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最後一面結果出來,她在最後一名,就比那孫璃多兩分,她們三人當時看着她磨學生會人員,本不看好她,結果林皖最後上了。
孫璃言林皖搶了她的位置,來晚了憑什麼還能“擠掉”孫璃的位置,而二面時,林皖被那位學生會長給親自刷了,他并未給她面試,但人應是聽聞了她與徐陽、付姿等的事,言她可能不是來服務學生、貢獻學生會的,所以刷掉。
這,孫璃就更氣了。
孫璃是想入學生會,對會長近水樓台先得月的。
那位會長太難以見到了。
孫璃是為了自己擇“婿”。
林皖一次偶然聽見了孫璃跟人談自己的家事,林皖知曉孫璃的情況,他們家算富族裡面的二流末,在徐氏的宴會上林皖未見過她。
但在三人中,他們家算更強的,隻是這會兒表面看不出,實則已經走下坡路。
為了鞏固家族,他們家讓她畢業後就聯姻。
若是在此之前,她能找出很強的家族繼承者,才可以不遵從他們的選擇。
學生會長的家族在一流末,這當然是很好的選擇。
那次龃龉之後,有時她們在商店遇上,總是會“不刻意”的撞,林皖被撞了幾次,之後她們發帖言林皖不要臉死舔徐陽,林皖則發帖說她喜愛學生會長,會長眼都不看她雲雲,就這樣結下了。
她們見到林皖在這bar裡做服務生,孫璃臉都快笑大了。
另外應是排在老二,性格圓滑一點的高紋随着取笑之餘會諷刺林皖一句有志氣,老三性格軟一點,以兩人馬首是瞻。
孫璃在任永梁那裡知曉了林皖是被富人家養大的,那富人欠他們家恩情,具體哪個富人,任永梁沒透露。
這,衆人才知曉原來是“挾”恩成為小姐,隻是任永梁說是林皖選擇斷掉關系,孫璃不信,怎麼可能呢,小姐不做,到這處——來做工?
她那些首飾珠寶、小姐朋友,全都不要了?還有,自己家裡的親戚能忍受嗎?日後她如何挺直了身在那些人面前呢?
但林皖就是于她們面前走過。
她推着一個盛了酒、置了食碟、酒杯等物的推車從她們面前走過。
林皖好像全不受影響,她們的嘲諷,她連眼褶子都沒動一下,林皖這樣的身世被爆出,到這處地方,與許多人相遇,她怎麼不影響呢。
林皖就平平看着她們,能應的應,不應便平靜的待她們讓開。
她的面部表情不再是有點緊繃,而是全然舒展。
孫璃本想攔着林皖,高紋與曾曉同她一緻,結果在曾曉那,她竟在林皖的目光下讓步了!
人轉過後,孫璃狠瞪了曾曉一眼。
高紋道:“璃璃,我感覺林皖好像不一樣了。”
方才那種眼神,高紋覺得,平靜的讓人不想與她對峙。
有時強大并不是嘴上或行動上的動,而是平靜,那會讓人從心底容易折服。
她們知曉林皖是那樣的身世,她知道很多人都會知曉,林皖上一次,與她們在這裡第一次見面,那次,孫璃奇怪林皖竟在做服務生,而她向她們點頭。
那是招呼,仿佛一切過去已經煙消雲散,又或者,這會兒的她并不在意。
而她們,是她認識的人。
她們之前其實也算有來有往,誰也不欠,不過,一直見着就不對付。
孫璃當時也愣了一下,她實在太靜了。
而在過道一包廂門前的任永梁對孫璃她們道:“好奇嗎,來陪我喝個酒,告訴你,她的秘密。”他指了指林皖,一股欠揍的模樣,林皖不在意。
孫璃認識任永梁,高紋與曾曉曾見過兩次。
之後她們知曉,曾猜測,那富人莫不是徐家?!
但找不到什麼徐家相關的蛛絲馬迹,且……徐家、還有那人之前不是喜歡徐陽,她可以這樣離開?!
即使現下不喜歡,但也不會因為徐陽離開徐家吧?
任永梁不肯透露,肯定是森城前幾位的家族,既然已經沒關系,也不必硬得打聽。
隻是着實出人意料。
任永梁對孫璃她們言,林皖該是哪根筋被搭錯了。
這第二次,在她們又特意來這處,孫璃戴了自己新到的一款寶石耳墜,手上是新款串珠鍊子,她也不是硬要來跟如今的林皖比,隻是習慣了,就要穿最貴最好看的,姐妹聚會、家族聚會,哪次不得好好打扮呢。
家族裡、父母親關系的聚會,大都問的是産業、發展、兒女們的才氣……所以這幾年,她們家隐隐往下走,老爹說如今時代,發展難以很好,孫璃也偶爾會擔心,有朝一日,很多沒有了怎麼辦?!
家内是對的,她要找一個能最大程度幫扶家中的人。
高紋則,她是家裡老四,她們家隻有一個兒子,已經是内定的繼承者,她們女兒隻能在爺爺還在的時候,能多讨一些他歡心,多得點财務,日後,爺爺走了,隻能分得些許财産,爺爺看重子孫才氣,覺得讀書好才是好孩子,所以她拼命考上這處大學,她母親曾告訴她,要讓爺爺在死前能給她相看更好的世家,她就必須要争氣。
曾曉,她,是他們家為低學曆起家,家裡長者更看重能讓他們更好跻身上流社會的才氣,而如今上流社會,許多子弟已經不是靠鍍,而是真正的被培養去盡可能擁有好的高學曆。
不過,曾曉并不想考研,但她沒有勇氣忤逆父母。
被孫璃一瞪,曾曉立馬縮一下,她道:“璃璃對不起,我,我方才一下……”
高紋道:“你就是膽子小,她又能怎麼樣,如今都不是人的養女了。”
“她跟我們已經不是一個台階的人了。”
孫璃道:“明天我有一節課你去替我上吧,你讓我這會兒心情不好。”
曾曉道:“好,璃姐不生氣就行。”
林皖隔了一日去上工,她往修在一個景林的酒吧門口走去,隔了幾十米的東南方大道上,一人着短馬褂背心皮短褲,騎着女士機車,停在道上,她瞧着前方酒吧的方向,眼微眯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