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從有光的地方進入一個黑暗的空間,眼睛都要适應一陣。
但黑暗的房間裡,趙霍深把她堵在牆上,他要為所欲為随時都能動手。
“剛才謝謝你了……”
“謝我什麼?”
“謝你幫我解圍……”
“呵呵,言思祈,你究竟是天真還是裝傻,你就沒有懷疑是我讓你身敗名裂的?”
男人那張臉就在她眼前,即使房間沒有開燈,她依然能看到他的模樣。
言思祈皺着眉頭,她确實有懷疑過他。
但轉念她又打消了這個念頭,她相信他有這個心,卻不會有這個力。
“你不會做這種事。”
“為什麼?”
“就覺得……你不會……”
“那你太看得起我了。”
“我身敗名裂對你沒有好處。”
“但我說過你會遭報應的……”
“那你開心了嗎?”
“……”
趙霍深愣了神,她的坦然讓他措手不及。
他确實對這件事幸災樂禍過,但他并不開心,反而很擔心她。
男人沉默以對,幸好房間沒開燈,不然會被喜歡的女孩看到自己那被傷害的自尊,那就更是丢人。
沉默是金,言思祈此刻也大緻猜到了結果。
她推開男人,然而她身上沒有多少力,趙霍深仍然還把她堵在牆上。
男人往前擠着她,勢要把他整個人都貼上去。
他歪下頭來,來意明确。
“不要……”言思祈果斷拒絕,把頭偏向一邊。
趙霍深的目光追随着她,男人幾乎要把她看穿,他的眼底全是對她的情。
她全身明明熱得滾燙,她點燃了他,卻還對他說不要。
女人都是口是心非,他知道她一定很想他。
矜持的女人固然有魅力,但她偶爾主動一些他也不會拒絕。
“别說不要,說你想我……”既然碰不到她的唇,他就換其他地方。
男人聲音沙啞,已經不想再忍。
他把頭低下去,想深深埋進她的身體裡。
但他都還沒有随心所欲,黑暗中就聽到一聲重物倒地的聲音。
他睜眼時面前的人已經不見蹤影,他往聲音的源頭看去,隻看到她倒在地上。
“思祈——”趙霍深單膝觸地,把她扶了起來。
言思祈已經沒了知覺,身上每片肌膚都異常滾燙。
現在不容他再做思考,他把她打橫抱起,摸黑下抱她上了他的床。
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燒得有多厲害,他找人來給她看病,一測體溫,那體溫計上的溫度讓在場的人都捏了一把汗。
她病得過于嚴重,醫生隻好給她打了點滴。
雖然她隻是勞累過度而生的病,但因為沒有休息好,才反複發燒。
趙霍深坐在大床旁,望着那床上吊着點滴昏迷不醒的女孩。
男人此刻的内心靜如止水,似乎有什麼東西堵着,但又毫無波瀾。
他擡起手伸向她,這沒有意識的舉動驚了他一下。
發現自己的手正懸在她的額頭上,男人遲疑了片刻。
他最終還是把手放下,輕撫着她的額頭。
言思祈雙眸緊閉,正被病痛折磨。
趙霍深觸摸過她的額頭,又握上她的手。
她的體溫很高,他不禁皺眉思索,那個活潑開朗的女孩也會生病?
果然女人都是脆弱的,即便是堅強的她也是如此。
趙霍深念起昔日言思祈拒絕他時的堅定,心底又氣又笑。
他把她的手背放在臉頰上,來回磨蹭。
他的手很冰,正好能給她降溫。
男人一臉享受,卻突然被一陣輕音樂打斷。
這不是他手機的鈴聲,那就一定是她的。
趙霍深不想被人打擾,就刻意不去管這通電話。
但鈴聲斷了又響,響了又斷,打電話的人锲而不舍,趙霍深壓着怒火,忍耐也到了極限。
他找出手機,手機就在她外套的口袋裡。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心底爆了句粗口,又是這個笨蛋教授。
“喂——”
“……你是誰?”
聽到女友的電話是一個男人接的,祁司晏愣了一下,警惕地問道。
“這麼快就把我給忘了?你這位大笨蛋教授還真是名副其實。”
“思祈呢?她在哪裡?”
“在我床上,不方便接電話。”
趙霍深盯着床上的人,春風得意。
他這也算是給自己報了仇,誰叫這電話那頭的男人傷過他的自尊。
“她現在怎麼樣了?我隻想知道她的情況,隻要她很好就行……”
電話那頭的祁司晏非但沒有生氣,反而沉着冷靜。
趙霍深沉默,覺得不可思議,也想不透。
這個男人不是應該大發雷霆嗎?
他的女人可是在其他男人身邊,他竟然一點都不生氣。
趙霍深心情複雜,此時床上的言思祈扭了脖子,輕聲呢喃:“司晏……”
男人接聽着她的電話,聽到她病中喃喃的名字,心中的失落被放大一百倍。
他早就看到了輸赢,隻是此刻不得不再面對現實。
“她很不好,我把地址給你,你趕緊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