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動靜很大呢,我幫你?”低沉的像是從夢裡發出的聲音貼近耳朵,隻是這個聲音又很不幸地刺激到了原野,雪上加霜。說着陸禧洲便緊緊環住側着身的原野,一隻手伸進他的兩腿之間。
“不用,給老子滾下去…呃…”原野有些脫力,他根本掙脫不開陸禧洲。他一隻手捂住嘴,另一隻手掐着陸禧洲粗魯移動的手腕。
“喜歡哪種?告訴我。”
在黑暗的海島裡孤零零的燈塔被洶湧的海浪拍打着,孤立無援無法抗拒的驚險快感。“唔呃,讨厭你,放開!我要殺了你……”
“想被聽見是嗎?想被你媽媽發現你和你朋友在幹這種事?”
“住手!你想死嗎?…哈…讨厭你…”抽筋的腿部的麻痹已經是現在最微不足道的感覺,就算有那麼多其他的大腦也分不清是什麼了。
手指,手指,手指。
原野現在的腦子裡全都是這兩個字。
陸禧洲的手很大,手上和手臂上的青筋很多。冰涼的觸感和凸起的血管的摩挲刺激得他蜷縮起身體。
陸禧洲抱住懷裡的人的左手伸進了上衣裡,緩慢悠閑地撩撥揉捏,左手跟右手比起來過于紳士,以至于這種反差也成為了雪上加霜的程度。
“真的,别…弄了…”原野的臉和身體已經通紅,幸好是天黑沒人看得出來但他忽略了體溫也是一種計量單位。
“你最近讓我很不高興。你那晚聽見了吧?嗯?”陸禧洲說這話的聲音跟他平時和原野說話時完全不同,冰冷低沉帶着令人戰栗的壓迫感。他不禁想起那個眼神,恐怖的像拖一袋垃圾一樣拖走倒地的人的陸禧洲。
“回答呢?”陸禧洲在原野的脖頸處狠狠咬了一口。這一行為疼得緊緊摟在懷裡的人踢中他的小腹掙脫開了。
原野跑進了廁所,他喘着氣心狂跳不止,身體仍在發抖。鏡子裡的自己全身都是紅的,他感到想吐,連忙脫下所有衣服沖了個熱水澡。瘋了吧,我再也不會讓那個混蛋踏入我的房間一步,他就是個變态,混蛋,神經病!
今晚注定是睡不着了,幸好沒有吵醒媽媽,原野感到疲憊地躺在客廳沙發上。他忍不住去瞟一眼自己房間的門,覺得要轉移注意力便開始無聲地看電視。他現在很生氣,一想到早上還要裝作沒事的樣子就很煩,事情怎麼發展成了這樣?他覺得現在應該把在自己的房間睡大覺的人轟出去才好,但是……唉,算了。
陸禧洲沒有在睡大覺,他現在很想抽煙,他的手中還有殘餘的體溫。他看了眼手機,已經是淩晨三點。腦袋中的意識還在沸騰,剛才發生的每一秒聲音和畫面還在重播。歎了一口氣,開始反思自己好像總是會在對原野的事情上做出奇怪的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