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玫瑰帝國
乘馬、飛艦繼而是乘車,一套操作,身旁黑色铠甲騎士換成了身着軍裝的士兵,又換成了身着白色铠甲的騎士。
巨大鐵門敞開,鐵栅欄後是一望無際的玫瑰花海。
“千畝玫瑰。”
給顧西洲解釋一句,老丈人君澤開始給南風剝巧克力。
千畝?全部用來種植玫瑰花,還是在皇城旁邊。不得不說,這位皇帝是真的……任性。
但轉念一想,你給承認,君澤陛下是真的喜愛玫瑰公爵。
冰雪之地,種植上千畝嬌嫩的玫瑰,濃郁的花香、火熱的赤色,宛如陛下對于玫瑰公爵的偏愛。
二十分鐘的車程,一座被玫瑰花包圍的白色縮小版城堡,靠着蜿蜒的河流,屹立于此。
騎乘服換成寬松輕薄的衣裳,讓人有種将身上十幾斤重擔,瞬間卸下來的感覺,一身輕松,步伐都變得輕快了許多。
“晚宴也不簡單吧?”
幫着南風擦拭剛剛沐浴過的發梢,顧西洲的語氣有些埋怨。
“還行,就是去收一些禮物,隻需要參加前半場,後半場我們就能離開。”
南風露出一抹壞壞的笑,氣得顧西洲一把抱起少年纖細的腰肢,一手托着結實有彈性的小屁屁。
“做什麼,父皇還等着。”
被少年沒好氣用手拍着肩膀,顧西洲也不惱,薄唇親上少年柔軟的紅唇,以甜蜜的吻,告别今早的突然與驚吓。
背後是柔軟的床鋪,身前是男人炙熱的氣息,南風沒好氣的又拍了拍男人的肩膀。
“好了,有人過來。”
附在少年胸前的男人,擡起頭,眼底是充滿了糜爛的欲望。
敲門聲不輕不重的響起。
“公爵閣下,貴客,陛下請兩位,前往後花園的花廳用餐。”
一層層宛如階梯的平台,将玫瑰花圃設計得極有層次感。
花廳位于層層玫瑰花牆圍繞的中心,入眼沒有被擺滿茶點的小餐桌吸引,沒有被鋪上紅絲絨的沙發吸引,而是四周奇形怪狀的黑白灰三色石像。
細看,好似努力向上掙紮的痛苦人群,又好似從深淵之地努力向外爬的惡魔,亦或許是想把高高在上神明拽下來的惡徒?
“楠楠,去那坐着。”
一米三高的畫闆前,正在鋪底色的君澤,随意指了指鋪上玫瑰與紅色紗幔的石像,那應該是最平坦的位置,依靠的枕頭、皮毛毯,并沒有讓南風硌得慌。
眼見顧西洲想陪着南風坐過去,君澤皺着眉,手中畫筆指了指自己旁邊的小木凳。
“你坐過來,别打攪我的畫作,長什麼樣子,沒點自知之明?”
一向被人誇張容貌帥氣的顧大影帝,尴尬的揉揉鼻尖,戀戀不舍的老實坐到君澤身旁。
位置剛好,顧西洲剛好能看到作為模特的南風,也能看到君澤面前的畫闆。
他是不懂所謂的藝術、作品,但他,深深被畫布上的畫面所震撼。
深藍、藍紫、淡藍、深灰、紫粉的顔料随意潑灑在畫布上,自主形成沒有規律的層次感。
陰沉夢幻的背景上,是無數由白、粉白、灰白疊加而成的人體背影,他們疊加融合在一起,拼命的高高舉起雙手,在人們向往的中心高台上,有一塊明顯的留白處。
死亡、陰沉卻在黑暗中,有一道被打破的希望。
“有空可以學習繪畫與攝影,說說,這幅畫帶給你什麼感覺?”
顧西洲猶豫片刻,編肯定不行,老實吐出兩個字。
“震撼。”
“展開說說。”
南風老遠聽到君澤考教顧西洲,臉上笑意更濃。
“父皇,莫要為難西洲。”
寂靜之中,借着換筆的空隙,君澤将一本由系統翻譯好的帝國編年史,丢給顧西洲。
還不忘再為難一番。
“好好看,我畫完這幅畫,會考教一二。”
“好。”
手握堪比《新華字典》厚的帝國編年史,顧西洲點頭,心中壓力,宛如一頭幾十噸重的大象踩在上面,甚至還過分的來回跺上兩腳。
北方一年隻有兩個月的暖和時間,就是這樣極寒的環境,竟有着整整一百七十六個國家,他們維持了長達三百多年的混戰。
從176打到最後13個大帝國相互制衡,如此情況下,一百多年的時光,讓13個帝國之間盤根錯節、拉幫結派。
剛開始,顧西洲被那些至少四個字、最多九個字的帝國名字,繞得鬧心又頭大。
但看着看着,他倒是看出了點不一樣的東西,前期不就是五代十國的大混戰,後期就是打着打着,變成了七國對峙的春秋戰國。
有意思,這裡面諧音翻譯過來的布雷諾佛帝國,有着晨曦之光蘊意的帝國,就是現在帝國的前身,還是渺小的時候。
布雷諾佛帝國在發展中,有過奸臣當道、兵臨城下、帝王被俘,當然也有過明君盛世、武君當道。
直到後來,一位皇叔瑟斯凜薩明(譯為:盛夏大帝)的公爵,在文武大臣的雙雙支持下,發動宮變,斬殺昏庸無道的皇侄女,自立為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