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事，說吧。”

一副免開尊口的态度，布魯斯有點懷疑剛才監控裡看到的到底是不是真實的，不是這人來找他嗎？

想着監控裡的畫面，目前這人光明正大絲毫不掩飾的能力，他嚴肅了神色，然後在亞力西奧等待的眼神中起身，在周圍摸了一圈，手上多了一些小黑點。

亞力西看向他的手中，還有桌面上倒扣的手機，在現代生活過的他稍微一想就明白了。

“我身上的東西都是你們放上去的？”不管是之前的布魯斯，還是今天剛碰面的迪克和傑森，好像都熱衷于往他身上放這些東西，所以布魯斯剛才看完了花園裡發生的全程？

布魯斯神色一頓，那他在亞力西奧身上放的監聽器沒損壞過，不是因為沒有被發現，而是發現了，卻無所謂嗎？

他再一次體會到了面前這個活了幾個世紀的青年不将任何人放在眼裡，不加掩飾的高傲。

現實的吸血鬼稀少，他查到的那些吸血鬼資料，可參考的例子不多，為此，他甚至都聯系了一下康斯坦丁，得到的答案五花八門，但讨論比較多的就是吸血鬼懼光，懼聖水，再不濟也是人類神話中的銀器，十字架之類的。

而亞力西奧基本上沒有一項是符合的，就連剛開始的蒼白皮膚現在也變的和正常人類沒有區别，這兩次用飯的餐具也是銀質的，至于陽光，根據剛才的監控來看，對方甚至還有些享受。

還有蔬菜汁，吸血鬼不吸血，他用什麼補充維持機體的能量，或者說蔬菜汁中有什麼維持他生活的能量嗎？

這些都是短短時間内，蝙蝠俠所整理出的情報，至于已經被這麼問過的迪克和阿福，俱是建議蝙蝠俠坦誠公布去談，畢竟他們的超英隊伍裡有很多類似于亞力西奧這樣的同伴，後者也沒表現出敵意和攻擊性，甚至他還是真·祖先的朋友。

被說服了這麼多的理由，其實布魯斯不知道的事，最主要的一點是迪克和阿爾弗雷德怕發生當初超人剛出現時的狀況，他們并不想在來一次“蝙蝠俠大戰吸血鬼”這樣的名場面，那太地獄了。

“你真的是吸血鬼嗎？”布魯斯冷靜的問出這個問題。

“知道了，說說我想找你的事吧。”

知道了？布魯斯覺得真該讓阿福乃至每一個說他不會說話的人，來看看他面前的人，每次說話，不是答非所問就是根本不搭理。

布魯斯皺起眉，帶出了蝙蝠俠審訊犯人的壓迫感：“拉諾。”

亞力西奧皺起眉，終于帶了些情緒：“你這樣會讓我幻視韋恩，稱呼我的名字吧。”

準備再接再厲的布魯斯：......

他知道這個韋恩不是指他，但是這人真的沒有拒絕溝通的意思嗎，布魯斯身體前傾，語氣甚至帶上了些惱怒：“拉諾！”

“亞力西奧。”

深吸一口氣，布魯斯将自己的理智拉回來，不再糾結這些沒有意義的事：“亞力西奧。”

"是。"亞力西奧舒展眉頭，回答了他最開始的一個問題。

“......為什麼剛開始不回答。”總不能真是因為名字吧。

“沒有營養的問題會降低我的智商。”亞力西奧是真這麼覺得的，這和他問布魯斯是不是真的人有什麼區别。

布魯斯沉默，然後快速删去了心中羅列好的一系列問題，覺得不采用阿福的和亞力西奧溝通這個建議。

“在哥譚，不要觸犯法律，不要濫用你的能力殺人。”語氣冷硬，完全是蝙蝠俠式的警告。

一直偷聽到現在的傑森一下子捏住牆，又是這樣，像個冷血動物一樣不留情面的命令，不許這個，不要那個，永遠将假設放在第一位，卻連一句像樣的理由都吝啬說出。

氣氛僵持間，傑森看見背對着他的紅發身影換了個姿勢，他看不見這個叫亞力西奧的表情，不過情緒無非就是那幾種，氣氛，惱怒，他開始思考沖出去拉架的可能性。

“你現在做什麼工作，布魯斯？”

出乎意料的疑問讓一明一暗的兩人都怔愣了一下，布魯斯雖不明白他什麼意思，但他深知這人說話的習慣，他謹慎地答到：“韋恩工業還在。”

亞力西奧若有所思：“不是律師，不是警察，你屬意哥譚市長這個職位還是喜歡住在白宮？”

這是罵他管的寬呢，傑森一口氣差點沒憋住，死死咬住後槽牙，可恨他當時怎麼就沒想到呢。

布魯斯臉色繃得緊緊的：“不屬意，不喜歡。”

“那你覺得我長的像嗜血成性的殺人犯？”

亞力西奧閑适的坐在沙發上，随意的紅色發絲舒展着，有幾許散落在額前，遮住視線，就被他随意的吹了口氣，露出更加完整的樣貌。

英俊，灑脫，一舉一動都是貴族式的優雅，明顯不是他所說的那種人。

布魯斯嘴巴抿緊，不再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