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在音樂這條路上發揮着才能成為了現今飽受年輕人喜愛的搖滾大明星。在樂隊裡原野是吉他手兼主要制作人,安雲绮是主唱,賀之澤是鼓手,蘇淼是貝斯手和經紀人。
陸禧洲坐在最好的位置上看完了整場的演唱會,自己年少時就喜歡的樂手現在已經成為了閃閃發光的大明星,他随着人潮的歡呼聲鼓起了掌。
陸禧洲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西裝,讓它看起來像隻是為了談合作才被穿到身上的樣子。他一步步向後台的休息室走去。
蘇淼一打開休息室的門看到是樂隊卷土重來後最大的金主,微笑着打招呼。陸禧洲一邊回應着一邊朝室内瞥了一眼。房間的地闆上鋪着深色的地毯,牆壁上鋪有米色和紅色相間的吸音棉。鼓手和主唱在沙發上抱着啃,吉他手在一旁默默地收拾散落一地的樂器。
蘇淼走到了原野身邊,小聲的提醒他說:“原野咱們金主來了,你去打給招呼呗。”
“哈,這種事應該找隊長安雲绮吧。”原野仍然背着身埋頭收拾樂器,他發現自己在演出的時候太嗨把一根琴弦崩斷了,手指也出了血,白色的電吉他上有血的紮染,還真别說還怪好看的。他把手指放嘴裡含了含後打算重新換一套琴弦,所以不希望别人來打擾自己。
“哎呀,你看我怎麼把那兩人的嘴分開啊,就耽誤你一分鐘。”
原野無奈地歎氣朝門口走去。
“陸總,這是咱們樂隊的吉他手原野。”
原野沒有擡頭看陸禧洲,隻是站在蘇淼的身後玩着手指。他對所謂金主的态度一向如此,彼此都隻是互相利用而已。幾年前樂隊困苦的時候還被這些所謂的“要一起創造一個商業帝國的人”随意抛棄了,之前樂隊就差點被前經紀人卷走了所有的錢......
“啊,我聽說過的。”陸禧洲看得蘇淼身後的人出神了,微笑着說。
“很高心認識你,我們終于見面了。”陸禧洲朝原野伸出手,原野低頭看着他想要和自己握手的手指,細長有力,嗯很适合彈琴。
看見原野遲遲不和金主握手,蘇淼連忙說:“呃,不好意思啊陸總,咱們原野有那個屍體...哦不是,肢解...不是,那個病叫什麼來着......”
“哈?”
“你不對勁。”
蘇淼有些尴尬地解釋:“不不不,我沒殺人,就是我一個飛行員朋友經常給我轉發一些奇聞疑案的解說視頻...就脫口而出了...”
“嗬嗬你們樂隊真有意思,對了我來是送邀請函的。”陸禧洲将一個有精美圖案的卡片遞給原野,“這裡需要您的簽名。”
“哦。”原野接過筆和卡片就簽了名,雖然他并不理解邀請函為什麼需要自己簽名字。
“我們其他人要簽嗎?”
“暫時不用。”陸禧洲仍然保持着謙和疏離的禮貌态度,身為金主在對待自己的商品的态度方面他做得無可挑剔。
原野簽好了,準備将邀請函收回口袋然後轉身離去,結果陸禧洲的手伸了過來捏住了卡片的另一端,原野一陣疑惑挑着眉看他。
話說了那麼久,你終于肯看我了。陸禧洲微笑着,一臉輕松的神态,根本就不像是在暗暗使勁地搶着原野手裡的卡片。
原野也不甘示弱捏緊卡片,他看着陸禧洲對自己步步緊逼還裝作一臉溫和的樣子就不想讓他如願。手指的血滲透進卡片裡,現在這張紮染卡片是跟他的電吉他一樣獨一無二的同款了。
原野不太理解為什麼邀請函還要收回去,松開手把簽名讓給了他。但其實是因為陸禧洲力氣很大,并且他在卡片背面的手指還在輕輕地摩挲,挑逗着自己。啊,原野有些怄氣,再被他這麼摸下去就不是什麼肢體接觸障礙而是屍體肢解障礙了。
陸禧洲接過卡片很滿意地将簽名收進了自己的西裝口袋裡。“那麼明天晚上我會派人來接你們去宴會的。”
......
“剛剛是誰啊?”安雲绮現在在氣定神閑地喝茶,而賀之澤在修他的眼鏡腿,想來是剛剛他倆親嘴的時候被一腳踩斷了。
“就是咱的投資人,明天要請我們去個宴會。”
“我不去了,我想要好好休息。”原野不想參加聚會這種活動,以前樂隊剛剛起步沒有辦法,推脫不掉隻能參加,然後就是被人灌酒,被人推着給他們表演......總是跟些莫名其妙,不懷好意的人待在一起讓他身心俱疲。現在樂隊有一定話語權了,自己也是在幕後的工作更多一些,所以這種無聊的聚會他能推掉就推掉。
“行吧,你也挺辛苦的,還得給下張專輯寫歌。”安雲绮老幹部地喝着茶表示理解。
賀之澤也緊接着說:“我也不去了,我明天得回研究所把關于天馬座的研究報告寫完。”
“得嘞,又留下我和淼淼同病相憐了……” “我先走了,要回去喂貓了。”又聊了幾句原野累了準備回家。
原野走到了場館的地下車庫,這裡不接受外部的車輛停放,所以很空曠。蘇淼已經給他安排了回去的車,可他怎麼都找不到,這裡手機信号也很差,還有...到底為什麼這麼黑啊...?
停車場不應該這麼黑,這裡就像是連燈都沒開,隻有小人形狀的逃生出口标志閃着幽幽的綠光。遠處有一輛車的車燈一閃一閃,是那輛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