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倒也不必如此。
它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我們是正經系統,可沒有更換宿主這種說法。】
000久違地感受到了頭痛欲裂,所有事情都朝着意想不到的方向發展的感覺着實不好受,但它可以肯定的是,少女目前最擔憂的狀況不會發生。
阿織現在應當不會被上弦六吃掉。
然而,000最擔憂的狀況可能會發生!
這個世界遇到的變數太多了,嚴重阻礙任務的完成,000覺得有必要把相關的問題整理到一起發給系統中心,讓系統中心裁定是否讓阿織繼續做任務。
——所以鬼舞辻無慘不應該被吓得好好地藏起來嗎?到底為什麼會明目張膽地出現在花街啊!
阿織在心中抹了一把淚,她無法體味到000的真實感受,還傻乎乎地擔憂着,【那、怎麼辦?】
如果系統不能更換宿主的話,那豈不是要和她一起進入到鬼的肚子裡,為她這麼沒用的宿主搭上性命,也太可憐了吧。
害怕被轉移走了一些,阿織從為自己害怕轉移到了開始為000的悲慘命運擔憂。
000聲音淺淡:【祈禱吧。】
祈禱援兵能夠及時趕到,在鬼舞辻無慘達到他充滿惡意的目的前趕到,在事情變得更糟糕前趕到。
那樣,所有的事情還能重新回到正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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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隻鬼好像很喜歡自己哭的樣子,阿織最終得出了這個結論。
這隻綢帶鬼一直在說一些惡毒得不行的語言,有時候還精神狀态不太好的樣子,隻要阿織抖一下又或者是哭得更厲害了,她就表現得很興奮。
阿織要被氣死了,她覺得自己受到了羞辱,也覺得自己可憐極了,臨死前還要受到這般羞辱。
【她好像很讨厭我。】阿織都委屈死了,但她不敢跟鬼講道理,隻能和000發發自己的牢騷,【我都沒見過她。】
000有點無奈:【你跟鬼講理?】
阿織反駁:【可是真的很可怕。】
她哭的都有些麻木了,淚水幹涸在了臉頰上,稍微動一下面部表情就有些刺痛,剛才真心實意的哭耗費了她許多心神。
不過詭異的是這隻鬼目前看起來隻是禁锢了她的行動,卻沒有用餐的意思,莫非上一餐有些消化不良?
她有些蔫哒哒的,像是缺了水的植物,有氣無力地問:【她為什麼還不吃我呀?】
這麼多年她在時任屋一直沒有經曆過風吹日曬,養得細皮嫩肉的,結果便宜了鬼,這麼想着,阿織的鼻尖又酸楚了起來。
000随口回答:【可能還不餓吧!】
阿織哽了哽:【好吧。】
在一系列的沖擊中她竟然奇迹般冷靜了下來,比起自己一個人身處在未知的恐懼中一直胡思亂想,現在的情況好像也顯得沒有那麼糟糕了。
畢竟最壞也不過是被吃掉,如果不是被束縛住了,阿織都想安詳地雙手平放在腹部,躺在床鋪上等死了。
“——砰砰砰”
一陣規律的敲門聲,緊接着是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語氣中透露着擔憂:“阿織小姐?”
是炭治郎,不…是炭子,他用的是女聲。
阿織掀起眼皮,震驚地望了過去,隻她剛剛動作,綢帶鬼便察覺到了動靜,極具威脅性地收緊了綢帶,讓她痛得皺緊了眉頭。
“阿織小姐,你在裡面嗎?”
沒有得到回應,外面等待了片刻,又呼喊了一句,一副不打開門誓不罷休的樣子。
——哪裡來的蠢人!得不到回應就應當離開,這個人是個笨蛋嗎?
堕姬本體在京極屋,她一心兩用控制着綢帶鬼,自然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在京極屋裡地位極高的她根本不能夠理解敲門人的堅持。
如果有人敢在她門外這麼做,她一定會給這個人一個狠狠的教訓。
無慘大人隻吩咐了要看着這個女人,具體要等到什麼時候卻沒有說,不過想來也不會太久。
堕姬在這段時間自然要隐藏着自己,不能太大張旗鼓地行事,不能引起懷疑,否則引起柱的注意,把人給救走了就得不償失了。
綢帶鬼俯下身和懵然的少女對視,語氣森然,“你應當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