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想來，是他沒有搜索清楚。

當年，他搜索的是#男生如果請求一個女生幫忙做一件事#

而下面最熱門的答案就是送一束花。

“他是男的。”顧清解釋道。

“男的嗎？這就好辦了，請吃個飯準沒問題！”方媛覺得沒什麼是一起撸串喝酒解決不了的。

顧清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第二天一早，顧清直接問馮時澤道，“今天中午你有時間嗎？”

“怎麼了？”

“我想請你吃飯。”

“嗯？好啊。”馮時澤猜測顧清應該是有事要問他，“不過隻能在食堂了，沒辦法，中午出不去。”

顧清有點驚訝，但還是表示理解，“好。”

中午，顧清在食堂請馮時澤吃平日裡很少有人點的小炒菜。

一般練習生都舍不得吃小炒菜，三菜一湯的價格實惠值得，但小炒菜就沒必要了。

馮時澤開玩笑道，“謝謝了，平日裡我可舍不得吃這些。”

顧清向來不繞彎子，“不客氣，其實是我有事想找你幫忙。”

“行，隻要我有時間就可以。”馮時澤爽快道。

顧清聽見他這麼爽快的回答，一愣，“你還沒聽是什麼事兒呢？”

“沒關系，隻要我能幫到的一定幫。”馮時澤對顧清很有好感，已經幾乎當作自己人了。

“那我就不客氣了，是這樣的，我準備參加一個國畫比賽，現在想請你做模特。”

“模特嗎？可是我隻有晚上十點過後有空，而且也不能出宿舍……”馮時澤有點不好意思，自己剛才嘴太快了。

顧清搖了搖頭，“沒事兒，晚上你休息就好，隻需要你平時對着我跳幾個你最拿手的舞就行了，其實我隻是缺乏靈感，隻要有了感覺看着你的照片也能畫。”

聽到這裡，馮時澤瞬間輕松下來了，“那沒問題，中午吃完飯回來有一點休息時間，我可以趁這時候跳。”

“嗯，謝謝。”

吃完飯回到練習室，馮時澤休息了一會兒便認真地在顧清面前跳了最拿手的舞。

顧清也認認真真地看着他跳，眼睛都不眨一下。

馮時澤跳舞的時候和他平日裡的風格完全不一樣。

平時他是可靠的、溫和的隊長，像柔和的水。

可當歌曲前奏一響，他站在那裡，氣場全開，仿佛腳下就是舞台，像一團耀眼又奪目的火。

一舞結束，隊長的小尾巴們鼓掌鼓得啪啪響，都很給力，顧清也在這時回神了。

他也跟着鼓起了掌，馮時澤溫柔笑道，“你怎麼也和他們一樣瞎起哄呢？”

顧清搖了搖頭，很真誠道，“沒，真的很好。”

有點感覺了，生機勃勃的火。

下午回到宿舍，顧清繼續畫陸燃。

因為馮時澤今天的舞，顧清突然好奇陸燃的一舉一動了。

靜态的畫這樣一看，立馬就索然無味起來了。

不知道陸燃跳起舞來會是什麼樣兒呢？

随手畫了幾個草圖，依舊不滿意，顧清幹脆換換思路，開始畫欠下的十個單子。

一口氣畫了三個單子，顧清的眼睛和手都快不是自己的了。

他用手輕輕按了按太陽穴，将之前畫得不滿意的陸燃畫像都拿出來看了看。

有坐在辦公椅上的、有站着凝視的，各種各樣的，其實外行人看着，每一張絕對都會很滿意，但顧清不行，不說勉強是對自己畫技的不尊重，就說人陸燃幫了自己這麼大忙，就拿着這些去也是對别人的不尊重。

顧清沒把這些扔掉，他喜歡把畫廢的收集起來，時不時地看兩眼再找找新的靈感。

第二天，顧清刷着門禁進公司的時候，有種很奇妙的感覺。

好像是開始了自己的工作之旅，也許未來畢業的自己就是如此。

說不上來這樣的工作是喜歡還是讨厭，主要是為了報恩還債，但他真的不喜歡被束縛的感覺，每天早晚準時來去，畫既定的人，讓向來喜歡自由的顧清最為讨厭。

幸好沒有固定人物的動作，不然顧清甯願同手同腳地去跳舞。

中午，顧清正準備去吃飯的時候，卻在一間練習室外看見了方媛和一個陌生的男孩站在一起。

他有些驚訝，方媛并沒有看見自己，也許是身旁的男孩見他一直盯着，便和方媛說了一聲。

于是，方媛緩緩轉過頭來，發現是他，立馬驚喜道，“顧清！”

顧清點了點頭，看着方媛和男孩說了一聲便小跑過來了，“你在這兒兼職嗎？”

“嗯。”

“我的天啊，我以為你說的兼職是哪個小破公司的練習生需要你畫呢，沒想到竟然是星願！”方媛臉上激動的表情不作僞。

顧清後知後覺才發現原來陸氏集團的娛樂分公司叫星願。

“聲兒有點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