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隻是一個小姑娘,就算人是我殺的,我怎麼處理的屍體呢?”
一句話,似點醒了年輕警察。
當天下午,同樣的審訊室,同樣的位置,警察取走了江瑤脖子上的黑色十字架項鍊。
根據檢驗,十字架是人骨,DNA證明,骨頭為汪明的肋骨打磨而成。
“人,是我殺的。”
女孩低着頭,咬着唇瓣,似承受不住壓力,不得不承認。
反轉過後,觀衆開始順着警察的調查,關心起江瑤究竟是如何分屍。
鏡頭一轉,江瑤家中父母掩面而泣,本來生意火熱的燒烤店,幾日都未開門。
飛舞的黑色蝴蝶,讓悲傷的畫面變得溫馨。
母親負責準備燒烤調料,父親負責燒烤與切肉,而作為家中唯一的女兒,她負責将肉串起來。
據回憶,汪明失蹤的第二天,家中的新鮮肉,不知為何,味道并不新鮮,父親不得不下了重手,香料不停的撒。
不想,那天晚上的生意很火爆,爆香的燒烤異常受歡迎。
鏡頭在火焰的烤肉串,食客吃得津津有味之間,徘徊。
不怕你想,就怕你不聯想。
不少人已經不敢看下去,這是什麼意思?死者的肉,被當做羊肉烤了?
面對警察的質問,江瑤點頭承認,艱難的回憶中,一段血腥的分屍、處理屍體的過程,被那張櫻桃小嘴吐出。
知意拍開白鷹偷吃爆米花的手,将最後一顆爆米花送到楠楠嘴邊。
年紀這麼大,還好意思跟楠楠搶零食吃,不要臉。
碧綠色的眸子,凝望巨大屏幕。
改得有些平淡,講述也很收斂,真實的殺人分屍烤肉賣出去,很意思。
思緒萬千,一個指認現場,讓不少人動容。
女孩平靜的指認現場,父親怒其不争的神情,母親泣不成聲,最後甚至跪在了警察面前,語無倫次。
“是我,人是我殺的,跟瑤瑤沒有關系。她才剛成年,她的高考成績才出來,六百多分,她前途無量。人是我殺的!我殺的!”
警察試圖拉起母親,母親的哭泣,父親的手足無措,唯獨站立在中心的主角,冷漠得仿佛第二個世界的人。
嘴角浮起冷笑,江瑤笑出聲音,手指着自己的父母親,指着圍觀的人。
“你們也有份,走到今天你們也有份!逼我殺人的,你們也有份。”
警察消失,圍觀者消失。
一身破爛、帶着傷痕的江瑤回到家,哭着希望母親能給自己辦轉學手續。
“我可是花了大價錢,讓你進去讀書的,退什麼退!”
“那筆錢,是我烤多少肉串才賺到的?”
“為什麼人家不欺負别人,就欺負你?”
“是你不夠好。”
“小打小鬧,你就讓讓同學。”
……
父母的話語,好似壓倒溺水者的最後一根稻草。
罪證确鑿,就在江瑤準備在筆錄上簽字時,對面的年輕警察,突然問了一句。
“你在包庇誰?”
簽字的手頓在半空,久久沒能落下。
就将江瑤擡頭,想要說出‘人是我殺的’時,審訊室的門被暴力推開,有位警察着急忙慌的喊道。
“兇手,兇手提着汪明的腦袋,來自首了。”
兇手是個男人,他的臉是被燒傷帶來的醜陋。
因為長相,他沒有家人、朋友甚至愛人,終日在滿是血腥味的屠宰場裡,以殺羊割肉為生,直到他認識了每日來取肉的江瑤。
兩個不被世界善待的人,他們相互接受,成為了對方唯一的朋友。
扯着沙啞的嗓音,兇手講述起自己的暗戀,講述起自己看到江瑤差點被汪明侵犯,憤怒讓他拿起屠刀,殺死汪明,在森林裡分屍。
肉被丢棄,骨骼被燒毀,唯獨頭顱還沒來得及處理,也成為了最好的證據。
指認出分屍的地方,土樣檢查,很快得出結果——土樣裡發現碎肉,DNA表示碎肉為汪明。
罪證确鑿,江瑤離開了警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