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周防尊是一團遠看狂暴灼人,走進卻溫暖耀眼的火焰,那麼在遙心裡,宗像禮司就是一塊冰。
——在太陽的照耀下反射着炫目的亮光,走進後卻隻能感受到徹骨的寒冷。
能力覺醒前,遙就覺得這份格格不入的冷漠非常有趣。
能力覺醒後,遙就更喜歡這個被規則框住的孤獨了。
她也把自己的支持付諸于行動。
她會在宗像禮司因為老師寫的報告過于差勁而打電話過去要求老師重寫時,體貼地“安慰”被他打擊到的老師們。
她會把宗像禮司因為課業太過簡單而預測的未來半年的習題裝訂出版,并毫無私心地宣傳他的功勞,推動宗像禮司後援會大擴招。
她會在宗像禮司籌備文化祭彙演時“勸”走其他人,讓他一個人身兼多職把話劇表演出來,把舞台的高光留給他一個人。
她會在宗像禮司生病卻無人看望的時候去探病,并安慰他“雖然他不招人待見,但沒關系,這個笑話她看得很開心”。
她會在.......
總之别的不敢說,但在遙的努力下,宗像禮司的校園生活的精彩程度還是可以保證的。
從老師到同學,再到學生會成員,甚至就連看守校門的保安對宗像禮司都是印象深刻
——至于哪方面的印象就是見仁見智了。
“等等......”十束多多良一幅認真聽課的好學生似的舉起手,并在得到教師遙的點頭後,提出自己的問題:“鈴木,你剛剛的表情不是這麼說的啊?”
那一臉嫌棄的表情,你告訴這是對青之王的支持??
面對這樣的疑問,遙依舊端着為人師表的姿态,她瞥了瞥滿臉寫着“我讀書少你别騙我”的十束,好心解答:“那是因為我還沒講到他罪惡的一面。”
十束突然不說話了:“......”
我隻看見你罪惡的一面啊鈴木!
看見遙把一向心大的十束多多良噎得啞口無言,草薙出雲忍不住側頭暗笑。
哼哼,知道我被你倆氣得說不出話的感受是什麼樣的了吧!
遙把投向十束多多良的視線收回,雙臂收攏抱住安娜,同時下巴墊在安娜毛茸茸的頭頂,用力蹭了蹭,反複兩三次之後,才終于滿血複活,繼續講述自己那悲慘的國中生活。
“事情從宗像君不允許我帶手/槍進校門開始的......”遙皺了皺眉頭,嘴角下拉,用一副抱怨的語氣說道。
這一瞬間,草薙出雲發誓周防尊絕對和他想到同一個地方去了。
——畢竟他們到現在還沒見到第二個在裙子底下藏匕首的人啊!
所以說這麼早就有這習慣了嗎?
草薙出雲忍了又忍,還是沒忍住用“好家夥老慣犯了是吧”的無奈表情看着誇誇其談的遙——老父親的本能了屬于是。
遙:“......”
遙習以為常地無視了草薙出雲的眼神控訴,繼續回憶和宗像禮司的鬥智鬥勇。
宗像禮司不準她帶手/槍進校門,她就操縱校内不良們聚衆鬥毆。
宗像禮司不準她販賣習題冊,她就連夜出版宗像禮司寫真集。
宗像禮司不準她招貓逗狗違反風紀,她隔天就把宗像禮司舉報到了警局——以虐待動物的名義。
至于真正被虐待的動物——
據說綠之王的那隻鹦鹉回家之後哭得三天吃不下炸雞,也不知道真的假的!
“宗像禮司,真是個罪惡的男人啊!”遙為宗像禮司做了最後的總結,頓了頓,她補充道:“雖然天天規則秩序的,真的很惹人煩。”
所有人:“......”是他們的錯,高低了鈴木/鈴木姐的下限。
不過雖然對新任的青之王充滿同情,但現在吠舞羅的衆人都被遙最後突然爆出來的綠之王吸引了所有的注意力。
無他,最近吠舞羅被綠之王下黑手的地方有點多——就連安娜的照片都出現在了jungle的網站了。
“鈴木,你剛剛是不是若無其事說出了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這是習慣收集情報的草薙出雲。
“怎麼回事?最後亂入的綠之王是怎麼回事?”——這是被綠之王坑了一把差點沒命的八田美咲。
“這裡面怎麼還有綠之王的事?”——這是覺得離譜但又覺得十分合理的十束。
遙眨了眨眼睛,淡紫色的眼睛在橘黃的燈光的照耀下,仿佛遮上一層薄薄的紗布。
她歪了歪頭,聲音平靜地開口道:“啊我沒說過嗎?綠之王一直想拉我去打工。”
“你沒說過啊!!”
“哦,那你們現在知道了!”
所有人:“......”冷靜冷靜冷靜!你打不過她的!
十束雖然也很讨厭綠之王最近的小動作,但作為日常battle的一環,對于綠之王的挑釁,吠舞羅已經習慣出了一個流程——伏見和八田醬會處理的,倒是現在才上任的青之王讓他們無法忽視。
——尤其是他們之間還隔着一個“迦具都隕坑”。
更何況最近吠舞羅和scepter 4 也算不上安甯。
十束有些奇怪地望着遙,臉上流露出了不太自然的表情,歎了口氣開口:“矢俣大智的事情,看來要早做準備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