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自己這個姐夫,程昱凜都不得不說他是個妙人,“大姐夫,那是應家唯二有自己想法的人。”
“快點說,别賣關子啊。”林晨急得扯住程昱凜的衣擺使勁搖晃。
程昱凜好笑地握住她的手,不疾不徐地開口道,“就我目前了解的,應家有兩個與其他人不同的後輩,一個是應家現在的家主,一個就是我大姐夫了。“
應家和程家都是處在景晨金字塔尖上的家族,但又和程家不同。
程家的後代還算團結,有争執也會想辦法内部解決,畢竟家族蒸蒸日上,自己的小家庭才能越來越好。為了家族的發展,大家也是各司其職,有在商場上殺伐不斷的,也有在政壇裡宦海浮沉的,還有其他領域發光發熱的。在自家集團的,是能者上;在政壇裡的,舉全家之力支持,但從不做違法亂紀的事;在其他領域的,從不吝啬提供助力。這也是程家能站在塔尖的原因。
但應家不一樣,他們的發家史不清白,幾年前又被國家打擊過黑色産業。他們想站穩腳跟,又不願意放棄巨大的利潤,便把黑色産業轉移到了地下。
應家的野心很大,想要做京城乃至全國的No.1,此前就想方設法吞并了很多企業,因着他們的黑色勢力,那些被吞并的企業老闆也隻能忍氣吞聲,另起爐竈。
但同時,應家的内部并不團結,主家和旁支都心懷各異,也造成了前任家主一死,其他人都跟着争奪起家主之位。為了家主的位置,各方人馬互不相讓,甚至差點發生械鬥事件,還是家族的長老出面制止才平息下來。
後來有人就提議,從他們這些人選中選不出來的話,就幹脆找一個聽話的人來當家主,也便于各家好繼續把控自己手中的勢力。一番衡量後,這個提議被采納了。經過挑挑揀揀,向來是小透明的現任家主就被選中了。
應家的現任家主在上位前,隻是一個滿心滿眼都,還挺有天分的油畫學生。如果不是淪為家族鬥争的犧牲品,成為名家也不是沒有可能。
但已經被趕鴨子上架,家主反抗不了也隻好接受現實。剛開始的時候,他也是希望能改變一下應家的現狀,可掙紮了幾年後發現他什麼也做不了,就放棄了。畢竟,一個傀儡,他的話壓根沒人會聽。
家主消沉了一段時間,為了發洩内心的憤懑,也為了打發無聊的時光,他又重新撿回了畫筆。沒多久,他就高高興興地擺爛了,因為他發現自己最熱愛的果然還是繪畫。
剛開始的時候,家主搞自己的事業還比較低調,擔心會被家族的人制止,自己的事業還沒成熟就中斷了。但是,既然讓他當了這個傀儡,怎麼也得讓他得些好處。于是乎,家主的名号能用就用,家族的人脈也是一個不落,還真就讓他的事業發展的如火如荼,等應家人發現的時候已經來不及阻止了。
說起來,家主能利用這些便利,還得感謝應家人自己,為了面子凡事都要把家主推出去。家主也不笨,逮着機會就跟人隐晦地推銷自己,對方有求于他們,自然也就心照不宣地執行了。不過幾年,家主的畫就開始登上拍賣會了,也是那個時候,應家人才發現了這件事。
應家人知道後很是生氣,想讓家主要麼讓出這份事業,要麼就不能繼續發展下去,但是家主也很有意思,擺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架勢,讓他們要麼就放權給他,要麼就什麼都别管,他自己也不會插手家族的事業。
被自己輕視的人如此狂妄,應家人自然不會善罷甘休,這時候的黑色勢力就派上了用場。也不知道是家主運氣好,還是他有所察覺,躲過一次暗殺後,他便高調地活在大衆視線裡,甚至假借工作的名義搬去了城裡保安措施較好的小區居住。正當應家人策劃第二次暗殺的時候,國家開始對黑惡勢力開展大規模清掃行動,應家人聞訊收斂,一時間自顧不暇,也就沒再顧及家主的事。
等應家人躲過風波後,他們發現家主确實隻是一心發展自己的事業,甚至他如今的名聲可以給家族事業帶來助力,這才歇了想讓他消失的想法。
自那之後,家主就過上了自由自在的日子。
聽程昱凜講了應家家主的事,林晨有些可惜,但又覺得挺佩服他,“能在豺狼惡豹的家族中走出清流之路,這個家主也是個奇人啊。”不過這個應家家主和她關系不大,她更好奇的是大姐夫應涼,“那大姐夫呢?他怎麼與衆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