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怕死了哦。”卸了手上的勁。
“那你還膽子那麼大。”原野起身,兩人轉換了位置。他用他剛才對他的方式吻了下去,陸禧洲的手指開始纏繞他的頭發,輕輕地撓着後頸看閉着眼睛的他被刺激得又下沉了一點。
陸禧洲很想笑,可現在有點上不來氣,他的右手圈住了原野的脖子把他提起來迫使兩人分離“哈哈哈怎麼還來勁了?放開我吧會被人發現哦……”
原野有些不滿地撇了撇嘴,把陸禧洲偏着的頭重新掰正咬了下去,很用力。“憑什麼要我放啊?是你先這樣的……唔……我還想再……親一會兒……”
不知過了多久,躺在沙發上的原野睜開了眼,柔軟的沙發過于舒适,不知不覺睡了很久。頭發變得很淩亂,喉嚨幹渴,嘴唇也感覺到明顯的腫脹發痛。他看了看在一旁用校服外套蓋住腦袋的陸禧洲又看了看表。
“艹,還有兩分鐘就上課了。”他立馬跳下沙發握住陸禧洲的手一把把他直立地拉了起來。還在睡夢中的陸禧洲因為這突如其來的力量睜開了眼,發現自己竟然站立着很懵。下一秒,原野已經牽着他跑下了樓。
随着學生們的蘇醒教學樓熱鬧了起來,有各種各樣的動靜。
“啊怎麼了?地震了?”陸禧洲在被人牽着奔跑中揉了揉眼睛,視野仍然有些模糊。
“上課了啊!寶貝。”
原野看着表,還有一分鐘。忽然發現快到了都是人的區域,松開了陸禧洲的手。“我們分開走。給,你的衣服。”
等陸禧洲完全清醒,看清路況,人已經不見了。“哈啊……”他伸了個完全的懶腰慢悠悠地朝教室走去。
在浴室:
四年後的某一個晚上。
兩人親熱完,陸禧洲走進了浴室。
浴室的大白燈讓剛從昏暗地帶進來的他難以适應,眯着眼睛開始洗澡。結束之後的眩暈感簡直就像前一晚的酒,吸得人嘴唇發白後缺氧。
單純白色的瓷磚潔白剔透,有幾個晚上是在這裡度過的。這裡很寬,想幹什麼,想怎麼幹都可以。但大多數時候隻是工具箱的存在,要奔赴一場美夢時的清潔儀式的教堂。這樣白的瓷磚讓人覺得身處雲端,看着讓人輕飄飄的。所以是這個緣故讓我想要緊緊抓住他?
在頭上搓出很多泡泡再抹在身上,涼的觸感讓他更加體會到了剛剛他的體溫。簡直就像還沒有結束一樣,曆曆在目。想要睡覺,躺在他身邊,聽着呼吸,抱着他。
花灑裡的水開到最大,嘩啦啦地響着,無端讓他想到下雨和比目魚。灰黑色的馬路中央,水坑,大暴雨還有這美妙的如喘息的雨聲,傘下的自己。所以這些場景與比目魚有什麼關系?他自己也不知道,隻是笑了起來。
在快要結束的時候,浴室的門被打開了。同樣眯着眼睛的原野靠近他拉住了他的手。
兩人現在都在這個悶熱夏夜的雨下全都濕透了。
“你可以再休息會兒,我會來幫你洗的。”陸禧洲調小了水低頭看着他。最高處的水流掉落在他的頭頂順着臉滑落在他仰起的臉。
眼睛睜不開隻能眯着眼睛看他了,“不想休息……”原野抱住了眼前的人在他懷裡蹭了蹭。
耳邊傳來了一聲輕笑,“如果還想的話,就把它弄起來。”
“喂,你欺負我。”
陸禧洲聽着這個語氣能想到抱着他的人臉上的可愛表情。“明明是你在欺負我~”
痣:
左臉下方,右邊耳耳垂,下颌底面,喉結上方,後脖頸,右鎖骨前端,左□□下方,左臂三角肌,左肩胛骨下角,後腰,右尺骨莖狀突起,左手無名指指骨第二節内側,左腿腓骨長肌,右腳跟骨和距骨。
列甯格勒,休斯頓,柏林,威尼斯,米蘭,北京,科倫坡,卡薩布蘭卡,卡拉奇,惠靈頓,雅溫得,開普敦,裡約熱内盧,聖地亞哥。
陸禧洲身上所有痣的坐标不算多,原野看一遍就記住了。
“你不知道你的背後有痣吧?”
“在哪?”
“(-2,3)。”
“你這麼說我更加不知道在哪了。”
“就在……”原野的手指點着身下的坐标軸,緩緩地上移停留在了一個位置,接着俯下身用牙齒輕輕地摩挲,“這裡,跟你胸前那顆一樣的位置” 左肩胛骨下角下方的一點黑色素正在被人清除?
“嗬,好啦,我知道了,哈哈很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