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女老師出國二人和平分手,李一然也懶得搬家折騰,直接敲掉原來的裝修重新布置,偶爾在外面玩的太晚了就過來住.
奔波一天,李一然實在疲倦,叫了餐勉強填了點肚子就安排徐知語去次卧.
"這裡我偶爾來住,但是有阿姨定期來打掃,床單被褥都是幹淨的."李一然把人領到房間門口:"空調,燈,窗簾的遙控器都在床頭,不懂的就來問我."幫她把書包卸下來:"衣服你可以挂到衣櫃裡去."
兩人都在門口,挨得很近,屬于李一然的女人香若即若離的打在鼻尖,讓人有些魂不守舍.徐知語強壓心中绮念嗯聲點頭.
李一然帶人往裡走,"次卧配了一個浴室,東西都齊全,但隻有淋浴,"壞心眼的想要逗逗小孩,湊到人耳邊氣聲呢喃:"如果你想要泡澡的話,就隻能去我房間了."
" 我,我...我不用了,謝謝...姐姐."女人靠近時微卷的長發就落在臉側,那股莫名的癢意叫徐知語下意識偏頭,激得她語無倫次.剛剛好不容易才穩住的心神,哪經得起這樣撩撥.
看人漲紅了小臉,埋頭揪着衣擺手足無措,李一然莞爾,沒忍住伸手捏捏她的臉:"怎麼還結巴了?"
徐知語抿唇,順着她動作擡眸瞄了女人一眼嗫喏道:"姐姐,你别這樣..."
委委屈屈的小狗真可愛!
李一然從來都是自由随心,反正人都帶來了,還有什麼好顧及的?于是她親親小孩唇角,"去吧,好好休息,明天帶你出去逛逛."
關上門,徐知語撫過唇角,回頭認真打量四周.
房間很寬,比自己家的客廳還大.
淺灰色的大床看起來能睡下三五個人,躬身摸了摸,很滑很柔,不像她那床發硬的印着大朵牡丹花的被褥.
床邊的米白色地毯一直延伸到床頭櫃,徐知語看一眼腳上的拖鞋,沒敢踩上去.
窗簾的角落放了一個懶人沙發,她在手機裡看到過.
徐知語将自己扔進沙發,原來是這樣的感覺!
人陷進去後背好像被雲朵包裹,蓬松柔軟但又有支撐力.她放松四肢籲出一口氣,好舒服!
窗外閃爍的霓虹将她視線帶走,徐知語站到窗邊俯瞰。
樓層太高,距離太遠,下面的行人和車流有些失真。
一條條暖黃色的光帶交錯延綿,夜幕下的江面被斑斓的燈光映照,再遠一點是恢宏的大橋,彩色炫光不停切換。
徐知語眨了眨眼,大概是看得太久,眼睛有些酸脹。
于是她不再留戀,轉身開始收拾洗漱.
徐知語懷揣心事睡過去的時候,李一然正在興師問罪。
"你别狡辯了,除了你還有誰?"李一然抹着身體乳虛空翻了個白眼.
"我真不是故意的然姐姐~,你聽我解釋嘛~"那邊開始撒潑打滾.
"呵,"李一然搓着小臂冷哼:"講!"
于是聶應歡給她現場演繹今天的大型漏勺事件.
電話是下午來的.當時無辜的聶應歡正在發飯暈.
"Hi~ ,小歡歡,好挂住你啊~(好想你啊.)"霍思萌刻意惡心人的時候誰都受不了.
聶應歡放下水杯,差點被嗆到,"咳咳咳,我聽不懂粵語,不講普通話我就挂了!"聶應歡是小學才跟父母從北城轉到G市的,小時候為了合群,也跟嘗試學過,不過她好像沒有什麼語言天賦,這麼多年最多隻能聽懂大概,但自己講不來.
"你幹嘛這麼兇?生氣姐姐好久沒聯絡你了嘛?"霍思萌繼續口花花.
"你要幹嘛啊姐姐,我這忙得不行啊."聶應歡歎氣,這位是姐們兒裡最難打發的一個,不知道今天發什麼瘋找到自己了.
霍思萌:"好吧,我問問阿然回來了沒啊."
估計是想約着李一然組局玩,于是聶應歡放松警惕老老實實講:"她們今天走的,大概晚飯那會兒到吧."
"她們?"霍思萌狐疑的問:"還有誰?"
"小冰塊啊,"聶應歡話剛出口就想咬掉自己的舌頭,完蛋!
然後就是霍思萌的一頓威逼利誘.但是聶應歡胸脯拍的啪啪響保證,自己隻是說了李一然帶了一個資助的小孩去G市,沒說别的.
最後還不忘甩鍋補一句:"霍思萌這個老狐狸,多半詐你的,你可别自己說漏嘴了."
沒好氣的嗤笑一聲:"你倒是推的幹淨."李一然解下浴巾鑽進被窩.
"累了一天,你快休息吧."聽聲音就能想到聶應歡谄媚的樣子.
李一然确實困,翻個身就挂掉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