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鈴木嗚嗚嗚,你忘了我們吠舞羅漫才小組的輝煌成就嗎?”十束多多良用指節擦了擦眼角的眼淚,聲音都哽咽了。
“臉變得好快!!去當演員吧,不要當什麼漫才了!演員才能發揮你的變臉天賦。”
川平遙雙手交叉橫在胸前,對對方的表演表示無動于衷,一臉拒絕道:“不對,我根本沒和你組成漫才小組!”
“再說了,我真的真的真的不認識你!”
“嗚嗚嗚!吠舞羅漫才小組這就要散夥了嗎?不要哇QAQ。”
“喂——别捂臉,給我聽人話啊!!”
所有人:所以說,這果然是漫才表演吧!
草薙出雲看着川平遙直白寫着“這人的腦子是不是有問題”的臉龐,頭疼地捂着額頭,決定還是把主動權交給“虐戀情深”的男主角:
“尊,你的女主角失憶了,是你這個男主角登場的時候了!”
雖然不覺得有人能對鈴木下黑手,但這明顯暴走的狀況總要有個說法吧!
周防尊略帶煩躁地皺着眉,視線在川平遙那張熟悉的臉上掃過,沒錯過對方突然亮起又突然暗淡下來的眼神。
“......”
川平遙對上周防尊躁動的目光,愣了愣,移開了視線,看向地面,低聲重複了一遍:“都說了你們認錯人了,請别再糾纏了,不然......我報警了!”
周防尊沒忍住,哼笑了一聲:“呵!”
和警察相看兩厭,鎮目町□□扛把子的吠舞羅:......一有事就找警察,你還說你不是鈴木姐?
某種程度上來說,應該算是警察的scepter 4:......一有事就找警察麻煩,你還說你不是鈴木遙?
川平遙不知道自己再三想報警的行為,反而讓所有人堅定了自己的想法“這人一定是鈴木遙”。
她隻知道這話一出,原本被十束多多良活躍開的氣氛回歸了凝固。
“??”
救命啊,這次她又說錯了什麼?
“警察的話,你身後那群穿藍衣服的,應該也能算上!”
最終,還是草薙出雲解答了川平遙的疑惑。
他拎走還在嗚嗚嗚哭訴鈴木沒良心的十束多多良,又指了指川平遙刻意忽視的另一隻牛郎團(都說了不是),揚了揚下巴,語氣幽幽地說道。
川平遙一愣,眼睛不由得睜大了一些,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鈴木你怎麼了,臉色不對哦!”
“原來不是牛郎團......啊不是,是黑/手/黨在cosplay。”川平遙捂着胸口,感覺自己世界觀崩塌了,整個人都搖搖欲墜了:“居然......真的是警察。”
哪有穿得這麼花的警察,給我向警察道歉啊!!
一向以不變應萬變的宗像禮司在看完一場現場漫才表演之後,在腦内梳理了下現場狀況。
簡而言之就是鈴木遙疑似受到了未知異能的影響,整個人縮水變成國中生不說,還失憶了!
不,不如說,到底還是不是鈴木遙本人都說不定。
宗像禮司推了推眼睛,鏡片上的白光掩蓋了他眼裡的思索。
作為英國知名大學優秀碩士畢業生的宗像禮司,當然和吠舞羅平均高中肄業生的知識積累深度不一樣,他對平行世界這類的假說有一定的概念。
在切實接觸過德累斯頓石闆之後,他也曾猜想過,這個世界上會不會有一個他未成王而死在飛機事故的平行世界。
但這樣的猜測也隻是一閃而過——他不會把精力放在明顯沒有答案,或者有答案也沒有意義的事情上。
畢竟現實是,他成為了青之王,在那場空難中活了下來。
而且和吠舞羅所有人都不一樣的是,鈴木遙的國中時期的校服,他是見過的——無論如此也不可能是這個款式,還繡着“并盛”兩個字。
當然,雖然很可疑,但要因此把對方當成平行世界的鈴木遙,證據還不夠。
——scepter 4可是講證據、看數據的政府部門。
雖然眼前這個鈴木遙渾身上下都寫着“可疑”,但畢竟沒有石錘不是麼!
但這并不影響他利用這點給吠舞羅的人,尤其是周防尊添點堵。
——作為青之王,看不慣吠舞羅的人很正常吧!
當然,以上的從容截至到眼前這位鈴木遙脫口而出誤把scepter4認成牛郎的時候。
現在宗像禮司看着眼前這位鈴木遙mini版,總有一種死去的國中記憶正在攻擊他的感覺。
所以說,即使是平行世界的鈴木也是這副無可救藥的性格麼?宗像禮司心想。
他眉眼一肅,露出了一個凝重的表情來,轉頭囑咐身後的淡島世理,說:“看來剛才的粉色煙霧有影響心智的效果,淡島君,注意分散隊形。”
淡島世理一聽,臉色也凝重了起來,新王上任總是要接受來自四面八方的試探,這試探前任青之王經曆過,眼前的赤之王經曆過,現任的青之王當然也不會遺漏。
更别說他們現在就在某超能力黑/手/黨的老巢,附近有針對他們的陷阱一點也不奇怪。
至于為什麼針對他們的陷阱會被吠舞羅的踩中,嗯......這個就不好深究了。
她頓了頓,先是回了個禮,然後開始指揮了:“第一分隊先押送回權外者,第二分隊搜索,第三分隊禁戒維持包圍圈。”
“是!”xN
在淡島世理的指揮下,原本與吠舞羅對峙的scepter4漸漸散開,各司其職。
川平遙就這樣看着眼前這群光鮮亮麗的和警察這個詞搭不上邊的制服青年開始忙碌。
一觸即發的焦灼氣氛似乎已經消失。
但日常圍觀雲雀恭彌帶着風紀委員團四處收保護費的川平遙毫不懷疑,一聲令下,這群疑似警察的少年青年們就會馬上拿到砍過來。
不過,是她的錯覺嗎?怎麼感覺被這人暗搓搓地罵了一頓似的?
錯覺吧!一定是錯覺!
這樣說服着自己,川平遙猶豫了幾秒,一咬牙,還是邁開了腿。
雖然不知道她誤入了什麼警察的辦公場所,但她就一五好公民,也不愛玩黑/手/黨遊戲,這裡的一切都和她無關。
于是,她再一次感受到什麼是利劍似的目光從四面八方刺來!
川平遙:“......”
川平遙僵住了,川平遙憤怒了......川平遙收回了邁出去的腳。
這是權宜之計,以不變應萬變!川平遙想,向她投彈的黑/手/黨可能還在附近,她這是穩妥起見。
“所以,我這是還不能離開是嗎?”川平遙臉色凝重地問道。
“畢竟在scepter4來之前,鈴木就在這了。當然我也并不是懷疑這件事有吠舞羅參與,隻是有些事需要鈴木你幫忙。”
宗像禮司目光先在川平遙背後的吠舞羅上一掃而過,然後又轉移到她身上,聲音平靜,但語氣中重音毫不掩飾地落在“幫忙”上。
沒有回答川平遙的問題,但又回答了川平遙的問題!
川平遙默默看向宗像禮司,眼鏡擋住了他眼裡的情緒,但他臉上的笃定過于明顯,以至于讓她産生了一種既視感!
她低頭沉吟幾秒,仿佛想到了什麼似的,臉上露出了恍然大悟的情緒。
然後在宗像禮司“咦這次這麼好說話”的狐疑目光中,手往上衣口袋一掏,鞠躬彎腰,雙手伸直往前,做出一幅供奉東西謙卑的姿态。
嘴裡還喊道:“巡邏辛苦了,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宗像禮司:“......”
周防尊:“......”
其他所有人:“......”
周圍一片寂靜,仿佛所有的空氣都被抽走。
也許是一瞬間,也許是幾分鐘,這幾乎要把人逼瘋的沉默終于被人打破了。
隻聽周防尊用他低沉沙啞的聲音說:“呵!警民同心?”
“什麼時候scepter4 也淪落到需要吠舞羅的捐助了?”
宗像禮司:......現在拔刀把人砍了的話,他的風評還有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