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03并未因剛剛的小事故就減緩他的速度行駛,相反比剛開賽時還要更猛的速度在往前沖,他想快速追平剛剛落後的時間,随着到了賽場的最後段,眼見他要追平到第一,而此時距離終點隻有1公裡不到的距離,而排在第一的還是剛剛的F10。而吳養再也忍不住搶過呼機,因為剛剛安全員最後那通頻道是連F03的,所以直接按下呼叫通話連的就是F03。
“顧南森,你慢點!我不要你沖冠,我要你平安!你一定要平安!”
最後一句雖然是堅定卻帶着控制不住的哭音,沒來由的讓顧腦袋一空更不自覺的松了油門。最後F03以第三沖出終點!
顧從賽車上下來,摘下頭盔後第一眼就關注到賽道外那抹白色的身影,此刻卻不知為何像腳上灌了鉛,每一步走的都很吃力。而那抹白色身影如白鴿一般“飛”了過來。
“森哥,你沒事吧?”
說完後不待回答吳養便突破以往與異性相處的界限守則,拉起顧的兩隻手查看揉捏,見如常又墩身檢查腿腳。這樣的行徑在旁人看來甚是親密,翁宏軍趕來看到這一幕心想要不是有前面顧對吳養的介紹,他都要以為這兩是情侶關系呢。
“還好沒事!剛剛太危險!”
話一出口,通紅的雙眼溢出了淚珠,所有不安的情緒因确認他全須全尾的平安歸來而得到安撫,安撫後的慶幸又讓她激動的落淚,她是一個坦率的人,也是一個會表達的人,更是一個情感異常豐富的人,所以不是愛哭,哭泣是她宣洩情感的一種方式。一般男生看着女生當衆哭會無措不懂安慰而尴尬,而顧南森的風度和情商就體現在此刻。
“小養,我沒事了,讓你受到驚吓我很抱歉!怎麼辦我這身賽車服是皮的太粗糙都不能給你擦眼淚了。”
聽到顧的後半句話,吳養旋即撲哧一聲轉哭為哭笑不得。
風度在于不随意在大庭廣衆之下直接上手撫摸女孩子的臉蛋為其拭淚,既然不是情侶關系哪怕是關系要好的妹妹也不行,情商在于能懂你的擔憂出言安撫還巧妙的轉移你糟糕的情緒,也不是用壓制你的方式讓你不要哭了的言語。
頒獎台上冠,亞,季軍都各自讓自己的“幸運女神”站在領獎台前自己則在身後,吳養之前還在為顧南森的生命安全擔憂甯願不要什麼冠軍,但看到翁總給冠軍的幸運女神頒獎端了一托盤的現金,現金上壓着展開的高檔飾品盒,盒裡裝着一條耀眼的黃鑽項鍊,仔細數那托盤的現金沓數,15沓一沓一萬,15萬!!!媽呀!突然覺得顧确實可以努努力沖冠的!錯失了錯失了!不過還好季軍也不錯,她向來最是容易滿足的。看着翁總頒給自己的托盤上面壓着展開的裝有黃鑽耳釘的首飾盒,心裡偷數了下現金有5沓,心裡樂開花表面強裝了下鎮定。翁總緻辭感謝了所有參賽者的積極參與,也是選手們賽場上拼搏精神讓他看到了速度與激情的比賽等等場面話,末了給冠、亞、季軍道了喜還讓他們給各自的女神戴上本次珠寶首飾獎品。
沉浸在偷樂喜悅中的吳養因翁總這句話而立馬心裡急促了起來,剛剛在賽場外和顧的肢體接觸已經不合适了,如果再戴耳飾就更不合适了,雖然顧上午還為鐘太服務佩戴,雖然她喜歡顧南森也很想跟他有肢體接觸,但鐘太那畢竟是工作性質的,而于吳養而言他清楚的知道顧也是有異性相處界限的,女生耳朵被異性觸碰本身也是很暧昧的行為,她不想他為難。把托盤推到顧手上,自己拿了耳釘就要往上戴,奈何這自己平時就不喜歡佩戴耳飾,耳洞就異常的小又沒有鏡子對照上耳,摸索半天都沒插上耳洞,當下心就急了越是急,扯着耳朵的手就越是力道大了起來,不一會耳朵都紅了。顧從一開始有所顧及的任吳養施為,到眼見那耳朵紅的似要滴血,于心不忍一手拿過她手中的單隻耳釘,一手把托盤又遞回給吳養,開口道:
“你耳洞很小,自己戴不上,我來幫你。”
吳養隻能呆呆的拿着托盤,感受着顧很有耐心又很溫柔的為她把耳釘穿入耳洞,冰涼的手指明明應該可以為那紅的發燙的耳垂降溫的,結果卻更糟糕的讓那紅霞從耳朵染上了側臉,燙的不隻耳垂和臉,那顆心也滾燙的厲害!更作孽的是顧怕穿耳洞沒給她穿好引她吃痛,所以把臉靠的特别近仔細看着她耳洞為她佩戴,他鼻口的呼吸噴灑在吳養的臉上是那麼的清新和舒服!吳養簡直快受不了這種興奮又幸福的感覺了,托盤下的手蜷縮起來指甲深嵌肉裡提醒自己要清醒鎮定!可是幸福不就是要沉浸的嗎?為什麼要痛苦的提醒自己清醒過來!想着便放任自己這副花癡的表情看着顧南森,顧為吳養戴好耳飾後,敏銳如他立刻察覺到吳養的神情癡迷,心想原是自己不對行為出格了,于是迅速拉開距離,并尴尬的用咳嗽喚醒還癡迷的小養。
“好了,耳釘。。。耳釘很漂亮。”
“哦,哦,哦,還是森哥有耐心,我自己戴半天都沒戴上。”
以顧的情商肯定是要誇耳釘戴你身上很漂亮,但剛剛吳養的那副神情怕再如此說辭會給女孩有所誤會,轉個灣就變直男表達方式了。所以作為成熟的男人其實很明白對什麼人該說什麼話,此時的顧南森隻想打破這份暧昧的氛圍,卻不知在幾個月之後自己無論如何撩撥眼前的女孩都隻得到白眼,所以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人永遠無法掌控摸不着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