大大小小的皮膚傳來不一樣的粘膩感和痛感,他麻木地望着天花闆。
這樣的事情什麼時候才能結束呢?
等陸燃餍足,身下的人早累得睡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