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白予汐身穿素衣,腰間挂着銅鈴。一雙靈動的杏眸,臉頰左側還有顆小痣,大搖大擺地走在古街上。
今日本想一人出宮玩玩,誰知父皇擔心我的安危,偏要叫上他跟着……
走着走着,不小心撞上了一個壯漢。
“嘭”的一聲,她摔倒在地。
“嘶……頭好痛。”她起身,捂着自己的腦袋。
那壯漢提着酒罐,抓着她的領子吼道:“死丫頭走路不長眼的?信不信老子揍哭你!”
白予汐盯着他的眼眸,吓得一激靈:他看起來有點面熟啊,好似長姐的良人。雖隻見過一次面,但那位臭将軍不懷好意的眼神我從未忘記。更何況他還恐吓過我呢。
“死丫頭,真是不長眼!也不知是爹娘怎教的。”
“啊對對對,你有眼無珠。”白予汐一臉不屑。
“死丫頭!說甚……”壯漢看見穆玄抽出劍,吓得直冒冷汗。
“起開。”
“是是是,少俠饒命。”壯漢連連磕了幾個響頭就灰溜溜地跑走了。
那壯漢連滾帶爬的模樣,逗得白予汐哈哈大笑:“穆玄,你看那狗東西,甚是好笑!哈哈哈……小樣,敢跟你姑奶奶鬥。”
“走路莫分心。”穆玄叮囑道。
“我知曉了。穆玄,之前見你功夫了得,是與哪位大師學來的?不妨教我幾招?”
“無人教,看書自學而成的。”
“教我幾招,成不?”白予汐兩眼放光。
“學功夫可是甚苦甚累的。”
“怕甚?此正合我意!我甘願受苦。”她拍着自己的胸膛,心直口快。
穆玄幽微叩問她:“為何非做不可?把自己視為普通公主,讓百姓向你擡頭,享盡榮華富貴豈不是更好?不用受他人的冷嘲熱諷,不用受苦,不是更好嗎?”
白予汐伸手指了遠邊的涼亭,困窘地開口:“我們去那處聊,此處人多眼雜的,我不喜歡。聽聞那還能對弈,走吧。”
白予汐道:“若我回答你方才的問題,你亦如實回答我問你的問題。”
“那便要看看公主的棋藝如何?赢得過屬下才可。”
“此局我必赢。豈敢班門弄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