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裴肆之早有心理防備,當身後再次傳來異動時,他率先回頭制住了來人的手腕,向右狠狠一轉,發出了清脆的骨頭咔嚓聲。
故技重施失敗的艾瑞克笑意盈盈,他沒有去看軟下去的右手,目光死盯着裴肆之,俊美到妖異的臉上寫滿了戲谑。
“裴少将今日過的如何,是不是很想念不在你身邊的我,畢竟你的身體可是在時刻提醒着我的存在。”
他這話一出,直接就承認了的确是他在裴肆之身上動了手腳。
裴肆之皺了皺眉,他向後退了一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你昨晚對我做了什麼?”
艾瑞克興緻正高漲,不在意裴肆之這小小的反抗,他慢條斯理道:“一些有趣的玩具罷了,某些上層貴族們喜歡用這些東西控制自己的Omega,不過沒想到這效果用在Alpha身上也不錯。”
裴肆之臉色變得難看起來,艾瑞克的話裡意思如此露骨,不難猜那些玩具的作用是什麼。
“給我解藥!”
“解藥?呵,這種東西哪裡會有解藥,你若是想解……我倒是可以幫幫你。”
艾瑞克一步一步靠近裴肆之,直到對方退無可退,後背抵上了牆面。
艾瑞克伸出另一隻手,擡起到距離裴肆之脖子前幾厘米,正準備和往常一樣死死掐住對方。
裴肆之眼底閃過一絲亮光,他食指微動,從袖子裡探出一支鋒利的箭頭,然後猛地飛向艾瑞克的方向。
趁着艾瑞克躲閃的功夫,裴肆之從他的桎梏中脫身,随後看準時機從背面狠狠肘擊了對方的後腰。
艾瑞克硬生生受了這一擊,沒等他站穩,裴肆之的下一招已經接憧而來,艾瑞克根本沒打算正面接下,他向左邁了一步,拉開了兩人的距離。
裴肆之輕輕抿起唇,繼續緊追不舍,隻是剛擡腳走了兩步,還沒等他靠近艾瑞克,忽然身體裡蹿起一陣陣洶湧的躁動,瘋狂反撲着他全身每一處血管。
過于激烈的反應甚至讓血管都有一種即将被撐爆的錯覺,這種熱潮淺了叫做情趣,但濃烈到一定程度之後堪比酷刑。
“唔……”
裴肆之膝蓋一軟,險些跪倒在地,他一隻手扶着旁邊的桌子,踉跄着後退了兩步,不小心碰到身後的凳子發出刺耳的聲響。
為了支撐自己不徹底倒下去,裴肆之快把唇瓣咬得血迹斑斑,他半彎着身子,勉強擡頭望向艾瑞克。
艾瑞克悠閑的站在遠處,微微垂頭看着裴肆之狼狽的模樣,嘴角含笑,語氣極其溫柔,卻讓人遍生寒意。
“都吃過多少虧了,怎麼還是不長記性,你身上的東西好用嗎,需要我繼續往上調嗎?”
裴肆之已經無力張口怒罵他了,在艾瑞克明晃晃釋放出的烈酒信息素下,他光是壓制自己主動撲上去的沖動就用盡全部心力。
在裴肆之模糊的視線中,隻能看到艾瑞克烏黑的皮靴走到他的面前,随着艾瑞克的俯身,那一縷金色的長發飄落在他眼前。
而那之後的記憶,隻剩下一片黑暗,再度醒來時就來到了第二天的清晨。
經過艾瑞克一夜的辛勤勞作,裴肆之體内的某東西安分了許多,但好不容易得到緩解的酸疼感又一次加重,身體比上一次還要沉重。
“嘶。”
裴肆之稍微動了動,發覺暫時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他也就老老實實的躺在床上不動了。
拿過一旁的光腦給卡萊爾發過訊息後,裴肆之準備先休息一會兒。
【001,所有世界的氣運之子都是這麼……】
裴肆之頓了頓,才緩緩吐出一個他認為很貼切的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