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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被休後開包子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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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将接過包,眼神複雜:“夫人,将軍這些年……”

“不用說了,”我打斷他,“包子涼了就不好吃了,快送去吧。”

二、雪山下的重逢

半月後,馬賊之亂平定的消息傳來時,我正在教林硯包柳葉褶。他左手已經靈活許多,包出的包子像模像樣,卻忽然被馬蹄聲驚得捏破了皮。

“阿棠!”熟悉的聲音穿透風雪。林昭騎着黑馬,铠甲上結着冰碴,卻在看見我時,眼底的冰瞬間融化。他翻身下馬,卻因腿傷一個踉跄,差點摔倒。

我下意識伸手去扶,卻被林硯輕輕拉住。他握着我的手,掌心的繭子與我相貼,像在提醒我:“小心。”

林昭站穩後,從懷裡掏出個錦盒:“阿棠,這是從馬賊手裡搶來的紅寶石,你從前說想做耳墜……”

“将軍,”我打斷他,“我現在隻戴林硯刻的木雕耳墜。”

他的手懸在半空,錦盒“啪嗒”掉在雪地上。紅寶石滾了出來,在雪地裡格外刺眼,像極了金銮殿上我甩他耳光時,他眼底的血絲。

“阿棠,我錯了。”他忽然跪下,铠甲與雪地相撞,發出刺耳的聲響,“這些年我在邊疆,終于明白,你要的不是權勢,是平等的愛。”

雪粒子打在他铠甲上,濺起細小的冰晶。我看着他鬓角的白發,想起冷窟裡他轉身離開的背影,想起包子鋪前他蜷縮的模樣,忽然覺得心裡某個角落徹底釋然。

“将軍請起,”我遞給他個羊肉包,“邊疆的雪冷,吃個包子暖暖胃吧。”

他接過包子,咬了一口,眼淚忽然砸在雪地上:“原來熱包子這麼暖……當年在将軍府,是我瞎了眼。”

林硯忽然開口,聲音平靜卻堅定:“将軍,阿棠已經放下了。如今她是我的妻子,是孩子的母親,往後的路,由我來陪她走。”

林昭擡頭看他,眼底閃過一絲痛楚,卻很快被釋然取代。他站起身,對着林硯抱拳:“賢弟,替我照顧好她。”

轉身時,他的铠甲擦過我的衣袖,露出裡面半舊的荷包——我舊圍裙的碎布,已經洗得發白。

三、曼陀羅花的婚禮

林昭走後三日,我們在雪山下舉行了簡單的婚禮。王婆用羊皮襖當喜被,張屠戶殺了隻羊當賀禮,邊疆的百姓們捧着青稞酒,圍在包子鋪前唱歌跳舞。

“一拜天地!”王婆扯着嗓子喊,聲音被風雪托起,飄向遠方的雪山。我和林硯對着雪山跪下,潔白的雪像極了當年将軍府的月光,卻比那時溫暖百倍。

“二拜高堂!”我們對着王婆和張屠戶跪下,他們塞給我們的紅包裡,裝着曬幹的曼陀羅花和青稞粒,寓意“苦盡甘來”。

“夫妻對拜!”林硯伸手替我理了理毛皮帽子,指尖擦過我耳墜上的木雕小魚。遠處傳來馬蹄聲,我知道那是林昭帶着士兵路過,卻沒有回頭——有些過往,隻需留在記憶裡,不必再打擾。

禮成時,天空忽然飄起雪花。林硯輕輕攬住我,将我護在懷裡:“阿棠,等孩子出生,我們就在雪山下種滿曼陀羅花,讓他知道,苦花也能結甜果。”

我點點頭,看着飄落的雪花落在他發間,忽然想起冷窟裡的曼陀羅,如今在邊疆的雪地裡,一定開得格外絢爛。

四、新生兒與舊書信

孩子出生那日,邊疆的曼陀羅花剛好盛開。林硯握着我的手,鼻尖沁着汗,卻笑得比陽光還燦爛:“阿棠,是個男孩,像你一樣有雙杏眼。”

我抱着孩子,看着他皺巴巴的小臉,忽然想起冷窟裡的自己,那時從未想過,有一天會在邊疆的陽光裡,抱着自己的孩子,身邊守着真正愛我的人。

“叫他林念棠吧。”林硯輕聲說,“念你,念這來之不易的團圓。”

我點點頭,忽然想起林昭的信還放在床頭。自從上次重逢後,他再沒來過包子鋪,卻每月都會托副将送來邊疆的特産,有時是蜂蜜,有時是毛皮,卻從不留字。

“硯哥兒,”我看着窗外的曼陀羅花,“替我給将軍寫封信吧,就說……就說念棠會叫人了。”

林硯笑着點頭,鋪開宣紙,毛筆在硯台裡蘸了蘸:“好,我還會告訴他,我們的包子鋪,已經開到了鷹嘴崖下。”

五、尾聲:市井長巷的煙火

三年後,念棠已經能牽着林硯的手,在包子鋪前跑來跑去。他穿着羊皮小襖,手裡攥着個木雕小魚,看見路過的士兵,就會奶聲奶氣地喊:“将軍伯伯,吃包子!”

林昭總會笑着接過包子,卻從不進鋪子裡——他說,遠遠看着我們幸福,就已經足夠。

那日黃昏,我站在船頭,看着林硯教念棠包包子,王婆在一旁逗弄孩子,張屠戶哼着邊疆小調切肉。遠處的雪山在夕陽下泛着金光,曼陀羅花随風搖曳,送來陣陣清香。

“阿棠,”林硯喊我,“快來嘗嘗念棠包的包子,雖然歪歪扭扭,卻有十八道褶子呢!”

我笑着走近,看着念棠仰着小臉,眼睛亮晶晶的:“娘,我包的包子,以後要送給爹爹和将軍伯伯吃!”

陽光落在他臉上,像極了當年林硯看我時的模樣。我忽然明白,有些傷害終将被時光治愈,有些遺憾終将被溫暖填補,而真正的幸福,從來都藏在市井長巷的煙火裡,藏在愛人的笑眼裡,藏在孩子的哭鬧裡。

林昭的馬蹄聲從遠處傳來,副将的聲音隐約可聞:“将軍,該用晚膳了。”

“不急,”他的聲音帶着笑意,“先嘗嘗小念棠包的包子。”

我轉頭望去,隻見他騎着馬,铠甲在夕陽下閃着柔和的光。念棠舉着包子跑過去,他彎腰接過,咬了一口,臉上露出我從未見過的溫柔。

河風吹過,海棠燈籠輕輕搖晃,将我們的影子投在雪地上。林硯攬住我的肩,念棠拽着我們的衣角,王婆的笑聲混着包子香,飄向遠方的雪山。

原來人生最圓滿的結局,不是複仇,不是逆襲,而是能在市井的煙火裡,與愛我的人并肩,看着孩子長大,看着曼陀羅花年年盛開,看着每個清晨的陽光,都比昨日更溫暖。

第四章京城曼陀羅花田與少年志

清晨的陽光透過氈帳,在念棠的睫毛上跳成金斑。三歲的小人兒攥着木雕小魚撥浪鼓,跌跌撞撞撲進我懷裡:“娘,念棠要吃爹爹包的糖包!”他鼻尖沾着奶漬,像極了林硯第一次學包包子時的模樣。

林硯掀開氈帳,青衫上還沾着面粉:“小祖宗,糖包要等面發好了才做得。”他彎腰抱起念棠,用沾着面粉的指尖刮孩子的鼻子,惹得小人兒咯咯直笑。

王婆的嗓門從帳外傳來:“阿棠!京城的飛鴿傳書!你那老姐姐我可撐不住啦,快來救救場子!”我笑着搖頭,接過信箋,隻見上面歪歪扭扭寫着:“分店遭地痞刁難,速歸!”落款是畫得像包子的“王”字。

“硯哥兒,看來咱們得回京城了。”我将信箋遞給林硯,他看完後點點頭,指尖輕輕撫過我腰間的玉佩——那是用林昭送來的紅寶石改的,刻着“硯棠”二字。

一、重返京城的水上船隊

邊疆到京城的水路走了半月。念棠趴在船頭,望着兩岸的蘆葦蕩直拍手:“好多魚!爹爹,咱們捕些回去做魚香包吧!”林硯笑着搖頭,卻還是命人撒網,撈出的小魚在木盆裡蹦跶,惹得念棠驚呼。

船泊在護城河時,王婆早已帶着張屠戶候在岸邊。她穿着嶄新的花襖,腰間挂着十八個鑰匙串,走起路來叮當作響:“可算把你們盼回來了!瞧瞧這船隊,比将軍府的龍船還氣派!”

我望着眼前的景象,不禁愣住——原本隻有一艘小船的“棠記”,如今竟成了五艘相連的畫舫,船頭都挂着海棠燈籠,船身繪着曼陀羅花紋。王婆得意地拍着胸脯:“老婆子我按你們教的,搞了個‘連鎖包子鋪’,每艘船賣不同的餡!”

念棠拽着林硯的袖子,小奶音裡透着驚奇:“爹爹,好多包子船!念棠要當小船長!”林硯笑着将他舉過肩頭:“好,等你識字了,爹爹就給你刻個船隊的船舵。”

二、将軍府舊址的曼陀羅花田

重返西街那日,念棠攥着我的手指,好奇地盯着街邊的糖畫攤。林硯去買糖葫蘆的工夫,孩子忽然指着街角驚呼:“娘!好大的花花!”

眼前是一片紫色的花田,曼陀羅開得鋪天蓋地,在陽光下泛着微光。斷壁殘垣間,一塊木牌歪歪斜斜插在花田裡,上面寫着“棠記花田”,落款是林昭的字。

“這是将軍府的舊址。”王婆歎了口氣,“那負心漢被貶後,親自帶人拆了府牆,種滿了曼陀羅。老百姓都說,這是他給你賠罪呢。”

念棠蹲下摘花,卻被刺紮了手。我忙抱起他,隻見他舉着手指奶聲奶氣地喊:“花花紮手手!壞花花!”

林硯笑着替他吹手:“這是苦花,卻能釀甜蜜。念棠以後要記住,有些東西看着刺人,心裡卻是好的。”

遠處傳來馬蹄聲,念棠忽然指着騎馬的人喊:“将軍伯伯!”

林昭勒住馬,翻身下馬時卻踉跄了一下。念棠掙脫我的懷抱,跌跌撞撞跑過去,手裡還攥着朵曼陀羅:“伯伯痛痛,花花給!”

林昭愣住了,眼底閃過複雜的神色。他單膝跪地,接過花,聲音沙啞:“謝謝小念棠,伯伯不痛。”

念棠伸手摸他铠甲上的疤痕:“像爹爹手上的疤疤,都是勇敢的印印!”

我和林硯對視一眼,他輕輕握住我的手。林昭擡頭看我們,忽然笑了,那笑容不再有從前的傲慢,隻有釋然:“阿棠,硯弟,恭喜你們。”

三、包子鋪的少年掌櫃

王婆的分店開在西街最熱鬧的街口,門楣上挂着“棠記總店”的金匾,卻被念棠貼了張歪歪扭扭的“念棠最愛”貼紙。孩子趴在櫃台上,盯着夥計稱包子,忽然奶聲奶氣地開口:“叔叔,這個包子比昨天的小!”

夥計愣住了,王婆笑得直拍大腿:“我的小祖宗,你怎麼知道?”

念棠掰着手指頭:“昨天的包子能擺十八個,今天擺了二十個!爹爹說,面團沒變,包子小了,就是餡少了!”

林硯笑着搖頭:“這小子,倒像個小掌櫃。”

當天夜裡,念棠就拽着我們的袖子,奶聲奶氣地“訓話”:“以後要稱好餡再包!念棠要看着!”王婆笑着揉他的臉:“好好好,讓我們念棠當監工!”

從此,每天清晨都能看見個小身影趴在案闆邊,奶聲奶氣地指揮夥計:“這個餡少了!要跟昨天一樣多!”林硯無奈地給我揉肩:“咱們這是養了個小管家啊。”

四、鷹嘴崖的槍聲與忘年交

林昭遇襲那日,我們正在碼頭卸貨。念棠忽然指着遠處的船隊驚呼:“伯伯的船!伯伯的船着火了!”

隻見一艘官船濃煙滾滾,正是林昭的座船。念棠掙脫我的手,跌跌撞撞往岸邊跑,我和林硯緊随其後,卻見孩子撿起塊木闆,跳進水裡:“伯伯危險!念棠救!”

林昭被士兵扶着上岸時,肩膀滲着血,卻笑着摸念棠的頭:“小念棠真勇敢,像個小将軍!”

念棠舉着濕透的木闆,小臉上全是擔心:“伯伯痛痛,念棠給吹吹!”

林昭閉上眼睛,任由孩子在他傷口上胡亂吹氣,嘴角卻揚起笑意。我和林硯交換眼神,他輕輕握住我的手,指尖傳來溫暖——有些過往的裂痕,終将被童真的善意填滿。

五、曼陀羅花田的讀書會

入秋後,念棠到了讀書的年紀。林硯在曼陀羅花田邊搭了間草廬,案頭擺着《齊民要術·餅法》和《三字經》。念棠卻總是捧着本《包子鋪記賬經》,上面畫滿了他看不懂的符号。

“爹爹,”念棠舉着賬本,“為什麼京城的包子比邊疆的貴?”

林硯笑着解釋:“因為京城的房租貴,夥計的工錢也高。”

“那我們可以在花田邊賣包子!”念棠眼睛亮晶晶的,“這裡不要房租!”

我笑着搖頭,卻看見林昭騎馬路過,翻身下馬時遞給念棠個小木箱:“小念棠,這是伯伯送你的識字書。”

木箱裡是刻着包子圖案的識字牌,“糖”“面”“魚”等字旁邊都畫着對應的包子。念棠高興地拍手:“謝謝伯伯!念棠要學好多字,以後管好多包子鋪!”

林昭笑着轉身,铠甲在夕陽下閃着柔和的光。念棠忽然喊:“伯伯下次來,念棠請你吃新餡包子!”

林昭背影頓了頓,擡手揮了揮,策馬遠去。念棠趴在草廬的窗台上,望着他的背影,忽然轉頭對林硯說:“爹爹,伯伯的背影,像包子鋪的煙囪呢!”

林硯大笑,将孩子抱在膝頭:“那以後咱們的煙囪上,就畫伯伯的背影,好不好?”

六、尾聲:市井長巷的星光

冬至那日,曼陀羅花田蓋上了厚厚的雪。念棠戴着毛皮帽子,在花田裡堆了個包子形狀的雪人,還給它插了根林昭送的識字牌。

“這是糖包雪人!”念棠得意地介紹,“以後它幫我們看花花!”

林硯在草廬裡生了爐火,煮着羊肉湯。王婆端着剛蒸好的包子進來,香氣混着曼陀羅香,暖得人想落淚。

“阿棠,”林硯忽然開口,“你看這雪,像不像當年冷窟裡的月光?”

我望着窗外的雪,想起冷窟裡的黴餅、西街的包子攤、邊疆的雪山,還有眼前的花田和孩子。伸手握住他的手,掌心的繭子與我相貼,暖得像春日的陽光。

“不,”我笑着搖頭,“這雪比月光暖,比蜜糖甜。”

念棠忽然指着窗外,興奮地喊:“爹爹!伯伯的船隊!伯伯來看我們了!”

隻見河面上漂來許多紙船,每個船上都點着蠟燭,像極了當年百姓送的祝福。林昭的座船緩緩靠近,船頭站着個挺拔的身影,手裡攥着個油紙包——不用猜也知道,是給念棠的禮物。

念棠拽着我們跑向岸邊,雪地上留下一串小腳印。林昭笑着抛來個錦盒,念棠打開時眼睛一亮——是副小小的掌櫃算盤,上面刻着“念棠”二字。

“謝謝伯伯!”念棠舉着算盤轉圈,不小心摔在雪地裡,卻咯咯直笑。林昭伸手想扶,卻被孩子拽着一起坐下,雪地上頓時多了兩個印子,一大一小,像極了包子鋪的大蒸籠和小蒸籠。

河風吹過,海棠燈籠輕輕搖晃,将星光碎成點點金光。我靠在林硯肩頭,聽着念棠和林昭的笑聲,忽然覺得人生如此圓滿——曾經的傷害已成花田,現在的溫暖觸手可及,未來的日子,還有無數個包子鋪等着我們去開。

第五章少年掌櫃與曼陀羅蜜包

京城的雪落在“棠記總店”的飛檐上,念棠踩着小闆凳,踮腳給新出鍋的包子蓋紅印。七歲的小人兒穿着錦緞小棉襖,袖口繡着金絲海棠,卻固執地系着藍布圍裙,像極了我初開包子鋪時的模樣。

“念棠掌櫃,該對賬了。”林硯笑着遞來算盤,念棠接過時,指尖已經沾了面粉。他有模有樣地撥弄算珠,忽然皺眉:“奇怪,這個月的羊肉餡用量比上個月多了三成,可營業額隻多了一成。”

王婆端着熱茶路過,笑得直顫:“我的小祖宗,入了冬,老百姓都愛吃肉餡,自然用得多。”念棠卻搖搖頭,跳下闆凳:“不對,我得去看看倉庫。”

一、倉庫裡的貓膩

倉庫裡彌漫着羊肉的膻味,念棠捏着鼻子掀開草席,隻見本該凍得堅硬的羊肉塊上,赫然有幾個牙印。張屠戶撓着頭傻笑:“小掌櫃,這是新收的羊肉,可能路上被野狗啃了……”

念棠蹲下身,指尖撫過牙印:“野狗的牙印是尖的,這是月牙形,分明是人的牙印。張伯伯,是不是你偷吃了?”

張屠戶的臉瞬間紅透,周圍的夥計們哄笑起來。念棠闆着臉:“張伯伯,偷吃可是要扣工錢的。不過……”他忽然笑了,“念棠可以教你個辦法,下次偷吃前先記賬,就不算虧空啦!”

夥計們笑得更歡了,張屠戶不好意思地撓頭:“小掌櫃教訓得是,以後我一定先記賬。”念棠滿意地點點頭,忽然指着牆角的木桶:“那個是什麼?”

木桶裡裝着半桶渾濁的液體,散發着奇怪的氣味。林硯聞了聞,臉色微變:“這是泔水,怎麼會在這裡?”

念棠皺眉:“張伯伯,你該不會用泔水發面吧?”張屠戶連忙擺手:“冤枉啊!這是前幾日倒的剩包子,本想扔掉,卻被人偷偷撿回來……”

二、街頭的神秘乞兒

第二日清晨,念棠蹲在包子鋪門口,盯着街角的乞兒群。為首的少年大約十歲,穿着補丁摞補丁的衣服,卻捧着本書看得入神。念棠悄悄湊近,發現是本《齊民要術·餅法》,書頁邊緣卷着毛邊,顯然被翻閱多次。

“你叫什麼名字?”念棠脆生生地問。少年擡頭,眼裡閃過一絲戒備:“我叫小石頭。”

念棠指指他手裡的書:“你看得懂嗎?”小石頭點點頭:“看不懂,但聽說這是包子鋪的‘武功秘籍’。”

念棠眼睛一亮:“那你想不想學真的‘武功’?跟我回鋪子裡,我教你包包子!”

小石頭猶豫了一下,最終跟着念棠進了鋪子。王婆看着髒兮兮的少年,正要開口,念棠已經塞給他個面團:“先學揉面,要像這樣,用力!”

三、曼陀羅蜜包的誕生

小石頭學得很快,三日就能包出像樣的柳葉褶。念棠趴在案闆邊,看着他靈活的手指,忽然靈感一閃:“小石頭,我們做個新餡吧!用曼陀羅花蜜和羊肉,肯定好吃!”

林硯正在調芝麻醬,聞言擡頭:“曼陀羅花有毒,不能食用。”念棠卻擺擺手:“爹爹忘了?邊疆的大夫說過,經過炮制的曼陀羅花蜜可以入藥,能平喘止咳。”

小石頭眼睛亮晶晶的:“我知道哪裡有曼陀羅花田!”

三人趁着暮色潛入花田,念棠舉着琉璃燈,小石頭負責采蜜,林硯則警惕地看着四周。月光下,曼陀羅花像紫色的小喇叭,花蜜在花瓣上凝成露珠,散發着淡淡清香。

“夠了,”林硯忽然開口,“再多就會傷了花。”念棠點點頭,将花蜜小心翼翼地裝進瓷瓶。回程路上,他忽然指着遠處的黑影:“那是不是将軍伯伯?”

林昭的身影在花田中一閃而過,卻沒有回頭。念棠攥緊瓷瓶,忽然大喊:“伯伯!明天來嘗新包子呀!”

四、包子鋪的危機

新餡包子推出那日,包子鋪前排起了長隊。念棠親自坐鎮,小石頭在一旁打下手,兩人配合得默契十足。正當生意火爆時,十幾個地痞突然沖進鋪子,掀翻了蒸籠:“你們用毒花做包子,簡直喪盡天良!”

念棠被小石頭護在身後,卻還是勇敢地站出來:“我們的曼陀羅花蜜經過炮制,有大夫的藥方為證!”地痞頭子冷笑:“少廢話,今天要麼關鋪,要麼給錢!”

人群中忽然響起熟悉的馬蹄聲,林昭翻身下馬,铠甲在晨光中閃着冷光:“誰敢動我的人?”地痞們認出是邊疆将軍,頓時作鳥獸散。

念棠撲進林昭懷裡:“伯伯來得正好!快嘗嘗我們的新包子!”林昭看着孩子鼻尖的面粉,忽然笑了,那笑容像極了邊疆雪地裡的陽光。

五、曼陀羅花田的秘密

當晚,林昭留在鋪子裡吃晚飯。念棠捧着賬本坐在他身邊,忽然開口:“伯伯,花田的花蜜,是不是你讓人保護的?”

林昭一愣,随即點頭:“你怎麼知道?”

念棠指指賬本:“花田的蜜産量比去年多了三成,肯定有人幫忙打理。”

林昭歎了口氣,眼神飄向窗外的月光:“當年我犯下大錯,隻能用這種方式彌補。阿棠她……還好嗎?”

“娘和爹爹去周遊天下了,”念棠咬了口包子,“不過他們說,等我學會管鋪子,就帶我去看邊疆的雪山。”

林昭笑了,伸手替孩子擦掉嘴角的油:“念棠,你比伯伯聰明,也比伯伯勇敢。以後要好好照顧你娘,知道嗎?”

六、尾聲:寫給未來的信

冬至那日,念棠在曼陀羅花田邊埋下個鐵盒,裡面裝着新寫的《包子鋪傳奇》——其實是他畫的連環畫,主角是個叫“小糖包”的包子掌櫃,身邊跟着一隻會包包子的小狗。

“這是給未來的人看的,”念棠對小石頭說,“讓他們知道,包子鋪裡有好多好多故事。”

小石頭點點頭,忽然指着花田遠處:“看!将軍伯伯在騎馬!”

林昭的身影在花田中馳騁,铠甲上的紅寶石在陽光下閃着光——那是我改的平安符。念棠揮手大喊,聲音被風吹得很遠:“伯伯!明年春天,我們要開第100家分店啦!”

林昭勒住馬,轉身摘下頭盔,向孩子揮手。他鬓角的白發又多了些,卻笑得格外暢快。念棠忽然想起爹爹說過的話:“有些傷口,會在時光裡變成花。”

夜幕降臨時,念棠趴在窗台上,看着曼陀羅花田在月光下輕輕搖曳。小石頭在一旁打盹,手裡還攥着個未完成的包子。念棠輕輕替他蓋上毯子,忽然聽見遠處傳來熟悉的馬蹄聲。

“伯伯又來查崗了,”念棠笑着搖頭,“明天得給他留個最大的糖包。”

月光透過窗紙,在賬本上投下柔和的影子。念棠拿起毛筆,在賬本扉頁寫下:“今日,曼陀羅蜜包大賣,小石頭學會了調餡,将軍伯伯吃了三個包子。日子甜甜的,像糖包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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