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歲之前的安雲绮僞裝成乖巧聽話的乖乖女,她希望得到嚴格的父親和母親的認可,可她發現自己再怎麼努力變得優秀都不夠呢。
在某個下午,老師拍打了她兩次手後安雲绮起身拿起琴凳一下又一下地砸壞了家裡昂貴的鋼琴。猛烈的撞擊使鋼琴發出不同的清脆的巨大音樂,她覺得這比她練習過的任何一首曲子都動聽!真是一瞬間就開心了起來。琴鍵被砸得四濺,黑白的長條方塊精靈們自由地飛到各處,就像這首音樂的旋律。琴體全都散架了,她像想起來什麼似的回過頭笑着問老師:“老師,您看我這一遍彈得怎麼樣?”
站在一旁的老師捂着嘴目瞪口呆說不出話來。
“哈哈,您不用擔心,今天的事跟您沒關系。隻是我恰好來月經了有點煩。”
安雲绮發現自從做真實的自己後一切都順心了,做得不好也沒關系,父母會習慣唯一的叛逆的女兒。人有那麼多活法,開心最重要。破壞也是一種無可比拟的完美的樂趣。
所以在安雲绮聽說過賀之澤時她是不屑的。他們說他是個性格很好,長相出衆,成績優異總之是各方面都很完美的人。安雲绮聽着覺得七分不解,十分的好笑,她對“完美”兩字嗤之以鼻。
夜色中一條隐秘的小路上,兩撥人對峙着。棒球社有成員和其他學校的人起了沖突最後發展成了幾天後的約群架。本來不需要安雲绮來管可她覺得這麼有趣的事已經好久沒有過了,立馬坐車到達現場。
“啊?怎麼還有小姑娘?”站在最前面的社員看着對面帶頭的賀月。
“小姑娘快回家,我勸你少和不三不四的人玩。”
“你說誰不三不四呢!”
安雲绮抽着煙站在隊伍的後面饒有興趣地看着眼前的場景。
“你們帶頭的人是誰?”
“你眼瞎啊看不見嗎?就是我……”賀月還沒說完就被一隻手拖到了人群的最後。
“你在這幹嘛?這麼晚不回家!”
“哥,你怎麼在這?”
賀月和賀之澤面面相觑,“我我放學了來看熱鬧啊,結果…你你還帶頭打架啊!你吃飽了撐的嗎?”
“還沒吃呢,我打算結束了再去吃宵夜。”
“趁着沒人發現你快給我回家!”
賀之澤之前聽到妹妹說自己在學校很有勢力還當什麼老大以為是開玩笑,沒想到竟然是真的還杠上了國高的人。
“你确定嗎?”賀月向前指了指,賀之澤回頭看去兩大撥人正看着自己。
“你别管我了……”
“你現在給我回家,這裡我來解決。”說着賀之澤便讓旁邊的人送賀月回去了。
“喂,你們偷偷摸摸的幹嗎呢?”
賀之澤深吸了一口氣走到了最前面,他舉起了手,“我,我是帶頭的。”
安雲绮興緻勃勃地看着這個戴着眼鏡背着書包的人緩緩走到了他的眼前。安雲绮瞥了眼他的校服朝賀之澤吐了口煙說:“市一中也有校霸?”
賀之澤被嗆得後退了一步。他身後有幾人開始讨論了“這是我們老大嗎?”“好像是她哥……”“别廢話了,直接開打啊!”
賀之澤連忙穩住他們對安雲绮說:“那個咱們有話好好說,别動手啊,解決問題的辦法有很多。”
“不是你們先約的打架嗎?”安雲绮好笑地看着眼前局促的人。
“嗯……我們不打了。”
“來了就沒有能走的規矩。”
“那…你有什麼别的要求才能放我們走?我可以答應你。”賀之澤有些緊張地握住手,眼前的人有一種奇怪的威懾人的氣場。
“你叫什麼名字?”
“賀……賀之澤。”喉嚨有些幹澀發出了别扭的聲調。
“哦原來是賀校霸,那行啊,你來當我的狗?還是仆人?反正就那個意思。”周圍人沒想到事情是這個發展,議論紛紛。
“什麼意思?”賀之澤也吃驚地看着安雲绮。
“之後會聯系你,還有你如果不聽話的話你今晚參與打群架的事我不保證會不會讓你學校的老師同學們知道。”安雲绮說完帶着人走了,她的臉露出無比興奮的神情。
“不是,我這剛到家,你就回來了?早知道讓你幫我買點燒烤了。哎你為什麼毫發無損啊?天呐,難道我的哥哥是戰神嗎?不對啊,他們不是安雲绮的人嗎?”
“沒有打架,隻是我發現我好像答應了奇怪的事情。”賀之澤眼神空洞彎着腰,身後有一條條有陰影的黑線,眼睛裡好像有黑色的漩渦在旋轉着。賀之澤意識到自己碰到了一個大麻煩。安雲绮很有名但各個學校對她的流傳都不一樣,有的說她脾氣巨差,勢力很大;有人說她殺過人但這種離譜程度的話一般沒什麼人會信;還有人說她其實是個男的……總之對她的終極評價都是校霸中的校霸。
想點好的,别那麼悲觀。以前都是聽說但其實今天見過之後賀之澤覺得安雲绮并沒有别人說的兇神惡煞。很高挑很瘦,雖然戴着衛衣帽子,長長的頭發遮住了半邊臉但可以看出來長得很秀麗,眼睛帶着幾分英氣。
“唉,你以後在學校老實點吧。别到處惹事。”
“好的老哥。”
賀之澤擔心了幾天但也沒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正當他以為一切就要過去時卻在半夜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喂?請問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