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介草民還敢搞偷襲,膽子不小嘛。”她用手緊緊掐住那山賊的脖頸,正當那人快喪命時,“阿棠”于心不忍,從身後抱住她哭着搖頭阻止。白予汐隻好作罷,緩緩把手松開。
“喂!你膽敢傳謠,那我便會想方設法除掉你,才能解心頭之恨。你們老大想要的美人我帶走了,還不快叫你們的人滾遠點!”
那山賊不卑不亢:“遵命,公子……”
山賊們隻好罷休,倉促而逃。
白予汐道:“我們就此别過吧……”
“阿棠”跑到她面前,張開雙手攔住她。
“為何不讓我走?”
她無論走到何處都會随身帶着紙筆,在紙上快速寫着:我想同公子去看一次打鐵花,可否?
白予汐有一絲顧慮:打鐵花?有所耳聞。可我若到鎮上,被旁人認出亂說一通該如何是好?罷了好不容易見到與她相似的妙齡姑娘,就如她所願吧。
白予汐在她手心裡一筆一畫寫下一個“可”字。見她含淚笑着,慌亂地用手揩去她眼角的淚滴。“阿棠”牽着她的手,朝鎮子的方向跑去。
“哈哈……你跑慢點。”
她們來到風安鎮上,可見人潮洶湧。“借讓,借讓。”她們擠在人潮中,好不容易才擠到最前。
鎮上人聲鼎沸:“打火花談何容易,一年有得一次看就不錯了。
“此乃民間非遺,流傳至今已有上千年了吧。”
“盼年年日日都能看到星火。”
觀者都站在遠處觀賞着。鐵匠們輕輕攪動爐中的鐵水,微微俯身,屏息凝神。手持柳木棒,将滾燙的鐵水舀出,一擊打,一騰空。
長夜之中星火灼灼,金光萬點。火花四濺的那一刻,白予汐内心都被震撼住了,眼眸裡映着火花。
“此景難得一見,今日所見何止壯麗!阿棠,同我一塊許個願吧。”
“阿棠”親了下她的側臉,往她手裡塞了一張紙條之後迅速跑開。
白予汐着急地打開紙條查看,紙條上寫着:一願公子平平安安,二願公子事事順風順水,三願能與公子有緣再會。
“不會。”他攤開折扇擋住臉,隻露出雙眸。
白予汐轉身,平靜擡眸望去:“傻鳥,你該不會是嫉妒我吧?虧我喬裝還是被你給拆穿了。”
柳慕風合上折扇,敲了敲她的腦袋。
“怎會嫉妒呢?”他俯身道:“一眼便知意中人。況且你不是答應過我會在宮裡好好待着,哪都不去的嗎?”
“倘若我好好待着,豈不是錯過了此景?”她從他手中奪過折扇,手轉着扇。反問道:“你身後那兩人是怎麼一回事?”
“你這一身打扮倒是陌生,雖說不怎麼像男子。”
“多管閑事。”
“予汐,該回去了。”白雨序叫道。
“哦。”
她與柳慕風忽而在兩位君子跟後竊竊私語,你一言我一語的:
“你有所不知。二兄與雨序聊了一路,我就幹巴巴地看着。早知如此,就把你帶上了。”
“方才我見太子殿下的唇邊有傷,是遇刺了嗎?”
“若我說那是被你阿兄咬的,你信否?”
白予汐瞬間明白了一切,“哦”了一聲。不由得眉梢一挑,環住他的脖頸,“果真就連鐵樹亦會開出花來!人心不是一成不變的,它不可莫測,是個人都會有動心之時。要不改日我請你嘗嘗被咬的滋味……”
柳慕風将其推開,羞的耳垂通紅:“啧,莫名其妙。”
白予汐輕笑着捏了捏他發熱的耳朵。“起效了……”
白雨序回首看見他們這般親密,怒氣沖沖:“離予汐遠點!跟狗皮膏藥似的,真不害臊。”
柳懷安攬過他的肩膀:“别管。”
白予汐愣了愣:“方才我見太子殿下對阿兄笑了,你可有瞧見?”
他回道:“我又不瞎,看見了又如何?又不是頭一回見。”
白予汐用折扇支起他的下巴,挑逗他:“你生氣了?”
“我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