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黨淩葶怎麼可能會請假,她今天就是要來做任務的,“就在這放我們下去吧。”
“這?”始終覺得在這放兩位小姐下去不安全的司機非常猶豫,按道理來說,他不能不聽從小姐們的要求,但他也不能讓小姐們置身于危險之中,因此他遲遲沒有打開車門鎖,還打算再勸說小姐們回家,“小姐……”
此時,時霧也發話了:“我們就在這下車。”
“哎!”司機見兩位小姐都堅持,他也不好再多說什麼,将門鎖開了。
車輛的前後左右都被人流包圍起來了,因此黨淩葶阻止司機下車給她開門,她和時霧兩人自己下車了。
兩人從車裡下去後,很快就被人流推着走了。
黨淩葶先下的車,很快就被迫與時霧拉開了一大段距離,她企圖回頭找時霧,奈何人頭太多,她什麼也看不見,隻能順着人流往學校的方向走去。
這整一段路,黨淩葶都有種腳沒有踩在實地上的感覺。
到了溪蘭的校門口,也圍了非常多人,四周的吵鬧聲也更大了。舉着牌子喊口号的人們,很多都是被霸淩學生的家人,他們對自己孩子在學校所受到的遭遇感到無比憤怒與悔恨。
憤怒他們将好好的孩子送到學校卻被人肆意折辱,悔恨他們那麼長時間都沒有發現這件事情。
有一些家長長期在外面工作,很少回家的,有機會回家也是拖着一身疲憊進入家門,以至于他們忽略掉了孩子們的面對他們時的欲言又止。
這一天,他們請了一天的假,勢必要為他們的子女讨回一個公道。
溪蘭學院的門口大開着,以門口為界限,大叫着要嚴懲霸淩者的人們并沒有進入學校裡面,在校門口外圍了一層層。
黨淩葶在人群中被推着走來走去,好不容易才走出來,一進入校門,她有一種終于得以解脫了的幸福感。甚至覺得溪蘭學院裡面的空氣都新鮮了起來。
一個轉身,看見了灰頭土臉的林芝芝,對方衣服淩亂,名牌也不見了。
黨淩葶皺了皺鼻子,她收回她剛剛的想法,溪蘭裡面的空氣一點也不新鮮!
林芝芝雙目通紅,死死地盯着黨淩葶。
黨淩葶并沒有在意林芝芝的目光,反而是看到林芝芝那淩亂的衣服後,也低頭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校服,果然,她的衣服也亂糟糟的呢,好在名牌還在。
黨淩葶本來打算在門口等一下時霧的,但是一直被林芝芝盯着怪滲人的,于是她給時霧發了一條信息後,慢悠悠地往教學樓方向走去。路過林芝芝時,打算把林芝芝當空氣。
在黨淩葶馬上就要和林芝芝擦肩而過時,林芝芝惡狠狠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是你幹的。”
不是疑問句,而是陳述句,語氣很是笃定。
黨淩葶腳步一頓,不想回應林芝芝,繼續往前走。
林芝芝卻在黨淩葶的身後撲了過去,試圖撲到黨淩葶身上,黨淩葶有所察覺,往旁邊一閃,讓林芝芝撲了個空。
林芝芝重新站穩後,說:“你不用否認,我知道是你!”
她看起來像個精神不正常的人,她也不管黨淩葶想不想聽,自顧自地說:“我就說那群蠢貨怎麼能想到這個法子,還能弄到那麼多錄像的設備,我就知道肯定是有人在幫他們。我們班裡,除了你!”
林芝芝突然指向黨淩葶,咬牙切齒:“除了你,沒有誰會那麼多管閑事了!”
“哦,”黨淩葶淡淡地說,“我說過我要否認了嗎?”
這句話讓林芝芝都愣了一下,随後,她大笑起來:“我就知道是你幹的!你為什麼要害我?”
黨淩葶覺得林芝芝莫名其妙的,她隻是把事實揭露出去而已,怎麼就算是在害她了?
許是黨淩葶的表情實在明顯,林芝芝看出來了。雖然大家都知道黨淩葶的想法一點問題都沒有,但林芝芝從來都不會覺得自己有錯。如今的她也已經沒有了理智可言。