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因為有痛覺免疫的BUFF在,這個道具幫他屏蔽掉了所有的疼痛,但痛覺免疫對别的感知卻是毫無效果的。
流經過身體中藥液帶來陣陣瘙癢,宛如一群螞蟻在啃噬他的骨髓一般,依然很令人難以忍受。
甚至到後來他的皮膚接觸到繩索的地方都開始變得敏銳起來。
粗糙的特殊材料質感勒緊着他的皮膚,裴肆之下意識的磨蹭下忍不住發出了一聲悶哼。
也不知道艾瑞克究竟注射了多少藥劑進去,這些藥劑算不算大量,總之目前強烈的刺-激讓裴肆之已經開始神志恍惚。
他隐約察覺到了自己體内有些東西正在破碎,重組,猶如将全身撕裂般的感覺讓他難以維持冷靜。
就連眼前艾瑞克的樣子都變得越來越模糊。
那道站立的身影仿佛來自天邊一般,他隻能将自己全部的心神都放在努力克制壓抑上,額頭上冒出了細細密密的汗。
火燎般的燥熱充斥着他的身體,從被注射的肩膀開始向全身蔓延。
他甚至覺得血液在全身瘋狂的躁動不安分,腦子快被活躍的細胞擠到裂開了。
裴肆之被禁锢的太緊,導緻他隻能将背後捆綁住的刑架作為支撐,勉強沒露出更多狼狽的樣子。
表情忍耐着,可依然克制不住身體微微的顫抖。
一向白到透明的肌膚都泛起了淡淡的绯紅,和隐約顯露出的青筋雜糅在一起。
先前還未愈合的傷口再次被崩裂,流出了鮮紅的血液,清晰的顯露出主人的難熬。
但即使裴肆之已經這般痛苦,脊背依舊筆直的挺立着,沒有表現出一點想要示弱的痕迹。
就連站在裴肆之身後的獄警都不忍心的錯開了視線。
這藥劑他沒少見艾瑞克殿下用過,但絕大多數人甚至都堅持不到藥劑注射進去,就已經心态崩潰了。
沒有任何一個強大的Alpha能夠接受自己變得弱小,戰鬥力急劇下降、成為被支配者,甚至不如一名普通Beta的後果。
更何況這藥本來就不是善類,能被列為禁藥自然是有點原因的。
藥劑所帶來的痛覺雙倍,再加上基因鍊被強行破壞又重組的疼痛,說是和敲碎全身每一段骨頭一樣也不為過。
聯盟國與帝國雖是多年的宿敵,彼此有着不可忽視的芥蒂和仇怨。
但作為一名軍人的本能,對于裴肆之這種鐵骨铮铮,堅韌不屈的人,獄警心底也難免起了欽佩和不忍。
【宿,宿主,您沒事吧,嗚嗚嗚哇】
看着裴肆之凄慘狼藉的樣子,系統險些要流出虛拟的眼淚,冰冷的機械聲都快帶上哭腔了。
就算有痛覺免疫,但是裴肆之的演技太好,讓系統都要以為道具是不是失效了。
裴肆之挑了挑眉,忍不住想逗逗“多愁善感”的系統。
【啧,的确很不爽】
【我都這個樣子誘惑他了,氣運之子還能忍得住,真不是個男人】
【……】
一下子就被自家宿主這番話震驚到的系統,閉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