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完全轉過身子面向她，她轉而擡起另一隻手，用手背遮擋住雙眼，好像這樣才能緩解羞澀。

“倘若我說先前被你撞見的并非是我無意為之，而是我情不自禁所做出的呢？”她原以為說出這些話要費不少功夫，沒想到隻是張着嘴而已就不自覺冒出。

“伏姑娘莫不是也在說些玩笑話來逗在下?”他愣住幾秒後笑道，與此同時落在她身上的眼神變得意味深長，隻可惜伏珈将手背移開時并未瞧見。

她與他之間離的本就不遠，大概僅有幾步之差，可即便如此，她還是覺得不夠近。索性擡腳向前走去，直至兩人的腳尖幾乎是挨在一起才停下。

她踮起腳一把揪住他的衣襟，迫使他的頭向下低去與她平視：“你且仔細瞧瞧我的神情是否在與你說笑?”

“那日你不是說瞧見你的容貌就要對你負責，既然如此那我不妨對你負責到底。”她正說着，手就已探到他的腦後，指腹輕輕一勾他的面具便自動掉落。

一陣清脆的聲音傳來，面具落地已碎兩半。他來不及躲閃，面容清晰暴露在外，頰上的印記很是顯眼，上面還有好幾道交叉的傷疤，幾乎占據他的半張臉頰，乍一看還有些許猙獰。

伏珈的眼睛直直盯着他看，嘴角緊抿未語。

待他反應過來，連忙扭頭看向别處，半響才緩緩吐出話來：“很醜吧？”

見她未回應，他揚起唇角自顧自安慰道：“沒事，反正我也早已習慣，隻是驚吓到你實屬我之過錯。”

突然頰上有一道溫熱的觸感襲來，原是她擡手摸向他的傷痕之處：“這些很疼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