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生日在一個朋友家開的山莊過,山莊融合挺多娛樂項目,吃喝玩樂住一點都不耽誤。
來的早就一起打牌吃飯,晚一點到的就唱K喝酒。
從沙島開車過去已經是下午,好在這邊綠化不錯又靠着山,倒是感覺不出熱。
李一然跟着服務生穿過蜿蜒的竹林小徑到了套間。
推門進去,人都在機麻桌旁邊。霍思萌好像胡牌了,笑的好不得意。
霍思萌:“不好意思啊各位自摸清一色。欸,阿然來了!”
一番客套,李一然這個主角當然要上桌。
真是稀奇!今年來了個新朋友。
李一然撇了一眼縮在秦三旁邊像鹌鹑一樣的聶應歡,這才伸手拿牌。
上手是秦三,下手是霍思萌,對面的朋友是北方人性格也很豪爽,以前經常一起玩。
還有幾個站着閑聊,也都是熟悉的人。
秦三打牌幹淨利落,能胡就走,不管大小。
李一然和霍思萌屬于一心做大做強,小胡都直接放掉。
北方朋友今天手氣不太行,屢屢出铳。
幾圈過後朋友一攤手:“哦豁,兜比臉幹淨。不玩啦!”
李一然看看時間,差不多可以吃飯了,于是霍思萌打電話叫人上菜。
聶應歡捧着秦三赢的籌碼咧着嘴數分。
霍思萌挂完電話揶揄她:“是你的嗎,你就數.”
“她是幫我打的,你嫉妒啊?”聽起來很嘚瑟了。
這兩人老這樣,李一然見怪不怪,起身禮貌示意秦三一起過去入座。
秦三很上道,微笑打點頭:“李小姐又見面了,我是秦樞月。今天實在是失禮,過來才知道是李小姐生日,改天讓應歡幫我轉交禮物。”
“秦小姐太客氣了。”這信息量夠大的。
今天李一然過生日,免不了一頓觥籌交錯。大家年紀都差不多也好久沒聚,霍思萌酒量好,席間舌燦蓮花,幾個回合下來衆人就喝空三瓶紅酒。
聶應歡屬于又菜又愛玩,看她喝得眼珠子都有點發直,秦三适時把她攬到懷裡,就着她手裡的杯子跟李一然擡了一擡,“這杯我幫她喝了,讓她歇歇,祝李小姐生日快樂。”
看到霍思萌在旁邊跟她擠眉弄眼,李一然心領神會飲下這一杯。
秦三喚人拿了熱毛巾和熱水來,給腦子有點不清醒還嚷嚷着讓霍思萌跟她再戰的菜雞醒酒。
霍思萌湊到李一然身邊沖她挑眉:“你睇下人哋,一撇都未捈勻就帶出嚟見光,你嗰位小朋友使唔使收收埋埋連畀大家啤一啤都唔肯啊?”(看看人家,八字沒一撇就帶出來,你那小朋友怎麼就舍不得讓大夥見見了。)
李一然老神在在抿一口酒,“佢面皮薄?啦,你班友癲過馬騮咁,嚇到佢點算啊。”(小孩子臉皮薄,你們比馬樓還瘋,我怕吓到她。)
小孩敏感又内斂,現在稍微好些也是因為平常都是她們兩個人獨處。李一然也沒有覺得非要讓她融進自己的朋友圈。
況且小孩還在上班,所以李一然壓根沒告訴人家她今天生日的事情,隻說今天要晚點回去。
看大家都差不多了,李一然大手一揮,轉場!
唱K在三樓,幾人剛點好酒,陸陸續續又到了幾個朋友。大家都很熟悉,也沒誰端着,偌大的包廂裡一邊是猜拳搖骰一邊是鬼哭狼嚎,好不熱鬧。
李一然也很久沒跟朋友們一起聚了,正好放松一下,喝酒都來者不拒。
又一輪之後,李一然輸了拳喝了酒,她仰在沙發靠背上擺擺手示意退出,她得緩一緩。
衆人于是接着玩,笑鬧一片。
閉上眼一陣一陣暈眩,李一然忽然聞到一股濃烈的玫瑰香,接着額頭搭上一片溫和的濕熱。
李一然下意識皺眉,她不喜歡太濃的味道,這塊熱毛巾的确讓人很是舒服。但她實在是暈,眼皮都懶得擡。
“要喝點水嗎?”嗓音很甜,但不太熟悉。
李一然扶着毛巾勉強睜眼,本來包房燈光也不亮,模模糊糊完全看不清人。
的确口渴,于是李一然點頭:“謝謝,礦泉水。”
片刻之後有人伏到她身邊,半抱着給她喂水。女人裸露的臂膀圈着她,空氣裡全是馥郁的玫瑰香.
李一然意識雖然有點困頓,但本能覺得鼻尖的氣味讓她不舒服,這個姿勢也不太合适,于是掙紮着想要坐起來。
那邊沒料到她反應這麼大.一失手,礦泉水潑了一小半在她身上。
冰鎮的礦泉水從領口順流直下給李一然冷的一激靈,她有些惱怒的推開人搖搖晃晃站起來。
兩人動作這麼大,衆人都看了過來.
聶應歡萎靡了半場總算緩過來一些,看李一然這陣仗趕忙跑過去。
李一然蹙眉接過朋友遞過來的紙巾擦拭。
被推開的女人有些委屈的坐在沙發不知所措,隻嗫喏着說抱歉。
李一然把紙團随手一丢,本來喝了酒就有點不舒服,她也沒收住脾氣:“這女的誰啊?”
聶應歡酒沒醒完,還有點沒搞清楚狀況,愣愣的轉頭找秦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