救活一個人很難,但是殺死一個人卻非常簡單。很多時候殺人最嚴重的阻礙往往不是一個人的殺人技術,而是他的心裡障礙。
倫理道德、社會公德、法律法規、同理心....
就算是一個手無寸鐵的普通人,突破了自己的這些心裡阻礙之後,也可能變聲嗜血的殺人犯。
殺人,就是那麼簡單的一件事。
對普通人來說是如此,對遙來說更是如此。
不過說來慚愧,自從和E班的同事一起殺了殺.老師之後,她已經很久沒殺人了。
但現在,果然還是要想辦法殺個人吧!唔,吠舞羅不能出手,不然就不能保證屍體的完整了。
雖然很久沒接單了,但作為一位殺手的基本職業道德,遙沒有忘記,于是也利落地排除了在暗網接單找屍體的想法。
鎮目町好像挺多黑.手黨來着,實在不行的話,找最近鬧得挺歡的那個販D的小喽喽吧!
正當遙低頭思考是不是要讓律幫忙收集下黑.手黨的情報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自己的肩膀被推了一下。
“在想什麼這麼出神,臉色很猙獰哦。”
遙擡頭一看,十束多多良正拿一疊剛洗出來的照片擔憂地看着她,照片反面對着她,她看不見上面的内容,隻能從那疊照片的厚度看出十束這段時間的拍攝成果不容小觑。
遙擡起手想撓撓臉頰,然後在感受到手上記号筆的重量時停止動作。她放下筆,合上被記号筆劃得花花綠綠的書本,封面上《系統解剖學》幾個字被持有着狠狠地劃了一個黑色的“x”。
遙單手撐着下巴,看向十束的眼神十分認真,她禮貌詢問:“十束,現在我需要一具身體進行實際解剖,看在我們的友誼上,請問你可以獻身一下嗎?”
十束:“......”
十束臉上一僵,指尖夾着的照片就像是雪花一樣,一片片落在地上,臉上寫滿了“果然輪到我了嗎?鈴木罪惡的手指終于指向我了嗎?可是我最近一直安分守己,最多隻是約安娜一起出來吃冰淇淋啊!”的表情。
為了加強說服力,遙強調道:“請放心,我不是那種不記舊情的女人,我保證你被解剖結束後的樣子和解剖開始前一模一樣,如果你不信的話,我可以讓你在解剖過程中保持清醒,親眼看看自己怎麼被解剖的。”
“這可是獨一無二的經曆,保證讓你一生難忘!!”
十束:“......”那不是更可怕了嗎?
看着十束慘白的臉色,遙想了想,覺得自己剛剛落下了一個重點,于是補充說:“放心,我會做好麻醉,一點都不痛的!”
這話一出,原本還在吠舞羅玩鬧的衆人都安靜了,包括一直在吧台靜靜擦杯子的草薙出雲。所有人屏住呼吸,似乎生怕本就輕微的呼吸聲吸引來什麼的注視,同時眼神克制不住地往十束多多良看去。
所有人:十束,對不起,我們都不想做鈴木的實驗品,總之要堅強!
被所有人注視,仿佛站在舞台中央下被聚光燈照射的十束:那你們說說誰能在鈴木面前堅強啊?
所有人沉默:......沒辦法了,十束/十束哥你自救吧
突然十束眼睛一轉,整個人就像是抛卻所有煩惱一樣放松了下來,臉上帶着自若的笑容,彎下腰把落在地上的照片一張張撿起,然後把照片遞給遙。
遙低頭一看,第一張正好是吠舞羅重新開業的第一天他們四個人在酒吧門口拍的。從左到右依次草薙出雲、十束多多良、周防尊、鈴木遙。
十束和鈴木兩人一左一右伸出食指放在周防尊的臉頰上往上推着,讓周防尊的臉上呈現出一個扭曲的人工微笑,最左邊的草薙出雲察覺到兩人的小動作,但因為位置原因,隻能伸出手敲了敲十束的腦袋,讓十束吃痛的用另外一隻手捂着頭。
臉上被左右開弓的周防尊不甘示弱,低頭似笑非笑地看着鈴木遙,然後伸出右手環過遙的肩膀,從後面突襲伸出食指戳了戳遙的臉頰,讓遙不甘心地鼓起臉。
四個人沒有一個人看向鏡頭,都在打鬧。
遙茫然的接過照片:“?”
“當然可以。”在所有人臉色扭曲的震驚中,十束多多良給出了自己的答案:“那麼鈴木你打算出多少錢雇我啊?先說好,我可是很貴的!”
遙:“......多...多少錢?”
十束笑了笑,然後報了一個會讓所有中産階層啞然無聲的數字。
遙:“......”
遙摸了摸自己的口袋,除了武器和毒藥外,隻能翻出兩個幹幹淨淨,沒有一分錢的褲兜。
備受打擊的遙忍不住把目光投向一旁安靜看戲的草薙出雲和千歲洋等人。
看戲的衆人:“......”是時候發揮他們的求生本能了
隻見草薙出雲清咳一聲,仿佛自言自語一般:“啊最近外面好像不太太平,如果受傷了,吠舞羅可能就要歇業了,沒辦法再做甜點了。”
飯可以不吃,沒有甜點是真的不能忍!
遙移開眼睛看向千歲洋若有所思,這個花花公子好像不是很貴,于是開心地發出邀請。
“千歲,一起去約會吧!”
千歲洋:....約會?哪裡約會?實驗室嗎?約會結束他還能活着嗎?
就連一旁發呆的周防尊都看了過來,意味不明的眼神讓千歲洋瑟瑟發抖。
千歲洋整個寒毛都豎起來了,戰戰兢兢的樣子就像是課堂上睡覺卻被教導主任喊起來回答問題的一樣,整個人都透出一股無能為力的勉強:“雖然能接到鈴木姐的邀請我很開心,但是抱歉了,我最近的兼職實在是太忙了。”
“等等,千歲你不是吠舞羅的酒保嗎?怎麼還需要打工麼?”遙震驚地睜大了眼睛,明明千歲洋看起來就像是天天在吠舞羅混日子,居然還有其他工作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