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斜背着包走到家門口,看到門口倚着的人,“又忘記帶鑰匙。”
戴着棒球帽靠着門眯眼的陸禧洲語氣懶懶地回答:“終于等到你了。”
原野掏出鑰匙開門,跟在後面打哈欠的陸禧洲說:“後天我們兩隊要去住比賽場館旁的酒店。”
“嗯,我知道。”
“隊長安竟然給我們開了兩間房!”
“當然啊,我們可是對手,比賽前肯定要分開住啊。”
陸禧洲躺倒在沙發上,抿着嘴說:“那我忘帶房卡能來你房間嗎?”
“不可以。”忘帶鑰匙還真是你的慣用伎倆啊,原野眼神警告他。
“真忘了也不行?”
“不行,今天有沒有好好吃煎蛋?”
“嗯,兩個。”陸禧洲乖乖地點頭,比了個耶。
“那就好,早點休息,明天早起陪我跑步。”說完原野就把他從沙發上拉起來,牽着手回到房間。
紅隊和藍隊成員來到了主辦方安排的酒店休息。明天就是決賽,作為紅隊的隊長原野壓力不小。雖然比賽經曆頗豐但面對一直勢均力敵的藍隊有點焦慮是難免的,每次比賽的前一夜是最難熬的時刻,比賽時反而一點都不會緊張...他決定今天隻打算在房間裡踱步到九點半。
咚咚咚響起了敲門聲。
門口陸禧洲裹着外套戴着帽子鬼鬼祟祟怕被隊長發現的樣子,不過他這高個子的身型再怎麼僞裝都很容易被認出來吧。
“嗯,我想問問我的充電器在不在你這?”
“我找找。”原野回到房間翻自己的行李箱。
“不在我這,你要用嗎?我的給你。”
“哦不用,那我先走了。”
過了一會兒又有人來敲門。
“嗯,沒什麼,就想看你一眼。”
原野沒說話站着讓他看了兩分鐘,伴随着一聲歎息聽到陸禧洲說,“為什麼比賽前要分開住?!”
“陸,禧,洲,這,是,規,定。”
陸禧洲抱臂靠在門口,越想越覺得不滿,最後還是覺得不能影響雙方的狀态。
“好——吧,那你早點睡,我走了。”
“嗯。”原野看着他氣鼓鼓離開的背影,不自覺笑出聲,焦慮什麼的好像也被抛在腦後了。
解說畫外音:[今天我們正處在職業棒球比賽的決賽現場,在比賽開始之前讓我們來采訪一下球員吧!]
記者和攝影師來到了紅隊的休息區,記者首先找到明星球員問問題,原野禮貌地回答了幾句。
[現在棒球這項運動越來越受到年輕朋友們的歡迎,您能為屏幕前的觀衆簡單介紹一下嗎?]
原野實在不想再說話,沖着鏡頭露出一絲微笑。眼睛瞥見從旁邊走過去的蘇淼,如見救星般捏住他的衣服扯過來,“沒有人比蘇淼更懂棒球。”
蘇淼見原野已經逃之夭夭,摸了摸頭對鏡頭羞澀地笑。
“其實我是想當足球運動員來着,不過跟好朋友一起打棒球的時候也很開心......”一開始說話就發狠了,忘情了,蘇淼從自己對足球的喜愛講到自己是如何被朋友說服踏上棒球這條道路的。最後都讓記者不得不喊停,[蘇淼選手,咱們就簡單介紹一下棒球比賽的規則好嗎?]
“哦,棒球是9v9,9局的比賽。每局兩隊攻守各一次,擊球方為攻方,擊球手需依次排隊進行擊球,擊打出球,依次踏過一壘、二壘、三壘并安全回到本壘得一分。守方中的投手、一壘手、二壘手、三壘手、遊擊手、右外野手、中外野手、左外野手、捕手可以通過傳接球對跑壘員進行接殺、封殺、觸殺出局,投手可以對擊球員進行三振出局。若攻方三名成員出局則結束上半局進行攻防互換。”
[非常感謝蘇淼選手的耐心講解,欸,那我們現在……]鏡頭偏移到了一方。
在蘇淼接受采訪的時間裡原野正坐在休息室的角落整理棒球手套,陸禧洲走了過來俯下身,右手撐在了原野身後的儲藏櫃上。
原野咳了咳拿起水瓶喝水,陸禧洲的右手手指微不可查地撓了撓原野耳垂上的耳釘。
面色很不和善地盯着他說:“你就是紅隊的隊長?”
原野的喉結滾了滾,咽了下去。擡頭看了他一眼,“嗯,有事嗎?”
陸禧洲目光下移,手指想要擦拭他嘴角的水珠但有攝像機在忍住了。隻是靠近了一些,在他耳邊輕聲說:“比完賽我請你吃飯。”
“你覺不覺得吃飯其實是在嘔吐,嘔,”原野朝他張嘴表演嘔吐,表演到一半被捏住了臉頰兩側,變成了小鳥嘴。
“那你看我吃。”
“你赢了再說,我是不會輸的。”原野甩開了陸禧洲的手走到一邊,單方面結束了這場悄悄話。
鏡頭放大放大聚焦,定格在兩人的手腕上,手腕上是一對顔色相配的類似情侶手繩的東西,其實早有傳聞紅隊全能型隊長和藍隊王牌ACE私底下交情頗深。記者似乎得到了滿意的素材。
藍隊其他的隊員站在門口一副看戲的狀态。
“不是說來打個招呼的嗎,他倆為什麼要裝不熟啊?”賀月一臉疑惑。
“類似于放狠話的環節?”賀之澤不太理解地說。
“不!這其實是一種在賽前擾亂敵人心神的戰略也就是俗稱的心理戰!”宋希媛尚有領悟般地點點頭。
“咱們兩隊交手過很多次了,這一招效果不大。”
“哦,你說的對,學姐。”
“你都教了她些什麼啊?”賀之澤無奈地戳了戳安雲绮交叉在胸前的雙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